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平时的话,对于被斯内普拉去谈话达力还有些担忧,但现在达力却无比感激斯内普给他一个脱离尴尬场面的理由。
潘西有些不舍地松开了达力的衣袖,达力带有歉意地向潘西笑了笑,然后起身跟在斯内普身后。马尔福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看来他以为达力要被斯内普批评了。
“虽然学校不禁止学生之间的交往,但还是建议你们不要太高调。”走出宴会厅后,和达力并肩走在空荡荡走廊里的斯内普低声道:“尤其你们只是二年级学生,还是学习为重的年龄。”
“咳咳,你在说什么呢,斯内普教授。”达力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应道,“我和潘西哪里是这种关系,而且我们还只是12岁的小孩子......”
“在知道你的事迹以后,我想没有人会把你当成普通12岁孩子看待。”斯内普和达力到达了他的办公室,一间位于霍格沃兹地下的房间,“只要和你扯上关系,不管再离谱我也不觉得奇怪。”
斯内普来到办公桌后面,指了指前面的一张椅子:“坐吧,放轻松一点,今天只是简单谈话,不是要关你禁闭——虽然严格来说你去年的禁闭都还没关完。”
达力坐了下来,斯内普的办公室还是一如既往的昏暗,墙上的格子上放着各种奇奇怪怪的玻璃罐子。
“首先我要先恭喜一下,你似乎成功解决了身上的诅咒,那我也省了帮你调配药剂的功夫。”斯内普缓缓说道,“不过,听邓布利多的说法,你好像还是需要继续调配另一种药剂?”
达力点了点头,从裤腰带上取下了一个小布袋,然后从里面把拳头大小的魔法石递给斯内普看:“是的,尼可勒梅先生教了我一个利用魔法石制作药剂的配方......”
“等等,等等!”斯内普紧张地说道,然后魔杖一挥,门口传来咔嗒一声上锁的声音。
“你这也太无防备了,达力德思礼,你知道你手中这块魔法石有多贵重吗?”斯内普皱起眉头,严厉地说道:“它代表了无穷的财富和长生不死的秘诀,要是我有歹心,我当场就能把这块魔法石抢走了!”
达力轻松地耸了耸肩,他知道这世上因为贪生怕死,窥伺魔法石的人很多,但却更加确定,眼前的这个叫西弗勒斯·斯内普不在这个名单之内。
“其实这玩意越不在意它的价值,才更能保护好它。”达力把魔法石随手扔给斯内普,斯内普脸色一变赶紧双手接住,“毕竟你要是放在保险严密的柜子里,谁都知道里面的是宝贝。但路边一个12岁小孩随意抛着玩的石头,我就算说它是魔法石估计也没几个信的。”
“而且,估计邓布利多也知道我会找你帮助的。”达力毫不掩饰地诚实说道,“药剂的调配还需要教授你进一步指导我,而且一些材料可能也需要你提供。”
斯内普仔细端详着手里的魔法石,片刻之后叹了口气,说道:“也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勇气这么相信我......好吧,你把配方给我说一下。”
听完达力所说的配方以后,斯内普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了,他把魔法石抛回给达力,然后严肃地说道:“我就算了,但你的这个配方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和长生不死药已经非常接近,足以引起其他人的窥伺!”
达力点了点头,把魔法石随手放回袋子里挂在腰间,看见达力对待魔法石这么随意,斯内普微微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放弃了。
“第二件事,则是邓布利多让我转达给你的消息。”斯内普很快恢复了一开始的冷静,“待会你趁宴会还没有结束,可以去猎场看守的家,现在学生们都在宴会厅,就算半空中短暂出现一条幼龙估计也不会引起骚动。”
达力的心雀跃了起来,他已经很久没见到诺贝塔了,确实有些想念她。本来他考虑过在陋居召唤出诺贝塔的,但是考虑到诺贝塔的食量和韦斯莱家的经济情况,还是决定先让纽特照顾一段时间。
但斯内普说完以后,似乎没有打算让达力马上离开,他交叉着手指,似乎在纠结着什么事情。
“事实上,还有第三件事。”斯内普叹了口气,似乎在下什么决心一般,“但这只是我个人的请求......和邓布利多与霍格沃兹都无关,或者说没有直接关联。”
“你还记得我在去年期末和你的约定吧。”斯内普轻声说道,“就在你去法国之前。”
达力点了点头,虽然作为交换从斯内普那里学来的魔咒并没有什么卵用,但约定毕竟还是约定。
“这是请求,而不是要求......我希望你能够成为德拉科·马尔福的朋友——或者至少保护好他。”
达力几乎要站了起来,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且不说德拉科因为家庭教育而根深蒂固的纯血统主义思想,他在前几个星期前才和马尔福父子结下梁子,不被德拉科找机会复仇就不错了。
“我明白这听起来很荒唐,也知道你不喜欢德拉科。”斯内普有些烦躁地捋了捋油腻腻的头发,“但我还是希望你尝试一下,失败了我也不会责怪你的。”
达力深深地看了斯内普一眼,确认他不是开玩笑后,沉声说道:“理由呢,斯内普教授,我想知道你让我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我想你已经发现了,我对于德拉科似乎特别照顾。”斯内普脸色落寞地说道,“而事实上,这源于我与德拉科父母的关系......也就是卢修斯和纳西莎,虽然他们不知道我真正效忠的对象,但是他们是我少有的朋友。”
“不要误会,我不会因为和他们的关系而影响自己的立场。”斯内普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当他们走上错误的道路时,我会亲手阻止他们,这也是我作为朋友的责任。”
“但德拉科是无辜的,他本来应该可以走上另一条路,但他受家庭的影响太深了。”斯内普紧紧盯着达力,“邓布利多也和我说过你作的一部分‘预言’,虽然你说的事可能不会再发生,但还是让我心生警惕。”
“但潘西帕金森的改变,让我看到了可能性——一个我以前未曾设想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