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易柠以为他会有什么深情满满的话蹦出来。
她提前做好心理准备，抹两把浓情的眼泪。
“怎么啦？”
“把门带上。”傅寒年沉声道，也许是真的很不舒服，嗓子沙哑的严重。
“哦。”顾易柠失落的应声。
嗐，浪费表情哦。
乖乖给他带上门，顾易柠便去煎药了。
厉风买了西药回来，率先给他服下。
顾易柠的中药煎好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必须在饭后吃。
厨房那边去给傅寒年送去了晚饭，他没吃几口。
端着亲自煎好的中药回到傅寒年卧室。
将温度适宜的一碗中药从托盘中取出来，递到他面前。
傅寒年瞄了一眼这黑乎乎的药液，表情有些难看。
“不会太烫也不会太冷，这个温度不会太苦。”顾易柠觉察出了他好像怕苦，便特意安慰他。
“先放那儿，我等会喝。”傅寒年依旧专注着电脑上的公务内容。
顾易柠看穿了他的心思：“你该不会以为吃了西药你就能完全好吧？你这是肠胃本身就存在问题，需要经过长时间的调理才能恢复，以免落下病根。”
“你很啰嗦。出去。”傅寒年蹙着眉头，似乎很排斥有人在他耳边唠叨。
“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我这是为你好。”顾易柠执着的说。
其实她就是不想浪费她煎了一个多小时的药。
傅寒年依旧无动于衷，连看都不想多看那碗中药一眼。
顾易柠将药碗放在床头柜上，转身出去了，没一会儿，她返回屋内。
手中多了两颗糖。
这是用五彩的糖果纸包裹的果糖，每个颜色一种口味。
每次她想哭的时候，便会往嘴里塞一颗糖。
“乖啦，吃完这碗药，就给你两颗糖，这样就一点都不苦了。”顾易柠莹白的掌心躺着那两颗糖果，清澈的眸里散发着光芒。
她难得这么温柔。
只是这语气怎么像极了哄小孩儿。
傅寒年是吃这套的。
他一个大老爷们，喝个药磨磨唧唧，怕是会被她笑话。
端起那碗药，直接一口灌下肚。
呕……一股极苦的中药味顺着味蕾蔓延，胃里也一阵不适。
他想吐。
顾易柠立即剥开糖果，眼疾手快，将糖果塞入他嘴里。
甜味融化，暂时将苦味压制了下去，他这才没吐出来。
顾易柠像个老母亲似的轻吐了口气：“你一直都不喜欢吃苦吗？”
“嗯。”傅寒年点头承认。
“能问原因吗？”
傅寒年沉默须臾，脑海里闪现当初发生的那些事。
一件件一桩桩，在心底蔓延，这苦涩之味，堪比这碗中药。
傅寒年犹豫着要不要开口的时候，顾易柠及时撇开了话题。
每个人都有不想被撕开的伤疤，他不说，她也不会多过问。
“哎呀，明天周一，课上有个程序作业要交，我急着去写，你早点休息。”
顾易柠端着那只被喝空的碗出去。
傅寒年一把拽过她的手腕，将她扯入他怀中。
顾易柠的心脏贴近他的胸膛，扑通扑通狂跳不止。
他……这是在做什么？
“我会试试。”
耳边传来他如大提琴般好听的嗓音。
“试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