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他,嫁给他~”
一些年轻的少爷在台下起哄,年长一些的,倒不至于这样起哄,但也开口道:“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原因无他,只是秦家和林家局势已定,哪怕林家和秦家不联姻,他们也没有办法超越,此时还不如顺水推舟,卖个人情,也算成了一桩好事。
林菀没料到秦琛会在这个时候求婚。
她确实期待过有一场浪漫的求婚仪式,但她以为,这至少要在他们解决好一切困难以后。
林菀笑了,接过秦琛手里的话:“谢谢,我愿意。”
花刚刚接到手,花朵竟然突然多多绽放,像是被施了什么魔法一般,每朵花里,还藏着字,一眼望去,便能看到上面写着:【菀菀,我爱你】。
秦琛笑着拿出戒指:“这枚戒指,我已经准备很久了。菀菀,我能替你戴上吗?”
有眼尖的人立刻惊呼:“是邻国被拍走的那枚戒指,我见过!天啊,没想到是被秦家拍走了。”
有人附和:“我想起来了,那枚戒指是不是号称史上仅此一枚?是非常稀有的暗调蓝钻吧?”
“是啊,因为它的光泽恰到好处,折射、衍射相互叠加得十分完美,当时可是开出了1个亿的天价,很多人想把它当收藏品,没想到竟然被秦家主买来求婚了!”
林菀的眼睛弯弯的,她小声问:“阿琛,你故意的吧?”
“嗯。”秦琛把戒指给她戴上,笑道,“价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肯定会喜欢。”
根据他读“书”多本的经验,以及向洛云讨教的无数不要face的方法的经验,他确信,她的菀菀,一定会喜欢他这场盛大的求婚。
秦家的家主大选,不过成了他们爱情的陪衬,他当上家主的那一刻,菀菀,注定会成为他的新娘。
林菀扶额,她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让姜蜜管管洛云,不要再教秦琛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虽然她确实喜欢打脸的爽感,被人惊讶的快乐,但也不过是玩玩罢了。人都是这样,偶尔体验过就行了,毕竟,生活本就平淡,平平凡凡过一生,没什么不好。
台下,云姨拽紧了秦承的手,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心情。
在张义全揭穿当年那件事的时候,她面如死灰。
她想过报仇,还想在家主大选上故意出现,膈应一下秦震天,但秦震天一心在家主大选上,并未注意到她。
当秦震天假装中毒身亡时,云姨才发现,她竟然没有一种解脱感。报仇这件事,说到底,不过是执念。当仇人真的死了,她好像也没获得什么,只是白白地浪费她自己的十几年大好人生。
而当张义全揭穿当年的事,秦震天“活过来”说“一派胡言”时,她的心又燃起了熊熊大火。她想上台质问,秦震天怎么能这么无耻,但她又不能上去。
毕竟,秦震天的回答,才是最好的答案。这样,她的小琛能够安稳地当上家主,从此一生无忧。否认秦震天的说法,无疑是毁了小琛罢了。
一场家主大选,云姨的心七上八下,像是坐了一辆永无止境的过山车。好在,秦琛向林菀求婚了,她的小琛能拥有自己的幸福了。
这些天对秦琛的愧疚,终于,能够变得淡了一些。
云姨想,也许,我真的能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了吧。
她望着秦承,秦承回望着她,二人相视而笑。
家主大选结束,众人散去。不久,家主大选上的事情就被传遍了c国的角落,大局已定,应该不会再有变故了。
秦家。
“母亲,秦叔。”秦琛见云姨准备径直离去,把他们叫了回来。
秦震天这才看到云姨,他先是一愣,眼神里露出了一些微妙的光泽。云姨看着她,点头微笑。
罢了,这么多过去了,他们之间的恩怨,谈不上一笔勾销,但至少不会在明面上争斗了。她相信,她的小琛,会让秦震天最终付出代价。
这件事,她就不掺和了,让秦琛放手去做吧。
“母亲,我还要去看一下张家少爷,你们一起去吗?”秦琛问。
云姨点头:“去看看吧,问问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当年的事。”
秦琛、林菀、云姨、秦承四人来到了软禁张义全的房间。
张义全看着众人有些微微愣神,但不久又恢复了平静:“秦家主,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交代了,至于我被谁利用了,还拜托秦家帮忙找出来。”
秦琛冷笑:“张义全,没有必要再演戏了。那些话,不过是我当着诸位家主之面给你的台阶罢了。我也不想弄得太难看,你说吧,毒尊残余的势力在哪?灵泉的掌权人到底是谁?”
“我不会说的。”张义全也不装了,嘲讽道,“成王败寇,我认栽。”
林菀此刻倒是佩服张义全的节气,问道:“值得吗?张义全。”
张义全笑了:“值得。如果没有他,我早就死了。”
林菀朝秦琛摇了摇头。看来张义全必定不会开口了。
秦承见这局面尴尬,忍不住替云姨询问道:“张家少爷,你们说的毒尊、灵泉我不清楚,但能不能请你告诉我,当年关于秦老家主的那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众人盯着他,想要一个答案。
张义全沉默了几秒,突然提出了请求:“我要见江流。见到了江流,我会把答案告诉他。见不到他,这个秘密,就永远随我去吧。”
见江流?林菀和秦琛都愣住了。尤其是林菀。
自从江流被张义全绑了那件事发生后,江流和张义全并没有什么交集。
此时张义全要见江流,而且还只肯把机密的事告诉他一个人,这难道是原书的力量?
还是说,张义全又在谋划着什么?
“我问问吧,如果他肯见你的话。”
林菀给江流打了个电话,江流知道经过后,没有丝毫犹豫,点头道:“我见他。我马上过来。”
张义全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笑了,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多少年了,他没有再这样笑过。
那时林菀和秦琛还不明白,以为只是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才笑。后来他们才明白,这种笑容,是一种解脱,一种释然。
林菀等人离开了。半小时后,房门被敲响,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开门,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