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喝酒。我还要照顾果儿。”
黎雨话音刚刚落下，一位女律师自告奋勇，“我帮你照顾孩子。”
“老板娘，这么高兴的日子你多少也意思一下呗。”
张律师说完，感受到一道冰冷的视线，吓得他手一个哆嗦。
弱弱道，“其实，不喝那么多也没事。”
黎雨感受到他的尴尬，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你们继续。”
淡淡的酒香在嘴里散开来。
“嫂子真是大气！”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别喝了。你会醉的。”
黎雨看着他扣住自己的手，突然鼻尖一酸，扭头又喝了一杯，“我没事。”
“嫂子，虽然我平日和阳哥关系很好，但不知道为什么，萧总的秘书换成是你，我们突然就不怕去萧总办公室了。”
“张磊你完了，等会儿我就把你这句话告诉阳哥。”
“说就说，反正他不会相信。”
众人笑作一团，其乐融融。
黎雨心头暖暖的，她想了想，起身道，“我敬大家一杯，多谢各位这些天的照顾。”
如果这份工作是凭她实力获得，黎雨不介意一直做下去。
“嫂子酒量真好！”
关于称呼的事，她已经强调过很多次了，但这些人完全不买账。
黎雨也就由着他们去。
喝了几杯，她安静地坐在萧申信身边。
酒过三巡，三两个在一起谈天说地，没有人注意这边。
“萧先生，你说，如果明知道最后结果会是失望，为什么偏要去幻想？”
萧申信终于想明白黎雨这几天为什么总是躲着他。
“结局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许是他的眼神太过炙热，黎雨猛地错开。
“万一不是呢？何必浪费大家的时间。”
短短几日，她认识到一个全新的萧申信。
他身上仿佛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靠近。
“没有万一。新娘不是你，就没有结婚必要。”
闻声，黎雨心口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头，“可是我已经离过一次婚。我们在一起就是不般配的。你的家人也不会同意。
我更不希望你因为我受到世俗的诋毁。
而且，就算我没有结过婚，我也配不上你。”
萧申信站在阳光之下，而她，一直活在尘埃里。
在酒精的驱使下，黎雨说出了心中的秘密，“以前我觉得我只要跟你刻意保持距离，随着时间的推移，你就会彻底忘了我这个人。但后来发现好像不能！”
萧申信总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站出来。
“几天前慕云打电话告诉我了一个秘密，我租的房子，并不是你朋友的，是你重金买下的，对吧？”
屋内的那些玩偶，一开始就是准备给果儿的。
“说了这么多，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喜欢我什么？”
双眼微醺，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一亲芳泽。
萧申信喉咙滚动。
“世上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只要是你，也只有你。”
和顾明涛信手拈来的情话不同，对上那双清明的眼便知，他说的都是真的。
手上一热，黎雨下意识想要挣扎。
“别动。”
顺着萧申信视线看过去，众人正看着两人发笑。
“这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这边？她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张磊轻咳一声，“那啥，萧总，老板娘，你们俩不用管我们。”
“对对对，我们换场地。”
李秘书说完，萧申信脸色阴了下去。
“你们不用这样。”黎雨脸颊红的快滴血了。
“果儿要到睡觉时间了，你们接着吃，我先走了。”黎雨甩了甩手。
萧申信已经死死拉着她。
黎雨拧了拧眉，给了一记警告的目光，“我还没答应跟你在一起呢。”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也忍心让我一人尴尬？”萧申信无辜道。
黎雨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男人。
萧申信的手趁机揽住她的腰肢，“我们先走了。”
“老板再见，老板娘再见！”
众人赶紧挥手。
“麻麻。”果儿一见黎雨就扑过来。
萧申信提前把人拎起来。
“走吧，回家。明天带果儿回去见祖奶奶。”最后三个字他故意咬重，笑得如沐春风。
黎雨心扑通乱跳。
如果这真的是注定的，那她兴许可以试着接受。
吹风之后，酒的后劲上来。
黎雨摇摇晃晃。她甚至都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次日，萧家门前。
“别怕。”萧申信牵着黎雨的手紧了紧。
后者颤了一下，却没挣扎。
被萧申信一手抱住的果儿，捂住偷笑，“祖奶奶一定会喜欢麻麻，喜欢果儿。”
“兴许吧。”
沉思片刻，黎雨还是硬着头皮询问，“果儿，你老实告诉妈妈，昨晚我回来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你有没有看到什么？小孩子是不可以说谎的。”
小家伙歪着脑袋，沉吟半晌，“有啊，麻麻拉着萧叔叔的手，死活不撒开，还抱了萧叔叔。羞羞脸……”
萧申信眉心一跳，“怎么？不想负责？”
“咳咳。”
天知道，黎雨一睁眼就和萧申信四目相对，差点吓晕过去。
偏偏对方还一脸宠溺的跟她说，“早安。”
不过，索性两人穿戴整齐。
“麻麻，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电视里说过，只有夫妻才可以睡在一起。”
“是啊，我和你妈妈以后是夫妻，将来果儿和萧叔叔一起生活好不好？”萧申信粲然一笑。
“当然好！”果儿双眼放光。
“申信，你们来啦！”
萧奶奶欢喜地走出来，第一眼就看到萧申信和黎雨紧紧握的手。脸色微变。
“快进来坐，外头风大，不要着凉了。”
佣人赶紧上来沏茶。
“小雨，你能再带果儿来这里我真的好开心。这个家总是静悄悄的，要不是心蕊偶尔来跟我说说话，我都要憋坏了。以后周末都带果儿来吧。”
黎雨笑容僵硬在脸上。
她下意识缩了缩手。
下一刻，大掌再次将她包裹。
“奶奶，黎雨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你说什么？”萧老夫人手上一颤，茶水当开一圈圈涟漪。
“你们该不会联合起来整蛊我一个老人家吧？”
黎雨心口闷闷的，伴随着钝痛。
“我，我和萧先生只是……”
手上一紧。
“想反悔？晚了。”
“我只是喝多了，当不得真。”黎雨低了低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