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心情好会放过他,李恪倒也没食言,只是当他听完,心情肯定不会好气来,因此这个横肉男是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说吧,我听着。”
李恪漫不经心的说着,一边在心里记下这些人的名字。
“首先是那个知县乌信瑞,就是他把东瀛人推荐给我的,还和我说要好好和他们相处。对对,他还说东瀛人才是真正的爸爸,狗屁大唐算是什么,天天就给那么一点俸禄够干啥的。还不如东瀛爸爸给我的零花钱多呢。”
横肉男学着乌信瑞的语气说着。
乌信瑞是旅顺的知县,自小家庭贫苦,却又不思上进,整天过着小偷小摸的生活,空有一个聪明的脑袋却不干正事,属实是浪费,若是拿着脑袋干正事,保不齐大唐还会再多一个左膀右臂。
听到乌信瑞吐槽俸禄少,李恪也是深深的同意了,这大唐给的属实是少了点,回头让李世民那臭皇帝多给加点薪,也让他好好大出血一下,挣了那么多的钱,跟个铁公鸡似的一毛不拔马,偶尔出点钱还要在我这里克扣!
但这可不是你能辱骂大唐,投奔东瀛的理由!大唐,我骂可以,因为我是大唐人,你个崇洋媚外的走狗又算的了什么东西,连给我大唐提鞋都不配,就这还敢骂我大唐?给你脸了是不是?
“还有那乌信瑞的小老婆,是这城中出了名的商户家的女儿。他家是贩卖盐的,原本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卖着盐的他们也和东瀛人勾结起来,把盐的价格提升了十好几倍,普通的百姓们自然是买不起这盐。而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垄断。平时几家下海捞盐的人家也都被他们尽数压榨,更是一个个都不再下海了,不知道他们以后能靠什么活着。”
“还有我之前隐约听那乌信瑞提过一嘴,说他背后的靠山是某个大唐的权臣,他们一直一来这样猖狂都是这位大人的功劳。”
“大唐的权臣,我就知道这其中肯定有内鬼!不然他们这怎么知道我们要和吐蕃和亲,又是如何知道吐蕃从我们这里得到了技术。”
看着李恪脸上一阵变化,横肉男如今便是骑虎难下,说也不行,不说也不行。
李恪故意蹲下来,看着他,那横肉男似乎已经预感到了自己的死期。他能感觉到的便是一阵阵的杀气,只听李恪冷冷的开口,
“听了你这么一说,我感觉又被冒犯到,因此现在心情十分的不美好。”
横肉男顿时以头抢地,光滑的脑袋在地上磕出了砰砰两声。
“太子殿下求您放过我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从今天起改过自新,从此老老实实的做个本分人。”
“再说了,这干坏事的是乌信瑞,他不是我啊!”
横肉男现在已经是语无伦次,不管说什么,他的目的都是为了活着。
“我还没听说过什么人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可以这么被原谅。”
李恪冷冷的说。
“看在你拉出了这么一堆人的份上,我就给你个痛快,下辈子做个好人他不香吗?”
“好端端的当什么二鬼子,现在好了把命搭上了吧,真是活该!”
李恪摇一摇扇子,便是心疼起来,一把好扇子,现在倒是沾了不少晦气的东西,可惜可惜。
地上只剩下那二鬼子没了气息,当汉奸的下场就是如此只是李恪看在他说出了这么一众人的份上给了他一个痛快罢了。
说着李恪晃了晃扇子,他本想扔了扇子,可又突然发现他的手里现在已经是一把扇子都没有了,没了这玩意还咋装逼呀。李恪摇了摇头,算了凑合用吧,估计一会儿还得沾上更多不干净的东西,换了也是白换,就仅着一个遭害吧。
说着大摇大摆的往知县府邸的方向走去,因为马车借给之前那批被抢回来的女孩子们了,现在的李恪就只能走着去了。
也罢也罢,好好让我看看这风土人情罢了。
衙门之上,此时的乌信瑞正在审着案子,两方中的一方衣着华贵,珠宝首饰遍布全身,活像一个暴发户。而另一边,则是身着布衣的平民。灰头土脸的,脸上还有不少淤青,想必是被谁殴打成这样的吧。
看起来伤势有些淡了,应该是有些时日了。
“大胆刁民,你可知罪!”
乌信瑞大喝一声,只是这样看,丝毫看不出他是一个贪官污吏。
“我,我何罪之有?”
那平民肿着脸,倒是丝毫没有畏惧,不过很显然,在这个朝堂上,他这一身傲骨并无任何用处反而还会给他带来的更多的拳脚相加。
“你前不久撞了这位妇人,人家现在腹痛难忍,你不应该为此负责吗!”
“让你赔偿几十两银子而已,和人的性命比起来孰轻孰重?!”
乌信瑞说道,满脸写着贪官二字,就在前几天,他收了那位妇人一两银子。
因此为了从这位穷人手里索要更多的钱,他便罢他关进了衙门。
“是我正在好好地走路,是她不看路撞上了我,我是受害人,又何来赔偿一说。”
“大胆刁民,还敢狡辩,我看是那牢狱里的饭你还没吃够吧!”
“你什么事都没有,人家却不能动了,这么恶毒的事你又是如何能够做出来的!”
乌信瑞一拍桌子,那桌子上的东西都震了三分。
“压下去,再关他三天,不许给吃不许给喝,我看看他到底能不能认罪!”
说着两个小兵就把这位穷苦的贫民压了下去。
那贫民还在一直骂着知县,知县眉毛一阵抽动,眼见贫民被押了下去,这才放松了眉头。
“我是冤枉的,你们这些人官官相护,欺压百姓,你们不得好死!”
贫民在街上喊着,这引起了李恪的注意。
李恪抬头一看。呦呵,知县府这不到了吗?
定睛一看,这贫民与之前求助的老汉眉宇间竟有几分相似,想必这就是老汉那个被抓走的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