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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早已死去的人(1 / 1)

朱厚照几乎是咬着字说出来的这一句话,盛祜听完,已经是瞠目结舌。不知是惊讶于朱厚照少见的严肃神色,还是茫然于朱厚照所说的话。

摊开手掌心反复写着朱无视的名字,盛祜更是迷茫不知所措:“我这怎么写,你皇叔朱无视都没有个桓字啊!还是说我不会写他的名字了?”

“皇叔现在用的名字确实没有带桓字。”朱厚照收起盒子,走回到案前放下,才又转过身来:“不过,他确实是目前皇族里名字带桓字的人。”

“我……听不懂。”盛祜无助地咬了咬指关节。

“父皇驾崩前,他留给我两个任务。一个是不允许皇叔与小婶婶成婚,一个是让皇叔收下它。”抬手又拿起盒子,朱厚照不禁苦笑出声:“可惜朕一个都没做到。”

“没做到才好啊!”盛祜不理解:“你当初要是真的不允许王爷和素心的婚事,我才是真的看不起你了。”

“是啊。”朱厚照苦笑着点点头,回想起当初的赌博,他有时候也会怀疑,这一场所谓的赌博,结局是不是早已注定。

盛祜并不打算同朱厚照回忆朱无视“不过就是造个反而已”的时光,他还没弄明白朱无视的名字是怎么一回事,便继续发问:“皇上,这块玉饰到底是什么东西?你又为什么说王爷名字里带桓字啊,我是真看不出来朱无视三个字,哪个字带了桓。”

“盛祜叔你不知道很正常,朕还是有那么一点了解皇叔的个性的。皇叔他不会对别人提起的,因为他厌恶这块玉饰,厌恶这个名字。我也是因为我父皇的所愿,才知道来龙去脉。”打开盒子看着玉饰,它同它的主人一样,都是为人抛弃,孤独飘零。

“这块玉饰,是我皇爷爷送给我父皇他们兄弟每一个人弱冠之年的礼物。玉饰的龙纹都是一样,只有刻字不一样。皇爷爷想给皇叔取名朱佑桓,所以这块玉饰,刻的是桓字。”而他的父皇,刻字则为一个“樘”字。

“那为什么,王爷他从来不用这个名字呢?”盛祜倒还真是第一次听到朱无视还有另一个名字。

“因为皇叔他从来不承认这个名字。”朱厚照叹了口气:“父皇说,因为挂念母亲,所以皇叔才会一直用的他母亲给他取的名字,也就是无视。”朱厚照没有再往下说,反而是将盒子郑重地交到盛祜手中:“盛祜叔,现在或许只有你和小婶婶能让皇叔收下这块玉饰了,也算你们替我皇爷爷,替我父皇,了却了他们的一桩心愿吧。”

“别!”盛祜慌忙收回手,他虽然不懂其中缘由,但有个事他是清清楚楚的,楚向阳的生父是皇族里名字带桓的,而目前朱无视是唯一一个,也就是说,朱无视特么很可能就是楚向阳的生父!

然后现在素心和他还在热情似火地替楚向阳寻找生父!

他现在怀疑他和素心是挖坑给他们自己跳!

摆摆手,盛祜不再打听下去,落荒而逃。他得先去问问朱无视,替素心出一口气再说!

————

独自一人身处书房,他的眉间异常沉郁。

今天假装若无其事地去了一趟驿馆,李进的表现一如既往,与他是针锋相对。

“要么是我想错了,要么,是他已经察觉到了我对他的怀疑。”

朱无视自认为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毫无疏漏,却没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坏了事。

“可是,素心去望天湖做什么?如如说的木雕,我没有听素心提起,素心回来后,我也没有看到素心有这件东西。还是说,素心去望天湖,是另有目的?”

闭上双眼细细一想,望天湖与素心,能产生联系的,也只有被他葬在树下的那块石头。

生辰那日,听得素心絮絮低语的声音,可当他睁开眼便看到素心跑开的背影,他很疑惑,想要起身追上去,却意外发现身边的草丛多了一块东西,拾起来一看,是一块石头,石头上,刻了一个“心”字。

握紧手中的石头,他正要上前去,一阵嘈杂的马蹄声响起,原来是三皇子带着一队人马前来接他。

“十三弟,你终于回来了。”三皇子欣慰地点了点头,看到朱无视身旁多了一个女子,他倒是有几分意外。

因为朱佑樘的突然出现,朱无视来不及跟素心谢谢她的礼物,虽然在他心中更是一份定情信物。而随着后面一系列事情的发生,他再也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当面问一问素心,这块石头的含义,是否果真如她那天在他耳边所说:“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素心突然离京,他发了疯一样寻找,最后却被告知,素心同古三通离开了。

布满血丝的双眼,在那一刻,填满了惊愕、质疑、怨恨与愤懑。

他抓着来人的衣领,失控地冲着对方怒喊:“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你说的都是假的,我没有亲眼看到,我不会相信的!”

“可我为什么要骗你?”来人平静地反问朱无视。

“因为你们都想阻止我和素心在一起!一定是你们逼着素心离开的!”

“如果素心真的爱你,为什么不跟你说一声就自己离开?又为什么刚刚好,她就碰到古三通?”来人的表情一直很平静,其中多少带着些无奈:“十三弟,既然素心已经跟古三通走了,你就放下吧。听父皇的话,跟父皇道个歉,收下父皇送你的礼物。”末了想了想,拍了拍朱无视的肩膀,叫了他一声名:“佑桓。”

听到这个名字,朱无视猛地甩开对方的手,愤怒地看着对方:“你可以叫朱佑榰,但我绝不可能叫朱佑桓!”

自此一别,醉生梦死。

有时为了避开人群,他独自逃离。

有一天偶然路过一地,那里春暖花开,湖水潺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与他,形成鲜明的对比。

“原来,一切都是我的幻想。”可笑自己,还将与他无关的东西,视若珍宝。

可要说丢弃,他更是无法割舍。

“既然你这里生机盎然,你能不能分给我一点点希望,就当作是对我的怜悯?”

把希望种下后,他其实也不知道这颗希望的种子能否发芽。

如若不能,那便当作他亲手埋葬了所有关于她的一切吧。

“素心,希望你幸福。”

尽管他更愿意是由自己给素心带来幸福。

门“吱呀”一声忽然开了,打断了朱无视的思绪。

抬起头,素心端着茶水盈盈走来。

“素心。”他连忙起身去接过来,又开玩笑说道:“素心,你还教我进门前要敲门呢,你自己怎么不敲门?”

“我敲了呀!”素心嘟囔一声,辩道:“是你自己不知道在干什么,没听到,我这才开门的。”

“是吗?”听素心这么一说,知道自己误会了,朱无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拉着素心就坐下来,还殷勤地要给素心捏捏肩。

在他手刚碰到素心的时候,素心慌忙躲开,拉着他坐下,自己给他捏起了肩:“你可别!这都不是你的活儿,还是我来吧。”

“素心,我会捏肩,我保证轻一点。”以为素心是不相信他技术,他着急地出声保证。

“你都给谁捏过?”素心蹙着秀眉,她确实是不相信。

“我……”陷入沉思,摇了摇头。

印象中,他好像真没给人捏过肩。

“呐,等你学会了,我一定让你给我捏肩!”素心及时地给了台阶,双手灵活地替他捏着肩膀。

听如如说,昨天发现自己不见了,他急坏了,不吃不喝,不眠不休。

“无视,我想跟你说件事。”想了想,素心还是决定告诉他,她为何去望天湖。

“什么事?”朱无视握着她的手,将她拉回到自己的双腿上坐下。

“你为什么都不问我,我为什么会去望天湖?也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素心,不要去想了……”他抓紧了她的手。

“没事。有你在我身旁,我不害怕。”素心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接着说道:“有人送来一个木雕,是我幼时的一件纪念品,我想知道究竟,就根据指示,让如如驾着马车,送我去了望天湖。”

“我们去到那里之后,只看到公主他们,没有看到别人,没多久,一群黑衣人就出现了。如如和侍卫们为了保护我,都受了伤,再后来,我便被一个黑衣人劫走了。”

朱无视静静地听着,握着素心的手的力度更大了些。

他不让素心去想,是担心素心害怕,可是他又何尝不害怕呢?

他已经失去了很多,而现在,素心是他绝对不能失去的美好。

“那个黑衣人一直在说一些奇怪的话,说什么要请我帮个忙,要在我的脸上刻一个字。我事后想想她的意思,应该是要在我脸上刻一个只有八划的字。不过,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字。”

“素心,对不起……”他声音暗哑,二十年前他已经亲手伤害过素心一次了,他决不允许素心再因为自己而受到任何伤害!

“无视,你不要老是跟我说对不起,我们是夫妻了,本来就是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呀!”素心说得很是潇洒,朱无视见着她那副昂首挺胸的模样,也不禁笑了出来。

“可我只想让你享福,有难我来当就好。”说着,他凑上去,吻了吻她的脸颊。

“我不要!”素心别过脸,离开他的怀抱,走到一边:“同船共渡,同林飞鸟,哪有什么事都是你扛,我袖手旁观的道理?”

“你说的对。”朱无视黏上来,从背后抱住她:“不过,你还有一点说漏了,除了同船共渡,同林飞鸟,还有一个啊。”

“一个什么?”

“同床共枕。”他慢条斯理地回答道。

她小脸蹭的一下红了,挣脱开他的怀抱,就往门口跑去:“我去厨房看下你的珍珠糕好了没!”

“素心,我们都是夫妻了,本来就是要同床共枕的呀!”他学着她的话说道。

“我不听!”素心叫道,关上门后便匆匆往厨房走去。

还好这里没有护卫,否则后果很严重。

素心走后,朱无视无奈地端起茶来喝,想到素心方才告诉他的,他的眉头再次锁紧。

“那群黑衣人果然是项庄舞剑,志在沛公。不过,劫走素心的那个黑衣人说要在素心脸上刻一个字,是什么字呢?”

这一沉思,又不知了时辰。

“王爷!”伴随着急切的呼喊,门被人粗暴地推开。

“盛祜,本王是否同你说过,进门前要敲门?”朱无视放下茶,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盛祜。

“王爷,我有个事要问你!”盛祜一边说着,一边很是听话折返回去敲了下门,随后快步走到朱无视跟前:“很重要的事!”

看着盛祜这急冲冲的架势,朱无视只觉不妙,后退一步,与对方拉开距离,警惕地看着对方:“什么事?”

“你们皇族里,有没有谁的名字带桓字?”盛祜开门见山。

“没有。”朱无视干脆利落。

“那有没有一个叫朱佑桓的?”

“没有。”

“那你有没有做过对不起素心的事?”

迟疑了一下,朱无视点了点头:“有。”

“前面两个问题的答案不应该也是有吗?”

盛祜的话音刚落,朱无视的眼神忽然变得阴鸷:“本王跟你说过了,没有朱佑桓这个人。”

“真的没有吗?”盛祜看着朱无视,毫不躲避对方极不友善的态度。

“没有,就算有,朱佑桓这个人也早就死了。”朱无视的语气阴冷无比:“一个死人,你问他做什么?”

“死人?”盛祜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周围的温度不知何时也低了许多,竟惹得他微微发颤,他从朱厚照那里听到朱无视不接受“朱佑桓”这个名字,可是看朱无视现在这般阴沉的脸色,与其说他不接受,倒不如说他极其仇恨。

书房内,死一般的沉静。

盯着朱无视看了许久,盛祜缓缓开口:“可你不是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吗!”

朱无视并非毫不知情,当听到盛祜这么问他,他立刻明白了什么,反问道:“谁告诉你的?”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只想知道,朱佑桓真的是你?你真的有另外一个名字,叫朱佑桓?”

“没有。”朱无视越过盛祜,往门外走去:“本王已经同你说过了,没有朱佑桓这个人。就算有,朱佑桓也早已死了。”思绪纷杂,他已无意去盘问盛祜为何知道这陈年旧事。

“死?”盛祜转过身,门口已经不见朱无视的踪影:“可你明明承认了吧,你就是朱佑桓。王爷,你为什么这么仇恨你父皇给你取的这个名字,已经到了……到了说死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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