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太妃放心。”容落歌笑着点头,“到时候太妃看中哪家公子也可与我说说,我虽然不敢许诺太妃一定能办到,但是还是会尽力在陛下面前周旋。”
明太妃听懂容贵妃的话了,看来容贵妃果然是来者不善,这是要与自己做交易。
她觉得最近自己的儿子又没惹是生非,整日待在府里跟个傻子似的不出门,没有犯陛下的忌讳,碍他的眼,那就不是儿子的事情。
思来想去,觉得可能跟狄月奴有关系。
也是巧了,她正好拿着此事试一试容贵妃,索性就直接说道:“这孩子太单纯了,被我养得没什么心眼,我就盼着她能找个敦厚的夫家,多少能迁就一下她。”
“太妃怎么能说这样的话,昭庆是公主,嫁到哪家都是他们的荣幸,也不用这样委屈自己。”容落歌一本正经的说道。
明太妃听完直叹气,“这不是没办法,但凡她多个心眼我都不会这样说,你说说她做的什么事儿。陛下洪恩,没拘着她,她去看她哥哥,结果被容黛三言两语给蛊惑了,倒是跟她大嫂闹了起来,气得我眼前一黑,恨不能没生她才好,真是子女都是债啊。”
容落歌还真有点意外,转头看着昭庆公主,以前先帝还在的时候,这一位是先帝的掌中宝,做事情又有众人哄着,还有明太妃看护着,倒也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算计她,看来还是吃的亏少,吃的亏多了,就学会怎么跟人打交道了。
“太妃就为这个生气?”容落歌笑了笑,“太妃,就连我都曾在容黛手上吃过亏,公主殿下在宫里长大,哪里有那么多的弯弯绕,只怕是一时心善被人利用了,以后长长记性就好了。”
昭庆脸红得厉害,觉得在容落歌面前真是丢死人了,索性低着头不说话。
明太妃长吁短叹,“容贵妃,我听昭庆回来跟我说,那镇国公要娶容黛的生母为正妻,是真的吗?”
容落和觉得明太妃这戏演得可真是比昭庆公主好多了,于是点点头,“是的,太妃久居深宫怕是还不知道,容黛的生母狄月奴是青玄国现任国主的亲妹妹,青玄国主这次战败请来求和的国书,里头就有让妹妹跟妹夫阖家团圆的意思。”
明太妃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那镇国公夫人怎么办?她可也是为镇国公生下两子一女的人。”
容落歌跟着叹口气,“太妃娘娘,就在不久之前,容黛还算计国公夫人生的女儿灵珊的婚事,大概您也听说了,非要逼着灵珊嫁给林高轩,林高轩可是曾为了容黛设计容岩断了腿,镇国公夫人也是苦,为保女儿真是绞尽脑汁,结果现在人家母女又看上她正妻的位置,现在还不知道要如何呢?”
明太妃听着容贵妃这话里的意思不由心一惊,试探地问道:“我知道林家要与镇国公府结亲的消息,但是却不知道是容黛背后谋划,这事儿是真的?若是真的就真的是太恶毒了。”
“自然是真的,这种事情又岂能由着我信口开河,毕竟这也涉及到容黛的清誉,再说容黛现在还是齐王侧妃,说起来这样的话我就不该说,但是一想到太妃在宫里不知道外面的事情,现在昭庆公主又被容黛蒙骗,我觉得还是应该说实话。”
昭庆公主这会儿也顾不上面子了,她没想到容黛会做这样的事情,惊讶之下,不由脱口问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容落歌看着昭庆公主不疾不徐地说道:“为什么啊?这怕是要问问容侧妃了,毕竟一般人真的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不过,据我所知,容黛在齐王府的日子不太好过,齐王妃与她不睦,她大概是想找人帮她吧。如果灵珊嫁给了林高轩,以林高轩对容黛的心意,这就等于容黛将灵珊捏在了掌心,掌控了灵珊也就能威胁镇国公夫人为她做事。至少,镇国公夫人愿意为她出头的话,她在齐王府的日子就能好过起来,齐王妃也不敢太过针对她不是吗?”
昭庆公主的脸色格外的好看,她之前倒是听说镇国公府因为容灵珊的婚事闹起来,但是她不知道这背后的黑手是容黛,所以她是真的被容黛利用了吧?
昭庆公主气的脸又黑又白,心中的恨意简直是挡都挡不住。
明太妃的脸色同样不好看,看着容落歌说道:“当初风儿非要接她进府,我是怎么也不点头,但是还是没拦住,我就知道她是个祸害,是个搅家精。”
容落歌心想,明太妃这话倒是真的,毕竟这一位当初为了不让容黛进门,还咬着牙答应让性子软弱的原主进门挡一挡呢。
“太妃,今儿个我过来也是想跟您提个醒,狄月奴是容黛的生母,这次来势汹汹,借着两国议和的国书是铁了心要嫁给容衡做正妻。一旦她成了镇国公夫人,容黛就有了撑腰的人,到时候只怕在齐王府要一雪前耻,毕竟她可是在齐王妃手里吃了不少苦,到时齐王府可就不安生了。”容落歌缓缓说道。
明太妃眼前一黑,使劲握着椅子的手柄,咬着牙说道:“她休想!”
容落歌笑,“齐王对容黛一往情深,我也听说他从皇陵回来后,齐王妃就不怎么敢直接跟容黛过招,以王妃的名分压着她。万一要是容黛有了狄月奴撑腰,又蛊惑齐王休妻扶她坐正,太妃不会认为这种可能性没有吧?毕竟前有车后有辙,狄月奴可是给容黛做了个好榜样,而且据我所知要成功了。”
明太妃知道厉害了,万一要是真的如容贵妃所言,齐王府被容黛搅和的乌烟瘴气,等她能去齐王府养老的时候,岂不是连她都要对着容黛低头?
简直是做梦。
“容贵妃既然说话这么敞亮,那就不如说说你有什么打算,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只管说。”明太妃打定主意,绝对不能让容黛做齐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