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地痞摇晃着身子,身上的骨头像是散架似的走路的时候大幅度摇摆。
今天他直接走向唐宇的摊位。
黄毛地痞混浊的眼神盯着唐宇,大声问道:“唐宇,这个月的银两准备好了没有?”
孙百通额头冒汗,赔笑说道:“几位大爷,这个月不是已经交了?这才过去不到几天,唐兄弟生意还没开张,叫他如何交钱?”
“怎么交钱?从口袋里把钱取出来不就行了!”
黄毛地痞嚣张笑道:“爷几个昨天晚上玩了几庄摇骰,运气有些背,所以手头有点紧,想着来你们这儿拿点钱花,没准能够冲冲身上的霉运。”
唐宇眉头微皱,怎么感觉情况似乎有些不对?
虽然黄毛地痞平日作风是嚣张了些,但像今天这般蛮横狂妄却是第一次,这感觉就像是故意要跟自己找茬似的。
孙百通拽紧衣袖,咬牙道:“我帮林兄弟给!”
黄毛笑容僵住,嘲笑道:“呦!想不到孙百通你这么仗义啊!哥几个以后可要学着点,不知道孙百通兄弟,现在口袋里边有多少银两啊?”
孙百通手上颤抖,脸色艰难地取出几枚钱币。
黄毛地痞眼神冷漠,瞥向孙白通手上几枚钱币,“啪”的一声,将钱币打散到地上,大声斥道:“就这么点钱也敢强出头,你这是准备打发叫花子吗!”
孙百通想要再替林宇解围几句,黄毛地痞目光骤冷,抬起长脚踢向孙百通,后边几个兄弟紧随其后,将孙百通包围住,准备拳打脚踢。
黄毛地痞看着孙百通,冷笑说道:“想要替人强出头可以,但你也得有钱啊!没钱逞什么威风?打!”
“等下!”
唐宇大声制止,拳头捏紧又放开,心里边疑惑不解,今天的黄毛地痞情绪似乎有些反常,像是要故意激怒他似的。
黄毛地痞心里惊讶,想到不到这唐宇如此能忍,虽然不知道唐宇是如何得罪那位少爷,但人家已经发话要自己废了他,自己照办就是。
黄毛地痞目光阴冷,后边几个兄弟脸色不善,全部向着唐宇包围过来。
黄毛地痞冷笑说道:“看来你今天是交不出银两了,那就别怪哥几个心狠手辣,给我将他一只手还有一只脚给我废掉!”
孙百通脸色变得苍白如纸。
之前即便是有人交不出银两那也只是砸掉摊位,今天竟然是直接要废掉唐宇的手脚。
唐宇目光微寒,心里挣扎,最后捏紧的拳头又慢慢放开。
唐宇声音淡淡,最后问道:“几位大哥能否再宽限几天,虽然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几位大哥,但若是哪里不对,给你们陪个不是,还望高抬贵手,放了我这个卖包子的小贩。”
黄毛地痞狞笑说道:“看来你心里也是个明白人,还是乖乖让兄弟几个废掉你的手脚,这以后的事等以后再说。”
唐宇将拳头重新捏紧,无奈叹了口气,好不容易将生活过得平静无波,但现在莫名巧妙就要被打破。
黄毛地痞以为唐宇放弃挣扎,转身对着几位兄弟,嚣张笑道:“哥几个待会温柔点,废掉手……”
黄毛地痞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自己身体竟然飞到空中!紧接着,胸口处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身体“呯”地一声飞进对面的鱼摊。
兄弟几个神情呆滞,唐宇走到黄毛地痞身旁,居高临下说道:“既然我都已经动手,就不打算让你再站起来了。”
唐宇抬起右脚,猛地踩到他的胸口,“噗”的一声,黄毛口鼻喷出血来,神色恍惚,耷拉一下,昏死过去。
“住手!”
就在这时,几名衙役腰间戴着佩刀跑了过来,对着林宇喝道:“当街闹事,眼里还有没有王法!给我将这个包子贩带走!”
唐宇眼神微眯,问道:“几位官大哥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们故意挑事,收取保护费,还要废我手脚,所以我被逼无奈才出手的。”
孙百通连忙点头,附和:“是啊,是啊!错不在唐兄弟啊,几位官大哥可不能抓错人啊!”
“哦?抓错人?”
衙役看着围观的群众,冷笑问道:“有没有人看到这位包子贩被人废掉手脚,或者收取保护费的吗?”
围观的众人纷纷摇头散开,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谁也不会愿意替这个包子贩说话。
孙百通正想替唐宇说话,唐宇连忙制止了他。
衙役又冷笑问道:“那有没有人看到这位包子贩当街闹事?殴打他人?”
“我看到了!”黄毛地痞的兄弟站了出来,大声说道。
衙役目光阴冷,看着唐宇说道:“本官向来是明察秋毫,不放过一个眼钉子,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现在事情已经非常清楚,你还是先跟我们到官府里边再说吧。”
几名衙役拿出铁链,准备扣住唐宇的手腕。
唐宇紧盯着衙役,半响过后,唐宇冷笑道:“官大哥还真是明察秋毫啊!”
衙役被唐宇盯得心里发毛,叫人给唐宇戴上铁链直接带走。
孙百通见唐宇被官府抓走,急得跳脚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只能唉声叹气,眼睁睁看着唐宇被衙役带走。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边,唐宇的嘴里叼着根稻草。
外边几名衙役目光不善,冷笑的盯着自己,偶尔窃窃私语,一副等着看好戏的嘴脸。
唐宇陷入沉思,早上黄毛地痞故意挑衅,再到衙役突然出现,这一切就像是有人在背后故意设置的圈套,等着让他跳进去这个漩涡浑水当中。
难道是昨天晚上那个白衣女子在陷害自己?
但从时间上面看,显然是不可能的。
牢房外边,几名衙役有些犯了难,唐宇若是不画押承认,他们也不好处理这件事情。
但那位陈公子已经发过话,要衙役们特别“关照”这位包子贩。
必须对他进行严惩!
旁边,一名模样猥琐的老衙役,残忍笑道:“棰楚之下,何求而不得?若是让这包子贩,求生不得,求死不成,还怕他不“老实交代”、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即便这包子贩未强.奸民女,他也只能承认自己脱了裤子,就算,他从未杀人,也只能招供刀子是他自己的,更何况现在咱们人证俱在,还怕这包子贩不承认自己先动的手——再坚强再善良的人,在酷刑之下,还怕他不承认自己是个坏人?”
衙役们心头微凛,冷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