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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跳越发失控时,谢时冶指觉得被触碰的地方,都酥麻了一片。

肉眼可见的薄红从他耳根蔓开来。

这时钟昌明喊了卡,将那无形中涌动的气氛中断。

剧组恢复了喧闹,傅煦的掌心从谢时冶的脸边收了回去,失去了那温柔的覆盖,他颊边的皮肤更清楚地感受到空气中的冷意。

谢时冶下意识地将脸颊往肩头上蹭了下,却忘了此时他上身时没有衣服的,没有想象中的粗布麻衣的质感,反而在肩膀上沾上了一片湿润,将颊边的发沾湿了,卷曲地贴在上面。

钟昌明坐在监视器后面沉着脸,思考了一会,让他们重新拍了遍,这次按照剧本中的来。钟昌明没对谢时冶胡乱改台词的行为发表任何看法,但谢时冶却很在意。

拍戏的间隙,不断地去看钟昌明的脸色,暗自苦恼。

他想他真是疯了,怎么在那种时候将台词改了。导演又为什么不喊卡,其他人是怎么看这件事的。

傅煦身上披着一条毛巾,在拍摄没有彻底结束前,他都不能穿上衣服,只能拿毛巾盖住,防止着凉。

他手里捏着剧本,哪怕台词背得烂熟,还是需要再看多几遍。大约是察觉到谢时冶的坐立不安,作为钟昌明的学生,他电影的御用男主,傅煦抬手想拍一拍谢时冶的肩膀,宽慰他几句。

可手刚抬到一半,视线落在谢时冶光裸的肩头,傅煦生硬地将手收了回来,没有往上碰。

谢时冶才将注意力从钟昌明身上收回来,转头一看,就看见那举到一半又收回的手,他没多想,只问:怎么了?

他以为傅煦是想叫他。

傅煦目光落在剧本上:刚刚演得不错,看老师的反应,晚上收工以后他应该会跟项老师讨论一下,才能决定到底该用哪一段。

毕竟是直接改了词。

改得完全相反,甚至有点影响到了人物的设定。

看情况,钟昌明大概也觉得改得令人意外却又很不错,因此有点纠结,只能跟编剧商量了再作决定。

晚上拍摄结束后,有一个短暂的采访时间,约莫两个小时左右。

大概是今天要配合采访时间,加上配角也有戏份,因此钟昌明痛快地让他们两个先收工。

《出世》设定民国,那个年代的故事有很多,也很多经典的人物可以塑造。

钟昌明的野心,项进的用心都在剧本里展现得淋漓尽致。

配角戏份多,大场景也多,导致整个拍摄周期被拖得很长,主角到后期也不一定时时有戏份。

所以高良提出轧综艺和商业活动的要求,也不是不能接受,一切都可以调整。

谢时冶回到酒店房间,先洗了个澡,将头发吹干后,他扎起长发,任由几缕落下。他做惯了明星,自然知道自己怎样在镜头面前最好看。

即使是看起来漫不经心的发型,也是经过许多调整的。

当然,他不一定做得比化妆师要好,但也比大多数普通人要来得经验丰富。

他甚至还在脸上补了淡淡一层粉,化了些眉毛。

娱乐圈里的男艺人五官必须要比女艺人还要撑得住,因为男艺人的妆自然且浅,妆面简单。不似女艺人那样,能精心地设计面上每一个部位的妆容。

哪怕后天可以微调,做各种医美手段,前提是底子都得好。

谢时冶换了几套衣服,最后选定了一件银白色偏欧式的真丝衬衣,领口、交叉几根绑带,露出锁骨的一小片皮肤,下摆收进裤子里,勒出一道窄而漂亮的腰线。

谢时冶还挑了一对耳环,只带了一边,不是多夸张的款式,只在错落的发间隐约透出点光来。

他和傅煦在走廊上会和,傅煦穿得简简单单,一件短袖搭牛仔裤,看着年轻。但与谢时冶一比,就显得很不够看。

傅煦眼睛往他身上一扫,轻轻抽了口气。谢时冶瞬间不自在起来,他其实对自己的打扮是够自信的,他的每一件衣服都经过造型师精心挑选的。

但在喜欢的人面前,再骄傲的孔雀也有不敢展翅的时候。

他不自在地摸了下耳垂,指腹在冰冷的饰品上按了下,稳定心绪,他问:怎么了,我穿得很奇怪吗?

傅煦摇了摇头:不奇怪。他又看了谢时冶好几眼:感觉不太真实。

谢时冶奇怪地问:什么不真实。

傅煦笑了:就有种原来你真的是个大明星的感觉。

他见谢时冶皱眉,忙道:因为穿得很好看。这话一出,就连自己也觉得奇怪,忙补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这衣服虽然挑人,但衬你。

越说越不对,傅煦干脆换了句话说:我是不是也应该去换一套衣服,感觉我穿得不太正式。

他为难地摸了摸下巴:但是我好像没什么特别好看的衣服。

实际上傅煦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他作为退圈几年的男演员,穿衣打扮上已经走向随意粗糙的直男风。

除非是颁奖仪式或者一些正式场合,他会穿上品牌提供的西装,私底下基本都是乱穿的,更别提像谢时冶这样精心打扮。

哪知道谢时冶却说:这是你回归的第一次采访吧。

他说得太笃定了,笃定得傅煦都没反应过来便说了是。

谢时冶认真道:那你确实该好好打扮一下,这可是你的影迷们第一次见到回归的你。

傅煦有些茫然地看着他,谢时冶已经拍板做了决定:穿我的衣服吧,搭在里面的紧点没关系,西装外套应该都能穿得下。

说罢谢时冶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迈了几步回头:走啊,跟上。

傅煦无奈地被谢时冶带进了房间里。

他上次进谢时冶的房间时还没看见那衣服推车,今天却出现了,大概平日里是放在助理房间里,今天却要用到,所以才推过来。

推车上挂满了衣服,都用防尘袋套好的。

谢时冶快而准确地挑出了一套衣服,好似都不用想,他就能确定这套衣服适合傅煦。

黑衬衣,同色质感西装,腰线收出好看的弧度,点睛之笔是一条渐变色的领带。上灰下墨绿,是整个套装的亮色调,复古又时髦。

谢时冶看着摊在床上的衣服,点了点头:换吧。

傅煦只好站起声,手指抓着衣服下摆往上掀。

他不是没脱过衣服,在化妆间里换衣服时常有的事,但他没有尝试过只有谢时冶在的情况下换衣服。

有些事不能细想,细想反而更显得有猫腻,做贼心虚。

傅煦不做贼,自然也不心虚。他不躲不避,速度正常地换好了衬衣,接着换裤子。

这时谢时冶起身走到了咖啡机前,侧对着他问:你要喝咖啡吗?

只听一声利落的拉链声,皮带扣细碎作响,傅煦的声音传来:嗯,请给我也来一杯。

等咖啡泡好,傅煦的衣服也穿好了,果然和谢时冶想象的那样,是冰冷又禁欲的调调,扣子系到喉结下方,而此时傅煦正垂着眸扣右手腕上的扣子,动作间是种男人的性感。

谢时冶喉结滑动了下,仓促地移开视线:差块表。

傅煦说:表就不用了吧。

谢时冶不听他的,翻出了几个丝绒盒子,他带的也不多,只有三块,都价格不菲。

他选中了其中一款,让傅煦伸出手,他亲自替人戴上。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出声,房间里只有咖啡机装满杯子的水流声,滴一声响,连咖啡机的动静也没了。

戴好表后,谢时冶刚想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有点哑。

他咳了下,清了清嗓子:头发你会弄吧。

傅煦嗯了声,收回了手,像是在打量手腕上的表:我得留意,别给你碰坏了。

谢时冶说:碰坏了也没事,不值多少钱,不是品牌商的,是我自己的。

他抬眼,恰好撞进了傅煦的双眼里,那里有着浅淡的笑意,傅煦抬起手来,轻轻地晃了下:你骗我,明明这表要是坏了,我《出世》这部电影的演员费就全得赔给你了,说不定还要倒贴。

谢时冶好笑摇头,低声地说了句胡说八道。

这表在他心里确实不贵,甚至比不上傅煦对他笑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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