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冬心里咯噔一下,身为一个经常打架斗殴的老街痞本能的就要躲闪,只是他的反映还是慢了些,等待他一记黑拳已经朝着脸呼来。
砰的一声。
阿冬一个踉跄,连连后退数步,扑通一下坐在了地上。
一瞬间,现场寂静无声的。
谁都没想到,那个看起来就跟乡巴佬一样男人下手竟如此的狠辣。
张大彪讲理,你不招惹我,我肯定不打你。
而你今天不仅招惹了我,还骂我,那我就要打你了不是?
就见他嘿嘿一笑,不急不慢的走向阿冬,这一刻,他们俩的身份好像换过来了一样,阿冬不是坏人,反而他张大彪成了真正的街痞坏蛋。
不过这个时候那些阿冬的小弟也都缓过神来,大哥被干,当兄弟的不为大哥出头,不如自己跳湖算了。
下一秒,阿冬那些小弟呼啦一下全都扑向了张大彪。
张大彪微微眯眼,显然是没把这些花拳绣腿的小老弟放眼里。
却见他站在原地,任由那一拳拳,一脚脚的打过来,而他稳如老狗,抬起手臂猛的一挥,被他扫中之人无不倒飞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张大彪快步上前,抓住其中一个还没站稳的小弟,一手扯着衣领,一手抓着裤子直接就给人抬了起来朝着西湖平静的水面丢了出去。
噗通,噗通,冬哥小弟就像是下饺子一样被张大彪全都丢进了湖里,当然了,到了现在根本不是考虑他们会不会游泳的问题。
只是觉得这些人脑袋太热,湖水能给他们降降温。
而最后一个刚被张大彪丢进湖里后,那些呆若木鸡的吃瓜群众却再次被人粗鲁的推搡到了一旁。
小胖胖秦小飞打头,身后还跟了五六个身材高大,一看就孔武有力的黑壮。
一看江震鼻青脸肿,秦小飞就跟点着的窜天猴,嗷的一嗓子就把炮头对准了张大彪,炸,“张大彪,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你竟然对我震哥哥暗下毒手,今天我就要代表秦家大义灭亲,给我上,把那个混账东西抓起来,狠狠打,给震哥哥报仇。”
那脸肿的,那眼青的,看着就疼,秦小飞暗吸一口凉气,庆幸自己没有打头阵。
没错,这一刻他认为江震已经东窗事发,被人拆穿后又遭到虐待。
所以根本不可能给张大彪解释的机会,总之先把人打废了再说。
而那几个黑壮先入为主,也都认为自家少主遭到了不公平的对待,那也是一个个嗷嗷叫的主儿,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自家少主受这窝囊气?
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动手,已经接到群众举报的执法队员已经围了上来。
而他们的目标也相当明确,直接就朝阿冬扑去。
看到这样的一幕,即便是江家人也不敢轻易动手。
毕竟,人家代表的可是法,他们家老爷子也是个认法不认人的主儿,他们又怎么敢公然抗法?
秦澜澜气的火冒三丈,要不是秦小飞这个混蛋突然闯进来,或许张大彪已经把那个阿冬给丢进西湖里喂鱼了。
那个混蛋竟然敢调戏她,这件事令她很难接受,本以为大仇得报,这倒好……
就见她风风火火的冲向了秦小飞,抬起手直接揪住了那只肥肥的左耳,咬牙切齿道:“小王八蛋,怎么跟你姐夫说话呢?啊?刚才要不是你姐夫及时出现,你以为你还能看到江震跟我?”
“姐,撒手,撒手,疼疼疼……我……”
“给我闭嘴,现在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什么事情都不搞清楚你就把责任全都推到姐夫身上,他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说,我让他改还不成吗?”
“咳咳……”张大彪尴尬的不行,“澜澜,他还是个孩子。”
那一声声姐夫叫的张大彪心情格外愉悦,虽然他也知道一切都是假象,但是这个过程还是很令人享受的,毕竟他也早就想揪这死肥猪的耳朵,恨不能给他揪下来。
秦小飞纵使心有千言万语,但面对从来就不讲理的姐姐,也只能羞愧的昂着头闭上眼,没办法,这个时候想低头都不行了,姐姐那双小嫩手根本不是手,妥妥就一铁钳子。
而这个时候带队领导,也从被执法队员打开的通道里走来,寒着脸扫了一圈,“怎么回事?”
闻言,江家那几个下人立刻向后退去,毕竟他们没动手,于是乎现场就只剩下了四个人,以及一个被簇拥起来的阿冬。
秦澜澜放开老弟,而后指了指那个被包围起来的阿冬,“同志,是他想调戏我,还打了我朋友。”
说着,她又指了指鼻青脸肿的江震。
江震就感觉那脸像是抹了辣椒水一样,火辣辣的难受,恨不能现在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丢人都快丢死了,哪里还敢直接面对秦澜澜啊,赶忙就低下了那高傲的头颅。
但是,秦小飞却感觉那个执法领导的眼神令自己很不舒服,当即便呵斥一声,“你知道我们是谁吗?也敢这样跟我们讲话?滚啊,这里没你事了,我得好好教训教训那个欺负我姐的混蛋。”
身为北疆战神秦二叔的独生子,别看在家里就跟个乖宝宝一样,可不代表他秦小飞真的是个乖宝宝。
他向来信奉不管走到哪儿,都不能丢老爹人的理论。
所以他今天必须站出来。
领导勃然大怒,正准备发火,这时一个小队员快步走了过来,沉声道:“阿冬被人打伤了!”
“嗯!”领导点点头,往阿冬那边看了一眼,而后沉着脸呵斥道:“都给我抓起来。”
说完,他便朝着被打的阿冬走去。
“老李,你怎么才来?再晚来一步,我特么就被那孙子丢西湖里喂鱼去了知道不?快,让你的人把那小子绑起来,老子今天非得还下来不可。”阿冬又疼又气,虽然是在面对执法的领导,可那份趾高气昂的架势却跟爹爹见了儿一样。
而那领导原本还一脸煞气,可见到阿冬以后立刻矮了一截,谄媚道:“东哥放心,他们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