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镇山印怎么用?”陆阳掂量着镇山印问女魃。
“有一道搭配的口诀,只要知道了口诀,就能控制我……”女魃不敢耍心眼,如实把口诀道出。
陆阳念了一遍,刚念到一半,就见女魃痛苦的捂着脑袋。
“两位大人,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吧?”念咒结束,女魃小心翼翼的问道,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她的人劫这么强大。
担心女魃演戏,陆阳又心中默念一遍,女魃依旧有反应,陆阳这才相信女魃的话。
“这么说什么人都能用口诀和镇山印控制你?”
“持有镇山印念口诀只能让我头痛,并不能真正控制我,想要真正控制我,需要滴血认主,和镇山印订立契约。”
陆阳二人点头,听起来不像是假话。
“走,把她送到赶尸宗吧。”
……
“宗主怎么还没回来?”赵破焦急的在赶尸宗门口等着。
宗主彻夜未归,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管是宗主陨落,还是旱魃逃脱,都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天空中三个小点高速移动,被赵破注意到。
赵破眯着眼睛使劲看,终于看清三个小点是谁。
“陆师兄!孟师兄!”赵破兴奋的摆手喊道,两人中间夹着穿的衣衫褴褛的女子他不认识。
“原来是赵师弟。”陆阳降落笑道,他们上次来荒州,接触到的第一个大势力弟子就是赵破,赵破一路陪他们走到赶尸宗,还一起执行任务铲除水鬼,说起来很有缘分。
那时候自己和老孟都只有金丹期,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
“你们怎么来这里了,不知这位女道友怎么称呼……不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有旱魃出世,灾难降临,宗主前去解决,一晚上都没有回来,还请两位师兄过去帮忙啊!”赵破急忙说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女魃一听这话急眼了:“你别乱说话,旱魃安全的很!”
她不急不行,为了活命她把控制自己的手段都全盘托出了,要是让这小子多说两句,让两位大人对自己产生糟糕印象,她还能活命吗?
“这么大的事我能乱说吗,我为了了解旱魃连夜翻阅古籍,把能请教的人都请教了一遍!”
“这么大的事我能乱说吗,我就是旱魃!”
“就算你是旱魃……等会,你说你是谁?”
赵破这才注意到女魃虽然穿的衣服破破烂烂,但确实是他们赶尸宗的衣服。
“你、你是那只旱魃?!”
赵破瞪大眼睛看着陆阳二人,想要个合理的解释。
陆阳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这件事说起来挺简单,没什么可解释的:“呃,就是我们俩碰巧遇到了她,看她穿的衣服是赶尸宗的,就想着把她交给你们赶尸宗处理。”
“我们可处理不了她啊。”赵破连忙说道,就算宗主这个渡劫期之下第一人对上女魃都没有三成胜算,教到他们赶尸宗手里出了乱子可怎么办。
“这倒不用担心,有镇山印在。”陆阳把镇山印的使用方法说了一遍,赵破这才松了口气。
“那等宗主回来,让宗主拿着镇山印?”
“我们俩还有事情要忙,要不你拿着镇山印滴血认主算了,正好你是炼虚期,缺少保命手段。”
赵破那里拗得过陆阳,只好被迫收下女魃,拿着镇山印滴血认主。
为了让陆阳二人对自己放心,女魃还娇滴滴的叫了声主人。
“赵师弟你努力修炼,咱们回头再聊。”陆阳二人挥手告别。
“对了,大长老是不是对旱魃挺感兴趣的,咱们可以给他老人家写封信,让他过来看看。”
陆阳二人走后不久,忧心忡忡的路八千飞回宗门。
他找了一晚上都没找到旱魃的踪迹。
“旱魃如此隐忍,怕是不好对付啊。”
好消息也有,他碰巧找到了神匠王家传人,只不过修为太低,炼不成能对旱魃产生威胁的镇山印。
但镇山印的炼制图纸有了,路八千能通过图纸施展镇山印部分威能,打旱魃个措手不及。
高阶修士战斗,一次疏忽便是满盘皆输!
“宗主,您平安回来了!”赵破还在宗门门口等着路八千,笑的很是开心。
“可惜没有找到旱魃的……我去旱魃?!”
路八千注意到乖巧站在赵破身边,跟个人偶一样的女魃,吓了一大跳。
见宗主吓得要动手,赵破赶紧上前解释清楚前因后果。
虽然他也不清楚具体的前因后果。
“原来是陆阳、孟景舟两位师侄动手了。”
“等等,如此说来你现在是女魃的主人,女魃是可控的?”
“来来来,咱们俩看看谁更强!”路八千兴奋说道,他为了对付女魃思考了一晚上,不能白费精力。
征求赵破同意,女魃欣然答应路八千的提议。
两位半步渡劫期很快便展开战斗,成片山岳像是宣纸,一捅就破。
没有了陆阳二人压着,女魃显露出她强势而无敌的一面,路八千一度落入下风。
女魃比路八千还要兴奋,对嘛,这才是我该渡的人劫。
“确实难对付……”路八千擦拭嘴角鲜血,女魃释放死气领域,他要分心对抗死气,面对女魃的连续攻击应接不暇。
“但并非没有办法,镇山印!”
路八千以术法神通施展镇山印,但女魃淡然施展印诀对轰,两道印诀在空中炸开。
“你怎么没有被镇山印吓到?”路八千不解,这不应该啊。
女魃幽幽说道:“有什么比一出世就被剑修渡劫期和纯阳渡劫期堵门更吓人吗?”
……
荒州高层临时会议。
“怎么咱们刚正式宣布张通亨晋升郡守,就被蛮骨抓了?”荒州高层们听到这则消息的时候没比之前反应好多少,都是愣了好几秒才接受这个消息。
“太猖狂了,简直是不把咱们的决意放在眼里!”宋大人愤怒的拍着桌子,入朝为官数百载,从来没遇到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这话说的,他张通亨自己管不住手,非要受贿,能怪蛮骨?”
“要我说啊,咱们应该感谢蛮骨揪出害群之马。”
“什么揪出害群之马,他就是仗着自己是仙门弟子胆大妄为!”
吕州牧见众人分成两派,越吵越激烈,不满皱眉:“行了,蛮骨的事情先放到一边,中山郡郡守再度空出来,这郡守之位应该谁来当?”
“要不再从中山郡下面的县令里面选一个?”
“行不通,剩下的人资历不够,不能服众。”
“那吕大人的意思是?”
吕州牧摸着下巴在心中挑选合适的人选,徐徐说道:“可以派一位州内官员前往中山郡担任郡守,我观周海功曹为人机敏,能察言观色,知人善用,可担此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