三次。
林吻都没有正面回答。
第三次,韩彻贴上了林吻的脸,朝她吹气,调戏般放弃周旋,直白开口:“你和机长......做了吗?”
她倒是越发回避得来劲了,“你猜啊。”
韩彻直起身,冷眼瞧她:“我怎么猜?”
下一秒,他的手被林吻别有用心地拽至某处,触手是一片爱不释手的滑腻。
林吻暧昧地挑逗,舌尖溜了圈上唇,“你说呢?”
一路不灭的仙女棒,沿途金焰四溅,鼻尖风沙尤留的最后一点味道被独属于城市的金属腥气盖去。
车厢内难得安静。
韩彻扶着方向盘,指尖摩挲纹理,意味深长地说:“林吻你变了。”
大学毕业次年,高中同学聚会,恰遇高中前女友。他们憋了一晚没说话,最后道别时被同学们推搡至一块,她也有些不自在,对韩彻说了句,韩彻你变了。
要强的气焰燃起,他特别没技术含量地接茬,变帅了是吗?
“变油了。”
人都想在前任面前打个帅气的翻身仗,韩彻却自此对“你变了”这中性句子起了逆反心。
林吻满腹心事,没有回应他说的“变”。打开车窗,任风吻面,扬起发丝,幽幽开口问他:“韩彻,沙漠美吗?”
“比城市美。”
她转过头,眼睛一亮,“是吗?”
“当然啦,肯定没这里方便快捷,”不然他也不至于连个消息都发布出去,连通电话都要断断续续找信号,如果保持高频的有效沟通,他定不会被那该死的机长截胡。“但是,风景真的值得。”他将林吻的手捏在手心,“当然,没有妹子,有点寂寞。”
她不信似的眯起眼睛,“这么说,这三个月你......”
他指尖挠挠她掌心,压低声音逗她:“你觉得呢?”
夜凉如水,晚风呼哧。
她故意曲解,担忧道:“那技术不会退步吧。”
“试试咯。”
刚回到城市就上本垒,韩彻不敢置信。顺利到开挂,敌方boss主动送人头?三个月如此神奇,把她对ed谎言的不爽都消去了?
“不过,我觉得你也没什么退步空间了!”
我靠!“林吻!”
“好啦!我开玩笑的!”她昂起下巴,口头颁发小红花,“那事儿谁能有你厉害!上次只是个意外!但是!我希望!这个意外今天不会再发生!”
韩彻瞥了她一眼,无语道:“你想发生都没门儿!”
说起兰州几个有意思的西北风酒吧,韩彻拿手机搜《我们不由自主亲吻对方》放给她听,前奏一响,想到了美景没给她看,打开相册对林吻说往后翻,“下次我们一起去。”
“不会翻到什么艳照吧......”她做了个鬼脸。
“这么一说......有点不像话了,居然没有,”他遗憾地砸了咂嘴,打趣道,“那我们今晚拍。”
“滚!”
拇指滑动,是各个角度和时间段的沙漠,朝阳,烈阳,夕阳,夜空。她白皙的脸上,明明暗暗地变幻着沙漠背景色。
林吻感叹道:“好美啊......”将照片放大缩小,先兴致勃勃,又突然泄了气,颓在座儿上没什么精神,语气懒懒问,“下次是什么时候啊?”
“有个项目在那儿,估计还得跑几趟。有兴趣吗?”
“再说吧。”她按灭屏幕,又扫了一眼,“怎么换手机了?”
“......”还能为什么,韩彻喉结滚动,应付了句,“现在苹果质量不行。”
林吻将手机翻转,指着logo,“质量不行你还买?”
“那怎么办,就看中这个了。”
林吻皱眉盯了他会,翻了白眼,心啐,神经逻辑。
音乐流泻。
苹果的外放质感不错,她听到歌词不断重复的“亲吻”,低低笑,眼睛挑起暧昧的弧度,“你听这歌的时候在想什么?”
“你觉得呢?”
“肯定在想不好的事。”
他看向她,故作不解:“打啵儿是不好的事?”
姑娘脸上似有一丝羞涩略过,又被飞快滑过的斑驳树影掩去。
驶至小区附近的绿化带,林吻让韩彻减速,他问干嘛。
林吻没回头,扒着车窗找便利超市,理所当然道:“买套儿啊!”
他沿边找了家24小时超市停车,问她:“你钱包里不是有一个吗?”
“......”她手抚上膝上的包,愣了一下,扭头见他面色不悦,撅起嘴巴,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讽刺道,“韩主任,一个就够了?”
很好,主动拉男生去买套,这意识长进飞快,说明他教导有方。只是韩彻问她要钱包看一下那个套的时候,林吻迟疑了。
韩彻目光一凛,“怎么?”
林吻回避他的眼神,低头翻包,嘀咕道:“我换钱包了,不知道有没有放进去。”
“那拿出来看看。”他摊开手心,伸到她面前。
林吻手搁在neverfull里没动,两辆车驶过,车灯晃过昏暗的车厢,溢亮尴尬。林吻挣扎后将钱包搁在韩彻的掌心,但捏着没放,咬住唇死死盯着他。
他轻轻一拿,却被她握牢。目光胶着,气氛有点僵滞。“不给看?”
“没。”她松了手,别过脸去。心想,算了,找五厘米三下的去好了。
韩彻接过红色钱包打量了圈外观,可真迷信,买的红色镇财。他严肃的表情倏然一松,呼了口气,将钱包丢进她包里:“开玩笑的。”
一左一右,同时下车。
一人悄悄松了口气,一人绷起张死人脸。
本以为是买套儿,结果林吻一定要买润滑油,还一拿五瓶,这让韩彻很没脸,直接拒绝:“我不付钱!”
“你不付我付!”
韩彻一瓶瓶摆回去,“买这么多干嘛!”
她耍赖,拼命躲,付完钱怕他丢掉,塞了两瓶卡在内衣里,胡说八道:“买了拌面!”
“你去你家买。在这条街买,还带进我家,影响我的风评。”
“谁认识你啊!”林吻见他脸色很差,使出绝杀,“韩彻......我怕疼......”
他无语,又使不出火,大步一迈,开了副驾门就坐了上去。林吻慢吞吞挪到副驾窗口,敲了敲。
车窗降下,韩彻冷脸。
“你挪过去呀。”
“你不是学了车吗,开给我看看。”
林吻坐上驾驶座不满他的车大,前前后后调整座位,韩彻一句话就堵住了她的嘴,“那个机长多小,开的s-mart?”
“......”林吻没说话,从韩彻提起钱包里的避孕套开始,她就处于下风。
她开车挺顺,但是停车非常烂,这是韩彻很在意的事,停了半天她拍拍手很满意,韩彻抿嘴摇头,手朝她比划停车线,计较道:“不行,你这个根本就不平行!”
她咬唇,重启启动,又大费周章打着方向盘停了一遍,没想到韩彻比驾校教练还要狠,还不行。
林吻今天练了拳,又打了挺久方向盘,手臂都酸了,背上也附上层薄汗,火气上来怀疑他公报私仇,又不想主动提这茬,于是拉过他的手,越过百褶裙边缘,按着他的指尖温热处,人做作地挺起,故意unrestrained地摇摆,“教练,给我及格行吗!”
那时候学车都流传一个说法,路考时女孩子穿短裙,过不了给摸大腿就行,男孩么准备烟和钱。当然这只是个大学里的低俗传说,真假未知,此刻拿来**颇为合适。()
“你同意了?”韩彻指尖挑逗,顺茬道,“那我进去了?”
林吻感受到布料被勾离皮肤,吓得倒吸一口气,没想到他来真的,膝盖吧嗒一拢,夹紧坚实的手臂,撒娇地哼哼,“韩彻,上去弄。”
韩彻拍拍她的肩,让她下车,“我来停。”
林吻看了眼时间,嫌弃他这臭毛病,趁着他下车的功夫,捂住他的眼睛拉着他往电梯走。
“快点啦,**一刻值千金!”
林吻是真的急,韩彻这头正在打电话,耽误了会开门,她拽过他的手便往指纹锁上按,熟门熟路地“啪啪”将一排灯全数打开。
韩彻顺便想给她录个指纹,没想到她抵抗。
他箍住她,避开声筒小声说,“以后我忙你就可以自己来了。”
她埋进他怀里拼命摇头,缩手,抵抗。不想发出声音打扰他通话,也不想接受他过量的好意。
韩彻没松手,对着她耳朵低唤了声,“妹妹乖,这儿打电话呢,”她哼哼唧唧地软化,伸出一根食指,录完便将自己丢进沙发,发呆去了。
电话是领导打来的,问韩彻明天来不来公司,他说明天想休息一天,大概说了一下甘肃那边的事。
他背靠着墙,盯着林吻,直到电话结束,她也没动,不似方才火急火燎的模样。他单膝跪在扶手上,亲热地抱住她,贴唇顺着她的耳朵、脸颊一路寻迹,哑声撩拨,“好香啊,换香水了?”
“沐浴露吧。”她没有特别的香水嗜好,之前去酒吧都是拿他的,随便往身上喷两下,敷衍了事。
韩彻贴上唇角欲要深入,林吻一根食指抵在他的唇上,拦住风雨欲来的吻,眉头纠结地开口:“韩彻,你要不要再问一次?”
韩彻咬住那根坏事的食指,挑逗地打圈啃咬,明知故问地眯起眼:“什么?”
林吻败北。一路遮掩,装傻避讳,结果这会又受不了他的温情攻势,一个指纹锁就把她俘//虏了,决意主动挑明:“问我和机长做了没?”
韩彻垂眸,敛去寒意,含弄着手指,下齿一点点啃咬指腹,“怎么?”
“你再问一次。”
“我不问,”他勾起唇角,“不是你说要我自己感受的吗?”
她憋不住,啐他盲目的自信,“j///b无眼,你能感受出个屁。”
这话一出,韩彻没了方才的正经神色,喉间溢出憋笑声,人伏在沙发上,自嘲般笑得一颤一颤,“是啊,那玩意无眼,那这事儿还重要吗?”
声音低得像自问自答。
她和谁发生过关系不重要,可重要的是她在他们这段关系中发生了关系。偏偏该死,这段关系叫做“友达以上,恋人未满”,韩彻没有资格去要求她守身,也没法理直气壮像个男人生气。
可越是没理由,越是气炸了。
气她,也气自己。
男人如果心里有惦记的姑娘,是可以选择性不举的,而她如果心里真有他,完全没可能和另一个男的恩恩爱爱,再没心没肺都要遮掩一下。
所以当林吻避开这件事本身,不愿回答时,韩彻矛盾了。
林吻知道他在乎,知道他会不爽,所以才会去隐瞒这件事。可为什么知道,还要做,就因为好奇?还是他妈的并不care他。
韩彻情绪蕴着场未名海啸,呼吸一重一重卷着浪。
林吻盯了他会,见他没什么反应,带着点赌气,“那行,我们开始吧。”
“等等。”
韩彻走到酒架前,找到那瓶酒,指着那四个数字对林吻说:“这是一瓶有你出生年份的酒。”他起身找开瓶器,留林吻眼带愧疚地站在那处跺脚,“韩彻!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不问问吧。”
他沉默地拧着开瓶器,不动声色,不露喜怒。
“砰”的一声,酸涩的酒香冲进鼻腔,闭上眼睛,深深嗅了一下,“真香。”
他拎了两只葡萄酒杯,倒了一杯送至她面前,“试试看,年代酒。”
“韩彻......”林吻秀眉紧蹙,嘴唇磨动,甚是挣扎。
他恍作未觉,细抿了一口,舌尖感受着久久不褪的涩意,随口夸赞,“嗯,不错。”
林吻仰头咕嘟咕嘟灌尽,将高脚杯重重搁在桌上,一张脸拧巴起来:“韩彻!我和机长睡了!睡了!睡了!睡了!”
声音炸开在安静的客厅。韩彻原本波动的情绪反倒像是冻住了,不怒反笑,“睡了四次?挺能啊,一晚还是几晚?都什么姿势?”
林吻像个做错事的小朋友,两手负背,小心翼翼地问:“你......确定要听吗?”
“你觉得呢!”韩彻脸色一变,猛一个扬声,失控地将酒杯重重摔在茶几上。林吻被吓到,连连倒退,估计被吓狠了,左脚绊到右脚,人眼见要倒,韩彻伸手捞住,谁料她抬腿就蹬,索性倒下压在她身上。
“戴套了吗?”
“你不是说不想知道嘛......”
“再问一......”
“戴了戴了!”她回避眼神,嘀咕道,“我记得你说的话。”
“你记得我说的话,那我那晚生气,你怎么不记得了?”
林吻的后脑勺枕在韩彻的掌心。倒下时,他下意识地护住了她的头。她转头诧异地看向他,被他的眼神冷到,又别了过去,细软的发丝蹭来蹭去,挠得韩彻发痒。
她委屈道:“我怎么知道你是开玩笑逗我......还是真的呢。”
他怒道:“有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有男人拿自己不行开玩笑的?”
信任本来就是很脆弱的东西,辛苦搭建,一招摧毁,何况韩彻来去间虚招甚多。男人喜欢这种哥们儿,靠谱稳重,可女人就算爱上这样的人,内心也是充满无奈的。
林吻想着也来了气,推开他。“你介意就算了。”谁他妈还找不到个男人。
“我不介意,”韩彻牵起唇角,苦笑了声,立起身拍了拍灰,消沉道,“这是游戏,只强调掉血,不说杀伐快感就是没有游戏精神!”拆了盒套儿,拎起七片哗哗展示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说今晚七个套儿够用吗?”
林吻没理他,知道他在开玩笑,拿起酒瓶倒酒,酒红色刚铺了层透明的底,她摇摇头,举起瓶子直接对嘴饮了。
韩彻看着她牛饮,却一点都不想讨论酒。五指交叉搁在膝上,“妹妹,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林吻“咕嘟咕嘟”重重咽下口中的酒,迷茫地看向他,顿了一下,点了点头。她想说我也喜欢你,可喉头跟堵着塞子似的,张张口终是没发出声音。
“那你猜猜我喜欢你到什么程度?”
韩彻当然喜欢林吻。除了说不出的特别,还有没心没肺,有点像他,又不太像他。
他二十三岁也很蠢,可是相比她而言,感情上精明很多。
都说女孩儿敏感细腻,林吻身上少见这点,有,但被她粗解了,或者说,在进入游戏后,被她很有游戏精神地调低了阈值。
她有娇憨嗲腻的柔软,也有粗枝大叶的随意。有意料之内的反应,更有出乎意料的举动,韩彻在把握住她和被她溜走的来去间,自以为玩儿她,却被她玩儿了一手。
当她是条可爱的泥鳅,却不想是条农夫的蛇。
表白是没经验的直男才会干的事,是语言天赋和情商都偏低的男人用道德绑架一样的方式去将暧昧对象网罗为个人对象的低阶手段。
韩彻以为他肯定不会,下一句却脱口,“林吻我喜欢你,喜欢你到愿意放弃那部分自由。”
你也得为我放弃。对,他就是要道德绑架。
韩彻出口又开始厌烦,看着林吻意外,后退,咬唇,失措,气愤她怎么就这个反应,不应该流两滴眼泪吗?
他这辈子都没表过白,高中在一块也就是直接把同桌的手攥住,死活不松,直到对方在他直喇喇的目光下娇羞,羞到红脸、红眼睛。
可而今,韩彻倒退到连高中的自己都不如。
在林吻说出“我还好”的瞬间,韩彻心里的天平再度倾斜。
操特么的,他在吹西北风的时候,林吻居然真的跟那个开飞机的睡了。其实到这一刻他都没完全信,想着说不定林吻在骗他。
拜托是耍他,也别真的睡了。玩儿他都行,但别睡,他真受不了。
他这么脏个人居然在喜欢一个姑娘后染上了肉//体//洁癖的恶习,简直了,感情真的是个蠢东西,能让人返祖。
“告诉我,你没跟那个机长睡。”
林吻被他逼至墙角,即便被戳中心思,也倔强着,故作不解地蹙起眉头,反问他,“这不是游戏吗?动心是游戏,打//炮也是游戏。”
韩彻擦过林吻的耳廓,一拳头直锤向墙壁。
闷闷的一击重响,是骨节与砖石的硬碰硬。
她被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往拳头另一边瑟缩,韩彻闭上眼睛重重叹了口气,“要是换个男人,这拳头指不定打哪儿。”
“你好凶啊......”林吻委屈地皱脸,无辜得像个脆生生的少女。“之前我们什么都不是!为什么不可以?”他的指责太过自说自话。
爱情是个贼,将浪子经验值一键清零。
什么都不是,让你说什么都不是,就算你说的是对的,我也不能接受。
韩彻猛滞了一口气,擒住她的下巴用力地亲了下去,每一个嘬吸与啃咬都下了狠嘴,是惩罚,也是给自己的台阶。还能怎么办呢,本来也什么都不是。
两人的腿在地板上打转,方向前前后后,膝盖弯弯直直,随着床垫的凹陷,沉重的呼吸与娇吟的挣扎也在空气中悠悠荡荡成了另一股味道。
拖鞋在纠缠中甩脱,模糊的墙影看不出气氛,夜光套的润滑油在裸///露的肌肤上留下片柠檬香气,林吻在窒息的深海中奋力挣出海面,大吸了口气,“韩彻,扯到我的头发了......”
妈的。韩彻被这句话娇滴滴的尾音挠得心头发颤,啃着她的脖///颈,哑声道:“他亲你这儿了吗?”
林吻微张着樱///口,抽出被他压麻的右腿,架高在腰际。只是换了个舒服的接wen姿势,却不想静谧的空气把这个随时炸毛的敏感男人又给点燃了。
韩彻咬牙:“操,你还不说话了!”
“亲了!”林吻手游走于运动裤的松紧,在肚//脐周围打了个圈儿,像是丝毫闻不到怒意似的,故意挑逗说,“还有这儿。”
他拍了下她的屁股,“林吻,有意思?”
“有啊,”林吻瞪他,“游戏嘛,没意思就不玩儿了!”
“你玩儿的时候想过我吗?”
“想了啊,没有你我怎么会玩这个游戏!”她苦脸,可语气颇为强硬,有委屈,又觉得他两都活该,悲哀地眼眶都湿了,“我觉得我就是遭报应了。”
韩彻翻了个白眼,抬起头刚吊起气要冲她,看清她湿漉漉的眼眶,吓得喉头一紧,“你......哭什么......”
林吻嘴巴一扁,泪花泛滥。“哭什么!我讨厌死你了,肯定是你把我的异‘性’缘败光的。”她有点病急乱怪人,“如果我老老实实谈恋爱,是不是不会这么惨。”
“什么啊?怎么了妹妹,”韩彻拇指拭去她眼角的眼泪,亲亲她的嘴唇,着急地哄她,“是我刚刚没控制住情绪吓到你了吗?”
林吻抬腿蹬他膝盖,“你是没控制住吗?你是故意发泄!”把那烂摊子感情全赖在她头上。
她哭得越来越凶,最后咬住他肩头,磕下两排牙印,才止了眼泪,韩彻在咸泪珠里融化,手乱七八糟地胡乱给她擦眼泪,“下次不会了,下次不凶了,好吗。”
韩彻的指腹并不粗粝,但由于焦急使的力不小,把她脸都擦痛了,源源不断的泪珠烫着皮肤,隐隐刺痛。她拍开他的手,将眼泪蹭在他的t恤上,“家暴的男人也说自己不会第二次家暴!”她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了还,说完自己也笑了。
韩彻愣住,以为自己刚才的反应真把她吓成了这样,将她搂紧怀里,使劲晃小孩一样晃她,下巴磕在她肩头来回磨蹭,好声好气道,“我打自己也不会打你的,别害怕。”
林吻止住哭,人也软了下来,埋在他的颈窝,小声说,“韩彻,我今天下午去看医生了。”
在林吻没前没后半遮半掩的叙说里,韩彻的情绪经历了几重起伏。她非常没轻重,这个时候还讲她和别的男人的进展,第一次进了个头,第二次她痛到抽筋,全身冷汗,好像病了一样,还问酒店要了止痛药,到了第三次宁可哭都不肯他动自己,韩彻是在她讲到第三次的时候才松开颞颌关节,表情悄然舒展。很没有良心,完全没有刚才抱着林吻道歉的卑微样。
她低落地说,“我好像堵住了。”
韩彻低着头,眼里噙满笑意,快乐流遍全身,连着脚也抖动了起来。
其实不是不清楚她发生了什么,但韩彻还是庆幸她和机长的失败,而且这种失败比她说没做还要安抚人心,她说没做他估计也要纠结一阵这死丫头是不是骗他,可如此详细的一番叙述,配上苦巴巴的脸蛋儿,韩彻快乐得毫不遮掩,直勾勾盯着她,也不吱声儿,见她恼了,还逗她,“这叫睡了?睡一张床叫睡了?”
男性可笑的占有欲,人类低级的地盘意识。
之前说接吻都把他气得跳脚,现在进个头也能接受,没关系,里面是属于他的,要死了,真无聊。
但确实已经发生了计较这些也没了意义,本来就是自己搞的事儿,都是他活该。
林吻别扭,嫌恶他说宣扬游戏自由,又墨守男女之规,“还说我是自由的。”
他揉揉林吻的脸蛋,坦白道,“林吻,刚刚有两种感觉夹击我,没成年的女儿在外面乱搞,作为父亲的我想把他那小子宰了,喜欢的姑娘和别的男的睡了,我要绿不绿,揍人家都没个正经理由,窝火死了。不过,现在我舒服了,妹妹。”他在林吻的唇角蜻蜓点水,妥协道,“你是自由的,但我的情绪不是,你的自由绑着我的情绪。你下次自由的时候想想我行吗?”
“我在x市的时候就想,林吻不至于这么没有良心吧,不至于这么迟钝吧,我又不能让你立马分手,这太没品了。我就忍,赌了一把,没想到,你还真的没把我放心上。”他掌劲一用力,不觉又开始较真,“我要是当时让你分,你分吗?”
林吻想了想,正要回答,韩彻便没了耐心,翻了个白眼,咬牙道:“这个时候不要思考!有些事情只有一个标准答案!”
她憋笑,配合他回答道:“......会......”
好吧,不管真的假的,如此尘埃落定。
韩彻望着她充血的眼睛,抚上她的脸颊,“妹妹,这游戏你会了,我们进入下一个游戏好不好?”
“什么呀?”她盘着腿傲娇地晃着身子,嘴角羞涩的抿起。
“双人游戏。”
“哦,”她转动眼珠作势想了想,“可是游戏有输有赢啊,不知道刚结束的那场......”
韩彻打断:“你赢。”
他牵起唇角,我认输。
林吻敛起笑意,“可是,我不一定能加入你的双人游戏。”在她不了解的情况下,也觉得可能只是遇到了技术差的男人,可三番五次痛苦不堪,她想到那事胸口会闷上块大石头,无比郁闷。
“游戏嘛,总归会有很多难关的,”韩彻拉过她的手,认真道,“现在我教你第一步。”
“什么?”
“相信你的搭档。”
“我信你有鬼!臭男人!”进了下一关,上一关的坏记忆依旧在!
韩彻倔强劲儿上来了,“别的不信,这玩意你还不信我,第一轮游戏的了解白搭了?”
好吧。林吻收起狐疑的眼神,低头看了眼自己,手搭上裙子,“好吧,那我现在脱衣服吗?”
“洗澡才直接脱衣服!”
“那?”
“......我会让你忘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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