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正的推理并不是空穴来风,陆涛也想到过这样的情况。
“动机是什么?”陆涛继续问道。
“葛洪涛指使卢志刚和陈小飞杀害了葛玉红,葛洪涛看我们调查不断在深入害怕他们两个暴露,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杀人灭口,这样让我们可以死无对证。”
“那如何找到他作案的时间呢?”
龚正无奈的摇摇头:“目前我还没想到,我只是想不明白两个大活人说没了就没了,而且还如此的干净彻底。”
陆涛从椅子上站起来,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轻轻捏两下:“走吧,我带你去个地方。”说完扭头走出去。
“去哪啊师傅?”
“到了就知道了。”
龚正咂咂嘴,把圆珠笔扔在桌子上,站起身跟着一同离开。
陆涛让龚正坐上了自己的私家车,开车离开。
行驶在路上,陆涛听了听他对这个案子的看法,有些地方支持有些地方提醒,从始至终没有表示任何反对。
吱,车子停在了一家小卖店门口。
陆涛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龚正:“帮我买包烟。”
龚正接过来,拿钱下车,几分钟后回到车内,将一包烟递给陆涛,看到手里那包一百块的钱陆涛眼泪都快流下来了:“我让你帮我买烟,给多少钱买多少钱的?”
明知道龚正肯定心思没在买烟上,但还是要埋怨几句。
“我去换一下吧。”
“切,别换了,我一直都想尝一尝这么贵的烟到底什么味,一直没舍得买,今天让你小子给我把这件事办了,行,天意如此。”陆涛说着就打开烟盒,掏出一根放在鼻子下面狠狠嗅上一口。
“听说你跟法医大队的韩雨欣闹得有些不愉快?”陆涛重新启动汽车,边走边聊。
龚正两眼一瞪,这件事他都知道。
“别这么看着我,我是你师傅还不能了解一下你的生活情况啦?”
“师傅,消息传播的速度这么快的吗?”
“哈哈哈,这还快?从你第一天去法医大队我就知道,只是我一直没抽出时间来。”陆涛语气中带着嘚瑟,“我跟你说啊,韩雨欣那可是咱市局里面出了名的警花,人漂亮,办事也特别细心,认真,追她的人都能排到你家门口。”
龚正越听越不对劲,总感觉陆涛这是要把自己跟她往一块撮。
急忙打断陆涛:“师傅,师傅,你听我说,我确实第一次吓到了她,不过我和她绝对不可能,我俩最多就是同是警察系统的警员,只此而已。”信誓旦旦的做出解释。
陆涛扭头看了龚正一眼,把嘴一咧,冷哼一声:“哼,什么就绝对不可能,你要是对她有感觉那就必须给我拿出破案的耐心和气势来,穷追猛打,穷追不舍。”
“师傅,你的意思就是“穷”追?”
“滚一边子去。”
“哈哈,师傅我目前没有谈恋爱的心情,以后遇到合适的我肯定追。”
陆涛长叹一声,心想,你这傻小子,干咱们刑警的找对象本来就困难,还以后,等以后你就知道啦。
汽车穿过了半座城市,龚正看着窗外的道路越看越感觉熟悉,这里怎么跟去自己家的那条路那么像?
想着想着就看到了自己家小区。
“师傅你家住在这里?”一脸诧异的问道。
“你家。”
“啊?”
“啊什么,我说了今天全部回家休息,你来到刑警队多久没回家了,回去看看你爸妈,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坐早班车上班,我可告诉你啊别以为你离得远我就允许你迟到,听见没有?”
陆涛十分霸气的对他说道。
直到现在龚正才明白陆涛为什么开的是私家车而不是警车。
“下车啊,还等着我送你上楼?”陆涛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催促道。
龚正看看小区,又看看陆涛:“遵命。”
打开车门,刚准备趴到窗户上叮嘱两句,谁知陆涛一脚油门直接离开,一点也不给张嘴机会。
目送汽车远去,走进小区,站在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家门口。
摁响了门铃。
伴随着门铃的响声,房间内传来了脚步。
吱,母亲打开房门,看着背对着自己站的龚正:“你找谁?”试探性的问道。
“我是城北派出所刑警二队警员,这是我的警官证。”龚正压低声音,一边偷笑一边对母亲说道。
啪,母亲上去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巴掌。
“好小子,你还知道回家啊,还警员,我让你警员。”不管他如何的压低声音,母亲总是能一下子就听出来。
龚正哈哈大笑着,躲避着母亲的巴掌,冲进房间。
“妈,我爸呢?”龚正在房间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父亲身影,好奇问道。
“你爸的“工作”你还不懂?整天就知道钓鱼,钓鱼,下辈子说什么也得让你爸转世成鱼。”母亲一脸委屈的唠叨着。
龚正挨着她坐下,用手搂住她的肩膀:“对,下辈子让我爸转世成鱼,让你转世成渔夫,专门钓他,钓上来给他放了,然后在钓上来。”
“你这孩子,吃饭了没有?”母亲笑着又打了一下。
“我特意饿着肚子回来的。”
“等着,妈给你弄饭去。”
“好咧妈,我来帮你。”
“不用你弄,你赶快歇一会儿吧,等饭好了我叫你。”母亲说完站起身走进厨房,龚正在表达强烈的感谢后依靠着沙发拿起遥控器随意的翻看着电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母亲在厨房里高兴的忙碌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给龚正炒好菜,盛好饭:“儿子吃饭啦。”
“儿子先别看电视了,赶快来吃饭。”
“龚正?龚正?”
喊了两声龚正都没有应答,母亲把碗筷放在餐桌上,一边用擦手一边走过来,凑近一看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看到他睡得如此香甜,母亲并没有叫醒他。
从房间拿了一床被子轻轻的盖在身上,随后将电视关闭,把做好的饭菜端到厨房,放在锅里保温。
母亲安静的坐在他身旁,看着熟睡中的龚正,脸上在微笑,心里在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