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恐惧？”
对于这个名词，苏明四人心中各有不同的看法。
凯莎只是先惊讶了一瞬，然后便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什么终极恐惧，在她看来无非就是以神河文明的科技不能解决的问题，而这给了她更大的动力来发展天使文明。
鹤熙则是沉默的听着卡尔的话，心中有些紧迫感，比天使文明更强大，发展更久的神河文明，都在某种灾难前毁灭了，而天使文明明显还没有神河文明强大。
而凉冰却皱起了眉头，嘴上喃喃道：“终极恐惧……”
苏明也皱了皱眉，但没有太多的急迫感，因为在他的认知中，至少两万年后，天使文明依旧存在，而且比过去的神河文明更昌盛，天使的脚步，遍布整个已知宇宙，天使的威望，让整个宇宙都为之俯首。
而终极恐惧这个名词，也只是一个较少被提起的东西，他没有对它的准确认知。
苏明四人心思各不相同，卡尔这时也默默的关注起苏明等人，见到他们不同的表情，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注意力更多的放在了凉冰身上。
很快，一行五人便来到了天使大道尽头的王殿之中，凯莎没有坐上王座，而是坐到了提前被准备好的圆桌上首，苏明四人尽皆落座。
虽然是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但卡尔并没有什么不自在的感受，却也没有太过放松，端正但神态平和的坐在椅子上。
他首先环顾苏明四人一眼，声音温和的说道：“天使文明的王者，神河是一个毁灭的文明，但我们依旧有着足够的实力，来保护自己，所以这次的协商，我们是平等的。”
凯莎点了点头，“这也是我想说的，虽然你们的技术高于天使，但天使是一个完整的文明，我们同样有破釜沉舟的勇气。”
卡尔轻轻颔首，把双手放在桌面上，就像一个学子一样。
紧接着，几人就建立学院的事宜开始商讨，一切都很顺利，天使之城中将在不久拥有一座新的学院——超神学院。
等一切磋商完毕，卡尔笑道：“那么接下来天使之城的学院由我代表神河文明留守，我的老师基兰作为校长，不会停留太久，他还要去其他文明，建立其他的学院。”
“都大概有哪些文明？”凯莎起了兴趣。
卡尔点头道：“有烈阳文明，德诺文明，还有其他的文明，但主要是前两个，不，是三个，德诺文明事实上是两个文明，而他们的技术都有独到之处，其他的文明还要相当程度的引导，也说不准会不会产生新的技术火花。”
烈阳，德诺……凯莎在心中念叨这两个名字，然后问道：“他们的技术达到什么地步了？”
“都还没有产生真正的神，但也就是临门一脚，前者主要研究恒星技术，很深入，而后两者也探索出了独特的基因能力，一个可以从最微小的层次对物质进行分裂，另一个则可以操控土石……”
凯莎轻轻点头，苏明则心中有些明悟，神河文明选择的，好像都是至少研究出一个特殊能力的文明，天使文明目前就有空间能力。
敲了敲桌面，把众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苏明紧接着问道：“那么，神河文明能提供什么样的技术？”
卡尔低头想了想，意识到苏明已经捕捉到一点他们的目的，于是开口道：“大时钟的理论模型，以及老师在终极恐惧中捕捉到的虚空碎片。”
“虚空碎片？”
“是的，虚空，老师说那是一种超脱时空之上的维度，而终极恐惧或许就来自于那里。”卡尔神色不变的说道。
维度……苏明心中闪过这个词，这样说的话，终极恐惧来自于更高维度？
比时空更高的维度？时间？不对，时空这个词就包括了时间，那么……
苏明一时间没有确切的想法，只好说道：“那么你说的‘虚空碎片’在什么地方，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展开研究？”
卡尔笑了笑，正要说话，却见大殿里基兰的身影缓缓出现，开口道：“虚空碎片就在我的体内，它不能放置于外界，而且就算出现，你们也看不见，虚空，本就是对已知宇宙之外一切的统称，它是不可被已知宇宙认知的。”
凯莎站起身，皱着眉道：“宇宙之外？不可认知？那么为什么要研究那些？”
基兰淡漠的声音再度响起，他说道：“终极恐惧终将来临，已知宇宙的一切都不可避免。”
苏明看了眼鹤熙，朝着她微微撇嘴，他感觉此时的基兰像个宣扬末日论的神棍，鹤熙轻笑一声，拍了下苏明的手，起身朝着基兰问道：“你的意思是，宇宙终将毁灭，所以我们要研究宇宙之外？”
“是的，但不仅如此，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都会对宇宙之外产生好奇，而这……也将带来毁灭。”
凯莎的眉头已经蹙紧，她觉得眼前的黑袍人，分明就是杞人忧天，宇宙如今按照估计，才存在一百多亿年，而预估的存在时间，还不知道有多少，因为随着科技的进步，这个预计数字还在不断变化。
而今天，却来了一个说宇宙终将毁灭，要提前做好准备的家伙。
苏明却是注意到基兰所说的另一个问题，“研究虚空，也将带来毁灭？”
“是的，终极恐惧，来源于此。”
“那为什么要我们研究？”
基兰的黑袍中传来笑声：“不研究，也将毁灭，因为神河文明已经毁灭了，虚空已经降临已知宇宙，时间，不会太久了……”
苏明的脑海中此时大写了个草字，也就是说，因为神河文明的研究，拖着整个宇宙都要提前步入宇宙毁灭？
鹤熙蹙眉沉声问道：“那么，我们要是研究的话，会不会加快这个步伐？”
“会的。”基兰声音低微了一下，“研究的越频繁，那个日期将越提前，但不研究的话……”
基兰没有把话说完，但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要说什么。
不研究的话，将会死的不明不白，而研究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呼……
苏明轻吐出一口气，转头看向鹤熙等人的神色，他见到凯莎的脸色阴晴多变，见到凉冰紧张了一下，接着露出坚定的神色……
他又看向鹤熙，发现鹤熙也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