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护栏处,看着那艘写着车字的船只就要撞上来了,两者相差不过三十丈的距离。
她转头看了眼霍白几人,抿了抿唇,转了个方向,避开所有人,一手撑到布置在外围的无形屏障上。
运起灵力,调动金叶纸的力量,并没有要多久,很快她便感觉自己能够轻松驾驭这层屏障一般。
林梵只愣了一瞬,立马便控制着那层无形屏障,转移方向到另一处,将船只硬生生的挪开了一个位置。
下一刻,林梵几乎都能感觉到那股风从耳边擦过,眼前一艘白色船只毫厘之差迅速行驶过去。
她松了口气,连忙放开了对那无形屏障的控制,转头看去。
无论是霍白还是公羊景槊,全都松了口气,看着车家那艘船驶出到前方去了。
公羊猕睁开眼睛看向前方,眼中满是疑惑跟震骇,他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但那绝对不是他的功劳。
他现在再去试的时候,依然是没有感觉,无法去控制昼身阵,别说控制,就连掌握到都不行。
“小叔公,还是你厉害,好险啊。”公羊景槊松了口气,转头笑看向公羊猕。
他本是跟霍白一样,运起灵力在努力运转船只的方向,刚开始还觉得犹如陷入泥泞中一般难行,但后来突然之间,变得非常轻松。
船只一下子就打了个转,改变了方向,得以让车家那艘船驶出去。
“是啊,刚才差一点点就撞上了,幸好。”林梵也看向公羊猕笑着说道。
公羊猕看了看他们,抿了抿唇,第一次没有因为他们的赞美而得意欢喜。
公羊景槊跟林梵对视一眼,夸的不够真诚?不对,是用词不够好?
林梵挑了挑眉,看向别处,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两人各有各的担心,霍白看了眼林梵,又看向公羊猕,想了想,垂下眼没有再说话。
一时间,船上安静的很,外面的狂风暴雨依然在进行着,船只顺利往前而去。
林梵一边担心着公羊猕是不是发现了,一边想着这块无形屏障,不对,应该说是这个昼身阵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自己可以这么轻松的控制住。
而明明那个阵眼罗盘是在公羊猕手中掌握的,自己却能不靠任何其他工具,便可以控制,是因为至尊宝典的原因吗?
公羊猕在想着这一切的诡异,完全控制昼身阵一直以来都是他们公羊家族的目标。虽然这些年来,他们终于可以控制一部分的昼身阵,但要达到完全控制,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可是,刚才那种感觉,好似一种随意摆弄般的就将船只换了个方向位置,轻而易举的感觉。可是,他很清楚,那绝对不是自己引起的,刚开始还有一瞬间的狂喜激动,可是下一瞬便反应过来,那不是。
但如果不是他,那是谁?小景?或者是霍白?林梵?
这里就他们四个人,不然是那艘车家的船只上的人吗?
公羊猕想来想去都觉得什么都可能是,又不是,一时间苦恼不已,皱起眉头低头看着手中的罗盘。
公羊景槊见自家小叔公情绪好似很低落的样子,不由得担心,他可是担负着保护小叔公的重担啊,千万别在到家门口的时候给他来个悲伤逆流的,没时间哄的呀。
“小叔公?”小心翼翼走上前,低声叫唤一声。
“小景。”许久,公羊猕才抬起头,红着双眼盯着他。
公羊景槊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又见他神情不太对,咽了咽口水,愣愣的盯着他看。“嗯,小叔公,怎么了?你别吓我。”
“呵,你抬头看看。”公羊猕轻笑出声。
公羊景槊愣了下,虽然疑惑,但此时不是忤逆的时候,抬头看去。
林梵被他们两个的动作惊了下,走到霍白身边,跟他一起看着,倒是想知道到底想干嘛,这么神神秘秘的。
公羊景槊眨了眨眼,抬着头,脖子都酸了,小叔公怎么还不叫他低头啊。
“小。。。小叔公,可以了吗?”
公羊猕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抬头看了眼上空,缓缓低头。“看到了什么?”
“什么?”公羊景槊眨了眨眼,看到什么?乌云密布,风云大作,是这些吗?
“算了,去守着吧。”公羊猕叹了口气,闭目不再理会他。
公羊景槊呐呐低头看向他,他委屈好嘛,这都是什么事,他明明什么都没做。
转头想要寻求安慰,却见到那两人不知道何时又坐到一块去了,背对着他们,正在看风景。
公羊景槊郁闷看了眼上空,果然是乌云密布,今天略黑暗。
“哎,你说那艘船上的会不会是车离跟他家妹子?”公羊景槊郁闷了会,觉得不能这么放任,干脆跑上前去,蹭到他们身旁坐下。
林梵看了他一眼,点头,其实她根本就是这么猜想的,因为她认识的车姓只有那两个。
“除了他们还会有谁吗?”他们在珍珠岛上应该没有再碰上过车姓其他人吧。
“也是,十有八九是他们。嘿嘿,不过你猜他们会不会在渝林港外等着我们?我猜会。”公羊景槊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了起来,笑容猥琐。
林梵冷颤了下,嫌弃看他一眼。“别笑,太难看了。”
公羊景槊脸上一僵,白了她一眼,玉树临风的他,何时有难看的了,瞎说。
“他们为什么要等我们?”
“嘿嘿,这个嘛,那就可有的说了,那里面有些复杂,你要听吗?”公羊景槊眼睛一亮,看了眼霍白,低声说道。
林梵挑眉看向霍白,不会是因为他吧?她想起那个车晴,嗯。。。桃花朵朵开啊。
“车家跟公羊家要联姻。”霍白没什么表情,只淡淡看了眼公羊景槊,突然眼中一闪,弯了弯唇。
“联姻?”
“联姻?”
一大一小的声音,同样的疑惑,只是一个是震惊一个略带惊讶跟好奇,区别很大!!!
“怎么了?”霍白看了眼公羊景槊,好似在责怪他大惊小怪的,失了仪态一般。
公羊景槊瞪着他,脸上涨红,呐呐的直开不了口,林梵都担心他是不是被要刺激到瘫痪去。
“我怎么不知道,联姻?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