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三个人越上了墙头,还是齐景灏先跳下去,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外面接应的人猫腰过来。
齐景灏低声问了问,周围没有异常,便抬头给墙上的人打了个响指。
墙上的人往里面打了响指,里面的人请公主上前,准备把她弄出去。
怎么把她弄出去,刚刚在院里的时候已经商量好了,叫公主踩着一个人的背先站起来,然后墙上面两个人脚勾住围墙边屋檐的梁,倒栽葱的伸手拉公主,两个人一人拉一只手,等他们拉住了,下面两个人一人托公主一只脚,上面拉下面托着,弄上去。
当然这样的办法是齐景灏想的,侍卫统领担心公主不会同意,毕竟太失脸面了,何况公主是妇人,被人这样拉抓的…
齐景灏就道:“这是我们在外面是商量好的,只有这个办法能把公主弄出去,现在是脸面重要还是性命
重要?再说了事急从权,如今是顾着脸面的时候吗?圣人都说过,嫂溺缘之于手,权也。”
孟子的话都搬出来了,而且真的是紧急的时候,侍卫统领也没办法。
公主根本就没想到这些人会用这样的办法,看见一个人在自己面前跪下,示意自己踩着他的背,公主就以为只需要这样就能上去了,于是就踩了上去,等那人站起来了,上面却倒栽葱的下来两个人,一边一个抓住了自己的胳膊。
公主顿时恼火起来了!这样算什么?!
正要拔尖了嗓子叫齐景灏,她是看见齐景灏先出去了的!不过还没有喊出来,突然有人轻声道:“嘘…”
大家顿时就好像是被使了定身法一样,全都停住了。
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周围的空气几乎都要窒息了!
公主也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憋着没敢说话,周围除了远远的鸟叫声什么声音都没有。过了一会儿,才
有人低声道:“好了。”
宁阳公主马上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拉着往上走,然后脚也被人托了起来!她是又气又急,但是又不敢出声。
倒栽葱拉着公主的是两个近卫营的人,其中一个是聂树臣,拉着快上来了,跟另一个互相对了个眼神,示意一起最后用力,然后一把将公主使劲拉上来。
不过估计错误,公主正好这个时候抬头看上面,脸一下和聂树臣的脸碰到了一块儿,嘴在他嘴上蹭过。
旁边那个一块儿拉的人看见了,想笑还要憋着,‘咕’的一声手一松,差点把公主又给摔下去!
幸好抓紧了还是拉了上来。
宁阳公主悬在半空中上下一晃,又觉着被趁机‘轻薄’了,气的脸铁青。
聂树臣和另一个人将公主扶好坐在墙头上,然后两人跃下,后面的人便跳上来两个,依然是两个抓着宁阳公主的胳膊,下面两个人接着,用同样的办法只不过倒过来,将公主给吊了下去。
虽然笨拙不过却又悄无声息的,就这样宁阳公主的
脚终于落了地。
一落地,第一件事就是冲过去对着聂树臣的脸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在这寂静的夜里还是很清脆悦耳的。
聂树臣脸色变了,怒容满面。
周围的人全都愕然,只有刚刚和聂树臣一起的另一个人知道怎么回事,皱眉不语。
齐景灏听见了一声响,紧张的忙过来低声道:“怎么回事?!”
公主指着聂树臣怒叫道:“混账东西!”
别人说话都是压低了声音,只有她一点没保留她自己的声音,一嗓子把周围所有的人全都吓了一跳,齐景灏跳起来伸手就把公主的嘴给捂住了,怒的低声道:“你他娘的闭上嘴!”
周围已经听见有些‘沙沙沙’的声音,像是风吹过草丛的声音。
但是齐景灏知道,那是人走在草丛中的声音,因为速度快,所以才会像风一样!
根本就没时间磨蹭了,而公主被捂住了嘴居然还很愤怒,指着聂树臣还想说话,齐景灏看她张开了嘴,一瞬间不及多想,伸手就在她的后脖子上砸了一下!
宁阳公主于是消无声息的扑到在地。
齐景灏并没有伸手扶,他心里对这位公主现在是厌恶到了极点。
别的人也没扶,聂树臣脸色铁青。
后面的人陆续的跳了下来,侍卫统领一眼看见公主趴在地上,顿时惊声低叫:“怎么回事?!”
齐景灏就低声道:“刚刚一根树枝撞在她脑袋上,撞晕了…正好,你背着她赶紧走,已经惊动了那些人。”
说着也不多解释,转身前面。
近卫营的人看见公主下来就不由分说打了聂树臣一巴掌,这些人又不畏惧公主的身份,如今情况紧急,谁管那么多?跟着齐景灏,鱼贯的往外走。
侍卫统领也问不清楚,只好叫一个侍卫扶起将公主伏在自己背上,背着往前走。
因为觉着已经被发现了,因此一行人什么话都不说
,飞跑一般的来到了刚刚用绳子吊下来的地方。公主晕过去了,倒是省事了,用绳子将她腰捆好,结结实实捆了两三根,然后拉了拉。
山上面的人就知道捆好了,于是一起往上拉。
齐景灏和侍卫统领用两边的两根绳子徒手往上攀,和公主上升的高度一样,这样公主万一要是被树枝挂住了,或者撞上了悬崖壁突出来的石头,他们两人就蹬着墙壁过来,用手或者用脚给蹬开。
近卫营的人在底下仰着头看着,就看见公主被捆着绳子,因为晕着所以四肢耷拉着,被往上拉,时不时的碰到树枝拉不动了,齐景灏只用脚,过去一脚过来一脚的,蹬了好几脚。
几个人忍着笑忍得肚子都疼。
一个用肩膀撞了撞聂树臣笑:“行了别生气了,你看齐景灏…踹了这是几脚了?”
聂树臣也看见了,自觉着出了口气,缓缓吐了口气出来,低声道:“淫妇!老子还嫌脏了老子的嘴!”
一起近卫营的人就凑过来问:“怎么回事?”
另一个就绘声绘色学了两句,几个人全都捂着嘴强
忍着笑。
聂树臣怒道:“别笑了!”
另一个笑着道:“别生气了,其实这位公主真就是个淫妇…”压低了声音道:“之前那个驸马是怎么死的?春药吃多了…知道吧?那夫妻俩…”
还没说完,上面掉下来一块小石头,掉在了其中一个头上,接着上面传来了一声压低的骂声:“你们他娘的还聊上天了?用不用给你们沏壶茶你们坐下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