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方身影马上陷入黑暗中,就要看不清时,突然让郝平川欢喜的事出现了。
可能那人跑的太急切,根本没注意到脚下,竟然一个不留意被绊倒在地上,整个人扑了个狗吃屎。
郝平川心里一乐,立马加快步伐,准备上去制服。
却不想,那人跌倒后反应也是及时,身体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然后手脚并用的站起来继续往前跑。
郝平川加快速度,只是下一秒,看到对方往后甩动的手臂,心道不好,连忙往一旁躲开。
砰
枪声起,郝平川已经扑到一旁,嘴里骂了一句,然后继续起来往前追。
那人开了一枪身体也调整过来,继续奔跑。
可下一秒,让他惊骇的事情再次发生。
刚才被绊倒他就觉得奇怪,就像有人拿着绳子套在他腿上似的,可摔了一下也没觉察异样。
可现在,结实的感受到脚腕处的紧缩感。
而且这次力度更大。
心头一沉,感觉今天的事太邪乎。
这条路他平常闭着眼都能走,可从没想过会连续被树根绊倒两次。
这还是石板路啊,哪来的树根。
而且自己也不是瞎子,前一秒明明没有东西的地面,怎么会冒出来树根?
莫不是…
不等他想完,巨疼传来,接着就是闪过不好的念头。
下一秒,脚腕处的疼痛让他在摔倒地上的同时,嘴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
啊……
身体砸在地上,手上的枪也被甩飞。
郝平川心里乐着,手上却不慢。
三两步上前,一把将对方压在身下,然后拗住胳膊,卸掉下颌,取下腰间手铐,双手拷在一起。
一套动作下来十分娴熟。
自始至终,这人都没有反抗,仿佛丢了魂一般,任由郝平川铐住。
不一会儿,周围跑来两个身影,一手打着手电筒,一手抓着枪。
他们是附近巡逻的公安,听到声音赶紧过来看看。
“我是总局的郝平川!”
看到两个公安,郝平川赶紧开口。
两人上前,确认身份后,这才帮忙将还在挣扎发出呜呜声的人抬起来,往外走去。
郝平川还特意来到刚才摔倒的地方,看着地上一根手臂粗壮的树根横在地上,登时笑起来。
“遭报应了吧,这老天爷都帮咱,活该你丫的倒霉!”
说着,跨过树根往前走。
而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大树上,小薇从树叶后面探出脑袋,咻咻叫了两声,随即消失在黑夜中。
总局。
白玲打个哈欠伸伸懒腰,继续检查资料。
一旁的郑朝阳见了忙起身给自家媳妇倒杯水。
另一旁,余则成拿着卷宗,百无聊赖的看着。
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确保杨小涛及家人的安全,只要这个任务做好了就行。
现在看来,对方明显没有攻击的意思啊。
“科长!”
就在三人以为今晚就这样了,突然门推开,一名值班人员跑过来。
“刚才下面黄浦江派出所打来电话,说郝队抓到了一个敌人,正在派出所看着。”
郑朝阳突然站起来,“老郝?他不是跟着杨小涛嘛?”
然后就见余则成放下资料快速起身,“他们在哪里?”
“就在黄浦江派出所,哦,对了,郝队长说,对方应该是朝着杨小涛同志去的,好在他反应灵敏抓了这人!”
几人听了对视一眼,然后精神一振,往外跑去。
等余则成几人开车来到派出所的时候,就看到郝平川一脸得意的笑着。
“老郝,可以啊!”
“我们这忙的晕头转向,你也当头一炮,头功啊!”
张朝阳见到郝平川,就在对方嘚瑟的身上来了一锤。
哎呦
郝平川揉着肩膀,嘴里吸啦着,见此郑朝阳感激关心,“咋了,受伤了?”
“没事,躲子弹的时候撞了下,皮外伤,不打紧!”
“真没事?”
郝平川点头,“没事,不过这家伙是个硬茬,杀心很大,嘴里藏着毒药,这会儿是一声不吭啊!”
说着几人就往里面走,很快来到办公室里,郝平川也将经过简单说了下。
当然,电话里可以说自己发现的纯粹是给自己长脸,这会儿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将杨小涛的提醒说了出来,追捕过程也都说了,包括对方连续被绊倒两次。
郑朝阳跟白玲对视一眼,有些诧异杨小涛的判断。
而余则成则是没啥反应,见两人这般疑惑,随即将杨小涛在西北发生的事说了出来,两人听了对杨小涛的感官再次改变。
“对方身份调查清楚了?”
余则成得知杨小涛没有事后,将目标放在案件上。
郝平川立马将一旁的派出所所长找来。
“这人是我们街道的,叫黄园,今年二十八岁,是一名棉纺厂的工人,干了七八年了。这是他的基本资料!”
王所将一份文件递给郑朝阳。
“家里父母双亡,只有一个老婆,还有个儿子。”
“这人在我们这里老实本分,平日里待人和气,而且有一把子机力气,所长东家西家的,有事都愿意找他帮忙!”
“谁能想到竟然是敌人。”
“真是…”
所长年纪不小,脸上皱纹簇在一起,显然对辖区出现这种事很是闹心。
“王所,你也不必自责。敌人都是狡猾的,善于伪装的,不然也不会隐藏到现在!”
“他们脸上也不会写着敌人俩字,所以这更需要我们睁大眼睛,关注细节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