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措不及防,钟晚怔住。
离开她的唇,余止深灼人的气息洒在颈侧。
他声线平和,问她,“能擦药了吗?”
钟晚,“……”
钟晚不出声,身体紧绷,再不敢乱动了。
余止深的手指有些凉,在她脸颊轻轻掠过,淡笑道,“乖女孩。”
……
钟晚重新睡着时,港城已是日出。
待她醒来,差不多是中午了。
钟晚拿起手机看了眼,有一条微信,是江惟发来的。
江惟说:我下午就出院了,要来接我吗?
钟晚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十二点多了!
她很快洗漱好,下楼。
元九在客厅里,见她下来,迎上去问她,“钟小姐,您起来了,要吃午饭吗?”
钟晚摇了摇头,“不了。”
顿了顿,她又问,“余先生呢?”
元九回,“余先生早就去公司了,他说,您今天不必工作了,好好养伤。”
钟晚,“……”
钟晚小脸一热,眉毛紧紧地皱着,想起了昨晚被鞭子抽的自己。
元九见钟晚拎着包,便问道,“钟小姐,您要出去?”
“嗯。”
“这恐怕要得到先生的同意才行。”
钟晚解释,“我很快就回来了。”
元九笑了笑,好意提醒,“您忘了昨晚的教训?”
“昨晚是因为我晚归。”钟晚脸色沉了沉,有些不悦,“现在是白天,难道我出去逛逛也不行吗?”
余止深回来后,对她的要求更严格了。
他不在的十年里,她的生活似乎要宽松的多。
他让她透不过气。
钟晚执意的离开。
元九叹了口气,“钟小姐……”
……
钟晚去接江惟出院。
车上,江惟坐在副驾驶。
钟晚问他,“江惟,你的伤都好了吗,这么快就出院吗?”
钟晚和江惟从小相识,她对江惟有着很深的感情,担心他的伤势没完全好。
江惟卷起衬衫袖子,轻松一笑,“本来也不严重,你昨晚来看我,我就更加好了。”
钟晚白了江惟一眼。
江惟说饿了,早上没吃饭。
钟晚只好开着车,在路上漫无目的的晃,找饭馆。
钟晚很专注的开车,江惟侧首看她。
她微卷的黑色中长发柔顺的垂在肩上,一边挽至耳后,露出白皙小巧的耳朵。
钟晚的五官很精致,说不上多么惊艳,可就是很耐看。
他怎么看,都看不腻。
江惟垂在膝上的手,忽然紧了紧,问她,“你昨晚说,他回来了?”
听到这个问题,钟晚心一颤,沉默了有半分钟那么久,才点头。
见钟晚迟疑,江惟不由得急了,又问道,“他为难你了?”
钟晚摇头,“没有。”
“那他对你好吗?”
“还,还行……”
钟晚有些尴尬,又想到了昨晚被鞭子抽的自己……
这样算好吗?
可是,她实在不好意思对江惟说实话。
钟晚瞥了瞥嘴,心里升起怨念。
车子转了一个弯,钟晚看向后视镜,忽然停了车。
江惟诧异,“怎么了,晚晚?”
“好像,有车在跟着我们……”
从医院出来后,钟晚已经注意很久了。
黑色的宾利车,始终跟她这辆车隔着一辆。
钟晚下车后,径直朝着那辆车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