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风雷的告知,鬼面彻彻底底了解了九七区跟九一区之间的爱恨情仇。
他看向风雷,没有开口。
是风雷又说,“我也恨鼎彝,所以当年我迫切的想要登上九七区指挥官的位置。”
在他如愿以偿之后,九七区跟九一区也爆发过很严重的冲突,更是死过人。
对于风雷跟鼎彝之间的恩仇,鬼面不想太过理会,反而是质问,“所以,你们明知道总统府有意取缔南北区,还故意将我老婆的资料递给总统府,想让总统府拿她开刀?”
“闪电是鼎彝唯一的徒弟,是鼎彝亲自带出来的,更是九一区的王牌,如果总统府真有心取缔南北区,拿闪电开刀,会彻底打乱南北区平稳的局势,南北区也肯定不同意,鼎彝也必定会为了徒弟讨要说法,到时候双方僵持国家肯定会派力量镇压,首当其冲被镇压的,一定是九一区!”
风雷顿了顿,又说,“鼎彝只在乎九一区,要是能让九一区没了,我也算是给我母亲报了仇!”
“但是你们想过没有,你这不仅仅是拉着九七区垫背,而是拽着整个南北区在垫背!”鬼面逼上去,一拳揍在风雷的胸口上,“总统府一旦对九一区下了手,南北区里哪一个部门还能幸免?”
如果真要是成了,南北区如今恐怕已经不存在了。
风雷被鬼面一拳击退,背抵在了墙壁上。
胸口处传来剧烈的疼,他却像是不在意。
过了一阵,他才说,“我知道兹事体大影响太广,所以我没做。”
“但是外公他太恨鼎彝,太恨九一区,他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替自己的女儿报仇……”
所以,擒天秘密将闪电的全部资料给了总统府。
而作为闪电的未婚夫,鬼面算是被无辜牵连了。
那个时候的擒天,唯有报仇,根本不会顾及那么多。
风雷嘴唇动了动,最终没有声音发出。
为了报仇,外公甚至给他下令,让他去杀了闪电。
但是最终,他还是没有动手。
风雷的话彻底激怒鬼面,手指捏得声响。
就在这时,风雷又说,“五年前,总统府忽然颁布令旨,承认南北区的存在,还让南北区进入正规编制,外公知道报仇无望整个人都垮了,没多久就重病不治离开了……”
擒天的离世,反倒是让九七区跟九一区的关系有了些许缓和。
至少,两边没有再恶意冲突。
却不料短短几年的和平,忽然就闹出了这么大的矛盾。
鬼面深呼吸,压下心中的怒。
当年云珞的资料被总统府知晓,人也被秋家扣留,当时他还怀疑是凌岩背叛,结果还真是九七区跟九一区的旧怨牵连了云珞。
好在云珞没有出事。
风雷又道,“鬼面教官,以目前两区的紧张关系,只能拜托你了。”
“风雷你记住,我去见鼎彝教官,只是不希望南北区被那只手搅乱,你跟你老子之间的恩怨,你自己去搞定。”
鬼面语调阴凉的说。
他转身要走,却又忽然停下,“我不需要你的指挥官位置。”
几日后,厉司临回到了京都。
九一区和九七区的事情暂时是压住了,没有掀起风浪。
他一回京都,秋泓就来见他。
一见面,厉司临就说,“我们钓大鱼的计划,应该是败露了。”
从计划开始,厉清洲就没有公开露过面,海城杨家那边除了商场上的调动,也没有任何不正常的联系和动向。
“对方比较警惕。”秋泓道,“我让人盯着的山河集团那边,也没有什么异常,我甚至怀疑,我们的猜测,是不是错了?”
“人肯定是藏在政局之中,只是藏得深,没有线索。”
厉司临顿了顿,说,“九一区和九七区这次的伤亡事件应该也是有关联的。”
“你是说,他们在试水?”秋泓立刻明白厉司临的猜测。
“两区没有斗起来,应该就让他们警惕了。”厉司临说起来,还有些说不出的恼怒,“偏偏这两个区!”
若是换成别的片区,或许还能假装做做样子演一场戏。
但是九一区跟九七区本身就有恩怨,这次他都是好不容易才说通了鼎彝。
九一区的指挥官历来都很护短,鼎彝当时是真的搬出了武器,打算要轰了九七区的大本营的。
这俩父子,真要是演戏,真怕他们假戏真做,真枪实弹的干一场,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见他很急,秋泓道,“不急,他们既然想反,肯定会有所动作。”
既然这次败露了,那之前的所有计划都喊停。
厉司临回到公司,停下了对海城景航集团的报复,也让白舒潼回海城去。
既然没有钓到鱼,那就停下来。
不过,厉司临依旧是让人暗中盯着了海城杨家。
厉清洲回到公司第二天,忽然接到白舒潼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里面就传来白舒潼气急败坏的声音,“厉总,你那个朋友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什么鬼哦,他总认为我会缠上他,他有被害妄想症吗?”
“白总,我没办法帮到你了,你还是赶紧回海城吧,不然你的公司真要被人夺走了。”厉清洲好心的提醒,然后毫不客气的挂掉电话。
真是一个贼麻烦的女人!
白舒潼当天买了回海城的机票,在候机厅的时候,遇到了正好要出差的乔鸿远。
两人电话联系过,知道对方是谁长什么样,但见面,这是第一次。
白舒潼心中已经认定乔鸿远有病,所以没打算招呼。
毕竟他们之间谈崩了,不会再有联系跟往来了。
但是乔鸿远却社交牛逼发作,加上只有白舒潼旁边一个空位置,便坐过去,主动招呼,“白小姐,好巧。”
“是挺巧。”白舒潼出于礼貌的回了一句,并且假装拿起手机看时间。
坐下的乔鸿远撇眼看过去,正好看到白舒潼的手机屏幕。
不禁又说了一句,“白小姐的手机壁纸挺……个性的。”
“乔先生这是在跟我搭讪吗?”白舒潼似笑非笑的反问。
如果这都不叫搭讪,那她可能一直没有理解透“搭讪”二字的意思。
不料乔鸿远却说,“哦,你误会了,我认识一个人的头像,跟你手机壁纸的图片一毛一样,他都用了好多年了。”
“嗤。”白舒潼根本不信。
搭讪的标准模式,就是假装拉朋友出来垫背。
弱智!
“你还别不信。”乔鸿远道,在手机里点了一阵,然后调取出来一张图片,扬给白舒潼,“你瞧,是不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