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杨丽娜起床的时候,孔秀兰在房间留下留言条,人已经早早走了。
对于孔秀兰的职业,杨丽娜很好奇。
孔秀兰不说,杨丽娜也知道她职业的特殊性,多多少少也是猜到了一些的。
小云将留言条递进杨丽娜的手里,杨丽娜看了一眼,放到了一边。
早饭的时候,李景明看了眼饭桌上的留言条,问道:“孔秀兰回来了?”
“嗯,今天一早就走了,你几个孩子跟在秀兰屁股后面让打军体拳,你大儿子都快成人家的粉丝了。”
“粉丝是什么?”
杨丽娜一噎“没什么。”
李景明还以为杨丽娜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在生气,说道:“媳妇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昨晚上我是无奈才喝多的。
酒场上我身不由己啊。”
“你以后晚点回来可以,但是喝酒的时候你也悠着点,大晚上那么回来,你身边也每个人。
你是该考虑给自己找个司机了。”
想到花钱,李景明就忍不住心疼。
他一个大男人要什么司机啊?
钱不都是应该留给自己女人和孩子花吗?
很快李景明就被自己这哥想法给打脸了,不过,这都是后话。
“暂时先不要找司机了,我今晚上就没饭局了。”
杨丽娜瞥一眼李景明“今晚上要是再晚归,你就别进我房间。”
餐桌上几个孩子笑嘻嘻看着自己爸妈两人完全将他们当空气,东东假装失望的叹息一声,说道:“哎呦,老李你要惨了,我们家老大发火了,今晚要不我收留你一晚上吧。”
李景明被自己儿子这一声老李惊得差点噎住。
“你叫我什么?”
东东摊手,大大方方说道:“老李啊。
咱们两个关系好,所以我才敢这么喊你。”
李景明瞥一眼东东,嘀咕道:“没大没小,赶紧的吃饭。”
西西说道:“爸爸,你爱我们,你只爱妈妈。”
李景明咬牙道:“小兔崽子赶紧吃饭,吃完往学校滚。”
这几个家伙,一天天没几个让他省心的,关键时刻不帮自己就算了,还落井下石。
杨丽娜忍不住笑了笑,这种感觉,似乎还挺好。
花花带着东东和西西去上小学,南南和北北被小云送到了托儿所。
今年下半年,这两个小祖宗也就可以上小学了,到时候哥哥姐姐带着两个弟弟,小云也就不用送他们去学校了。
东东和西西的智商没有任何问题,这两小家伙的记忆力基本上是过目不忘。
在班上,兄弟两个毫无压力。
一到学校,东东就看起来一点都提不起兴趣,西西勉强还能装着再学点。
班上有小同学看不惯东东,东东也不怎么喜欢跟别的小朋友玩,在东东眼里,智商太低是硬伤,他都懒得张嘴给自己找不痛快。
结果,班上有个小刺头就偏偏看不惯东东。
这家伙叫傅亦晨。
刚好,东东就在傅亦晨前面坐着。
傅亦晨的桌子一动,东东就忍不住地烦躁,东东回头瞪一眼傅亦晨,说道:“你能不能别乱动?”
傅亦晨本来就对东东有意见,傅亦晨没说话,但是这两人赌气似的,一个推一下桌子,一个挤一下。
就这样,两个小家伙推来推去就打起来了。
东东脸上硬生生挨了几拳头,傅亦晨被东东卸掉了胳膊,西西还趁机踹了傅亦晨一脚,老师来的时候,这个两人抱在一起在地板上打成一团,教室里简直不能用混乱两个字来形容。
半小时后,杨丽娜和李景明急匆匆赶到校门口的时候,傅斯年和苏梅也刚好下车。
杨丽娜看到傅斯年,目光在四下里打量一下,试探性地问道:“傅总,该不会你儿子也在这所学校吧?”
傅斯年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对,你儿子叫李俊东和李俊西?”
杨丽娜和李景明相视一眼,然后对傅斯年说道:“对。”
傅斯年暗暗松了一口气,道:“走吧,一起进去,四年级一班,这两人打架,好像打的还挺凶。”
杨丽娜眼下没见着孩子,心想小孩子大家,应该伤不到哪里去吧?
四个人大人双方都放慢了脚步,但心里其实都挺着急的。
一到老师办公室的时候,傅亦晨和李俊东两人站在墙边,傅亦晨的胳膊脱臼,他疼的面色惨白,李俊东顶着两个黑眼圈,半边脸红肿,看着也是惨不忍睹。
在家长没来之前,老师也不确定傅亦晨的胳膊伤到什么程度,只能先等他们家长来。
是个家长一来,原本宽大的办公室,顿时变得狭窄起来。
老师本来想当着双方的家长相互把孩子批评一顿的,可是这四个人给人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烈。
尤其是这二位男士。
李景明对老师道:“您好老师,我是李俊东的爸爸。”
傅斯年也伸出手道:“老师您好,我是傅亦晨的爸爸。”
老师左看看右看看,这两个人看着气场实在太强烈了,他都不敢得罪啊。
“坐坐坐,是这样的,两个孩子打架,既然你们双方的家长都来了,要不让孩子妈妈留下来,爸爸们先去带孩子到医院看看吧。”
傅斯年和李景明互看一眼,异口同声道:“还是让孩子妈妈带孩子去医院吧。”
老师嘴角的笑容僵了僵“也好。”
杨丽娜和苏梅跟老师道别后,带着孩子出了学校门口。
这两个小家伙一出门,就跟仇人一样,李俊东又伸拳头,傅亦晨又拿脚踢,双方差点又撕扯到一起,杨丽娜和苏梅赶忙将两个人给拉开。
两个孩子谁对谁错,老师只能说都有问题。
老师道:“实在是抱歉啊,我们学校这几年孩子太多了,教室也是紧巴巴的,孩子的书桌也挤,所以让两个小朋友都受伤,我们学校也有责任的。”
李景明一听,是这么回事,说道:“老师,这样吧,你们学校还差多少张书桌和椅子,你回头统计一下,我捐。”
傅斯年一听,人家都捐书桌了,他自己也不能干坐着了。
傅斯年道:“我捐两栋教学楼吧。”
李景明一听,自己捐书桌,人家捐教学楼,岂不是让人家吃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