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陈媛媛的礼貌和修养都不错,而江雯丽也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
如果相互厌恶对方,做不到释然。
那么就从普通人开始做起吧,礼貌的打招呼,礼貌的说话。
这样虽然没有深交,但不至于将场面和之间的关系闹得更为僵硬。
江雯丽抱着玄烨。
好久没有看到,她爱不释手,似想到什么,抬起头道;“房间已经准备好,如果不想再这里住,那么就住外面,只要记得我之前的约定就好。”
“谢谢妈!”
季辰逸薄唇扬起的弧度像是要裂开一样,从来没有过一刻像现在这样幸福过,胸口满满的要爆炸!
“谢谢您。”
陈媛媛也淡淡道谢。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是这样,只有你尊重别人,别人才会尊重你。
季辰逸询问陈媛媛的意见。
想了想,她说:“还是先在外面住一段时间,如果他能通过考核,再搬回这里。”
他点头,表示没问题,更甚至严肃的敬了一个军礼;“长官放心,必须做到!”
江雯丽正在给玄烨喂奶,突然洪亮的声音传来将她吓了一跳,转身就看到季辰逸一惊一乍的,摇头,现在的模样真像个傻子!
第一次,三人之间的相处还算不错,的确没有欢声笑语,气氛略显沉闷,可起码没有争执和吵架。
一直到晚餐的时间,都是在季宅吃的,间没有发生过什么冲突或者是不愉快。
晚上,三人离开,季辰逸驾车,去的是以前住过的公寓。
公寓有按时打扫,所以依然维持着整洁,干净。
陈媛媛留意了下四周,仍旧还是自己当初离开时的模样。
季辰逸去房间放玄烨,在车上的时候他就已经睡着,今天倒是很乖巧,除了早上哭闹一会儿,其它时间都很乖。
等到走出来,陈媛媛喝着温水,低头,正在捏着手机,不知在翻动些什么。
季辰逸走想通近,看到她手机上正在翻动着的是通讯录,圈住的名字正是欧阳烨。
“接了吗?”
他站立在身后,从后面将她环抱住:“他总会有想通的那一天,总会有的,你现在给他打电话只会将他的伤感引出。”
“的确是这样,但我没有办法不担心他,我想知道他现在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态。”陈媛媛将身上的睡衣拉了拉。
季辰逸挑了挑眉头,继续道:“我觉得,近期还是不要联系他,如果不想他再过于伤心的,或许你可以从他身边的那些人口打听。”
唇一勾,陈媛媛柳眉弯的像是月牙儿,将电话打给了斯伯尔。
可斯伯尔并不知情,他甚至不知道欧阳烨已经回了法国,听到陈媛媛的话后,他说稍后会去看欧阳烨,然后再给她电话。
陈媛媛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将手机放在一旁。
“要喝点红酒吗?”
“好……”
这里的红酒是以前存放在这里的,季辰逸拿了一瓶,拧开,倒了两杯。
灯光照耀,红酒在杯子内晃动,染发着美丽的光泽,很是优雅,在这样动人的情景下,他拿出一束红玫瑰,递过去。
陈媛媛眼眸眨动,凝视着玫瑰花:“什么时候准备的?”
“在你答应搬进这里住以后。”季辰逸还单膝跪在地上,手持鲜艳的红玫瑰,保持着举动。
她没有接,而是靠在身后的落地窗上,有些好奇道:“当初你是怎么样反省的?”
“叶老师找过来,骂了我一顿,说了你受的那些委屈,骂的很锐利,就像一根针,密密麻麻的扎在我身上。”
脸颊上的神色略微有些变,陈媛媛凝视着他:“我以为你是自己反省的,现在看起来是我想错了,如果没有她,他可能不会反省。”
这一刻,心涌现而出的是阵阵失望,犹如一阵阵浪涛拍打在岸上。
她觉得,并不是自己表现的矫情。
而是这样的结果让她失望,心底不舒服。
看出来她情绪上的转变,季辰逸自然看的出来,连忙站起,将她紧紧的抱住:“听我说,就算没有叶老师,我也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只不过她的出现和对我说的那些话让我的心早些清醒过来。”
陈媛媛却不言语,只是沉默着,片刻后,说道:“两者之间的性质是不一样的,总归你是因为她的话才会想起我,这是事实。”
“媛媛,就算没有那些话,我照样会清醒,你对于我的存在到底是什么,我一直根本就没有对其它女人动过心思,那段时间是真的累,所以才会想要轻松一些。”
“如果我真的有那样的心思,即便叶老师当着我的面说那些话,我也不会清醒,只会一意孤行的坚持下去,还是不相信我吗?”
陈媛媛放下酒杯,神色淡然的开口道:“放开我吧……”
“我不放,绝对不放,如果真有那样的心思,我当时只会深深地陷入下去,怎么可能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清醒过来?”
“有些时候人会偶尔迷路,但只要尽快找到正确的方向,是不是?那一次是我迷了路,迷失了方向,可是你也要给我找到正确方向的机会和时间是不是?”
“放开我吧,我有些累,想要休息……”
陈媛媛如此道,那些话也不知她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季辰逸紧紧地抱着,就是不肯放,只想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髓之。
现在对她来说似乎什么解释都显得无力与苍白,他很无助,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样去说明;“我不放,我害怕自己放手以后,你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疼,还有玄烨要吃奶,你确定要一直这样抱着不松手?”
闻言,季辰逸的喉结滚动,抿着干涩的薄唇,只好将她放开。
事情能进展到现在这种地步不容易,他几乎不敢想象如果她再次离开,他是不是会彻底的崩溃?
陈媛媛回到房间,脸色有些沉,也不知心底乱七糟的都在想些什么。
可是季辰逸却是心神不宁,发生这样的事,他精神再次紧绷起来,不敢有一刻松懈。
不敢回房间,更不敢去休息,于是他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眸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她房间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