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戚一出现，沈清清立即噤了声，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在姜蕴和楚戚身上转来转去。
“你和蓝婉约了赌石？赌一座矿？”姜蕴看向楚戚，问道。
楚戚点点头。
“输了两块？”姜蕴又问道。
赌石的输赢，以三块石头加起来的最终价值判断。
楚戚只能又点头，“但是……”
“嗯？”
“我没有出卖你。”楚戚望着她，语气认真又无力。
他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自己。
姜蕴把香水厂的事，全部交给他处理，他的特助孟礼负责一切事宜……
她那么信任自己。
如果误会他背叛，那……
不敢想她会不会气哭。
姜小蕴同学一个受伤难过的眼神，现在就能要了他的命。
楚戚经历过来那么多的大风大浪，但现在他却有点紧张了。
紧张地等待他的大小姐，给他一个判决。
“你还不承认？那你的矿输给蓝家了吗？”傅北熙拳头捏的咯吱响，冷冷地盯着楚戚，随时准备冲上来揍他。
莉莉出面给他们讲和。
暂停了。
莉莉吃饱了撑的，帮他？
“还有一块没切，他还没输。”姜蕴纠正，看向楚戚：
“最后一块石头，我给你挑。行吗？”
楚戚微怔。什么意思？
“姜蕴，现在赌石是重点吗？重点是香方啊……”傅北熙无奈。
他妹听了半天，怎么抓的重点。
“香方没事。”姜蕴肯定说道，转而看向沈清清：
“我知道你们的打算。想让我误会楚戚，将他开除。等他离开汀兰，没必要保守香方的秘密，你们就可以趁势收买。是吧？”
沈清清一怔。她竟然都猜到了？
没错。
她们一直往楚戚身上泼脏水。
当然是因为……
xivi没法仿制那两款药用香薰。
那香薰里的材料，非常规香料，调香师无法确定成分，根本无法仿制。
这个计划很成功。因为楚戚无法自证清白，而他如今的处境，似乎真的已经出卖了汀兰……
姜蕴这个蠢货，竟然还相信他？
“你们不用在他身上白费力气。他不知道香方，也不可能知道。”姜蕴柳叶儿一般的黛眉微弯，看向沈清清：
“只有我知道。你们对我下手就行了，别打扰我的员工。”
实验室的网络监控防护系统，楚戚如果想窃取，就会第一时间，被系统当场抓获。
姜蕴从来没有彻底相信谁。
药香。
这种关键性的东西，当然是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的机密。
而查完监控系统还让姜蕴知道了……
楚戚从未有窃取的打算。
“你……信我？”楚戚莫名一阵感动。姜蕴她……
姜蕴望着他，神色永远淡然从容，“不是。是没信过你，所以你不可能知道香方。”
楚戚：……？
我他妈……
到底喜欢了一个什么玩意儿？
姜小蕴同学，你往我心上捅刀子，还敢再捅狠一点吗？
简直了。
他在南亚和地下帮派火拼，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不过……
楚戚看着那一向清冷淡然的少女，又继续为她疯狂心动。
他喜欢的小姑娘，一直都是如此。
神秘、清冷、骄狂、强大。
不近人情，却也会在子弹飞射来的时候将他扑下。
就像夜空遥不可及的星辰，却也有光芒偶尔落在他的身上。
他的大小姐。
他心甘情愿，做她的不二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