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一方偷偷掐了一下自己,想证明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看到了一个假高以翔。
掐过之后还真是有些疼,看来他现在不是做梦,正在经历高以翔的审讯。
“不对!”
林慧并没有被高以翔的话说动,因为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想着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我不可能怀孕的,我和齐德强已经有三个月没有发生过关系了,怎么可能会怀孕呢?”
林慧摇头,觉得这不可能,齐德强已经很久没有碰过他了,这孩子是哪里来的。
这个提醒却让高以翔眼光一亮,对着项一方吩咐,让他去证实。
他则窃笑着看向林慧说道:“我不否认你刚刚说的话是事实,但是你怀孕却是事实,不是齐德强的话,那则说明另有其人,这人是……!”
高以翔没有继续说下去,林慧脸色却变得越来越难看。
的确!
这孩子可以不是齐德强的,但是不代表不是别人的。
当她得知怀孕后,第一印象就是这是她和齐德强的孩子,可实际她和齐德强许久没有过夫妻生活了,但是她和别人发生过关系啊,而且是在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
而且,她这一段时间月假也没有来,本来以为只是这段时间心烦、睡眠不好导致的所以没在意,现在看来并非那么简单!
林慧双手紧握,显得有些紧张,因为她已经想到了孩子的父亲可能是谁!
没有一会齐德强被带了过来,项一方对着高以翔点了点头,表示他们最近几个月的确是没有夫妻生活。
“你最近几个月没有和你妻子发生过关系?”高以翔再次确定性的问了一句。
但是话刚出口,林慧却紧张的呼喊道:“你闭嘴!”
身子剧烈的挣扎,最后被小芬两人摁住才老实了一些。
“没有啊,怎么了?”
齐德强则是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问这个,而且林慧又显得那么激动,不知道这短短的一个小时里究竟又发生了什么。
整个审讯室的气氛显得有些怪异,不少人都好奇的看着自己。
“那不应该啊,你妻子怀孕了,你们没有发生过关系,那么……!”
高以翔一副很吃惊的样子,仿佛知道了什么惊天秘密。
那几个警员都一脸的无奈,话都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又何必戛然而止呢。
项一方也不明白高以翔为何这么做,可能只是为了刺激林慧吧,但是这种做法有些太不人道。
齐德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看向妻子林慧的时候,她羞愧的低下了头。
这代表这一切都是真的了,她怀孕了,但是孩子不是自己的,他被别人带了绿帽子。
“那个王八蛋是谁,我每天辛辛苦苦工作,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齐德强嘶吼着就要冲过去,被项一方上前给拉住了,厉声呵斥道:“你也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你们两个半斤八两!”
项一方呵斥着,然后让人先将齐德强给带了下去。
不过他被带走了老远,还能够听到他的呼喊,不仅在咒骂林慧,还在咒骂她肚子里的野种,要让他们不得好死。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就是为了让我难过,要逼迫我说出你想要话的吗,不觉得你作为一个刑警这么做太下作了吗?”
林慧情绪激动,晃动着脑袋吼叫着,那架势恨不得上去咬高以翔。
“对于有些人来说,我不介意下作一些,因为她们做出的一些事情连下作都称不上,根本不配为人,你就应该是那种人,既然孩子不是齐德强,那么是谁的呢?”
高以翔挑动着眉头问道,看林慧不回应,面色一点点阴沉下来,低声道:“方想还是李锐,或者是他们两个都有贡献!”
高以翔的言语有些粗鄙,但是足够震撼人心,一旁的几个队员也做出过这种猜测,只是觉得难以置信。
眼神都齐齐射向了林慧期待着她的回答,若是真如高以翔所说,不知道她如何面对自己,如何面对肚子里的孩子。
林慧不敢去和他们对视,因为她的确是无法去面对,也不敢去面对,她甚至是都不敢去想。
这孩子的父亲是谁她心里清楚,但是不敢承认,也无法承认。
“不是,都不是!”
过了片刻,林慧摇头否认,对于这两个名字她显得很是抗拒。
“他就是齐德强的孩子,是我和齐德强的孩子!”
但是她越是这么说,众人的怀疑就越大,因为齐德强已经证实了孩子不可能是齐德强的,她依然在这么说,明显是在自欺欺人。
“你别以为你这么说我们就拿你没有办法,方想和李锐的dna数据警队里都有,我们只需要抽取孩子的dna就能够检测出来,是谁的孩子一目了然,到时候也可以知道你们之间关系是否清白!”
“天网恢恢,看来真的没有错!”
高以翔轻蔑的看着林慧,那目光犹如再说,这一次看你如何狡辩。
“高队,这样不行,对孩子损伤极大,而且可能导致孩子流产!”
身后的一名女队员立即开口提出反对,孩子现在还太小,做这种dna提取危害太大了,可能直接导致孩子死亡。
“你觉得孩子出生就是好事吗,他生下来可能就要怀疑直接为什么出生,没有父亲,母亲生下却在监牢内,而她之所以蹲监牢是因为害死了自己父亲,这样子的孩子你觉得他自己会想要出生吗?”
高以翔言语有些犀利,但是道理却让人无可辩驳,大道理谁都会说,但是痛在自己身上才最为清楚。
他们可以讲人权,但是孩子心里的痛苦又有谁可以去帮他抚平呢!
一生下来就要面对如此复杂的家庭构成,换做谁的话都会无法承受,除非一开始就对其隐瞒这一切,不然他从出生就是伴随着仇恨和痛苦的,而他要恨的人确实他最为亲近的人,这应该是世间最大的悲哀吧。
林慧紧紧咬着嘴唇,脸色惨白,这些话刺痛了她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