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高只感觉来人慢慢地走到自己的跟前,他极力想要扭过头去看,但此时他就像是被套在了一个坚硬的人形木偶里的灵魂,根本动弹不得。
那人已经在松高、松远的面前停下,两个可以清晰地听到创进来的两人的呼吸声。但松高下一刻却突然不害怕了,因为对方的实力比他高出很多,能够以如此的手段制服他们两人,那么想杀了他们岂不是轻而易举。
所以,对方不是来杀他们的,那是来干什么?
银河停下脚步,伸出手,松高低垂的视线里,只看到一只修长的手指,手指在烛火下晶莹剔透,细嫩白皙。
手指甚至都没有靠近他的胳膊,但是松高却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胳膊有了变化,等他的实现看向自己的胳膊时,那已经腐黑一圈的伤口慢慢地渗出黑色的血水来,而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地变成了原本的颜色。
这是要救自己?这个答案让松高、松远更加的迷惑。
等胳膊上的伤口冒出来的不是黑水,而是鲜红的血水之后,松高、松远突然身子一轻,身子不受控制地朝后倒去,但松高松远也不是寻常之人,还是以最快的速度反应过来,跟着飞快地滚到了桌子后,以长桌为掩体,手中第一时间已经摸出自己的武器,随时准备进攻的姿势。
参长老看着两人,心里冷哼一声,不是他想看不起,而是这两人他确实看不起,身手不行,脑子还不行。
他们少主子要动手,哪里还有他们活命的机会。
“你们是何人?”松高见银河与参长老没有半分要动的意思,而且自己的胳膊上的伤明显是被这少年治好了,松高虽然不想与对方打起来。但也并不表明他会信任眼前的两人。
“哼,好心没好报,我们少主了救了你的命,连个谢字都没有。”只是,少主子为什么要救这两个人?虽然这么多天来,他对自个少主子的事情也暗中查了不少,也有些窥到了少主子内心的在想些什么。
这两个人就是白日里暗杀宗云骞的人?所以少主子想要救他们?这也不难猜,他就算是不喜欢少主子这般舔狗的模样,但也只能承认,为了接近那个朝仁郡主,他们少主子可谓是啥都能做的。少主子既然这么在乎那个朝仁郡主,自然会不喜欢宗云骞。
松高仔细地观察着眼前的两人,实在是怪异的组合,虽然都是穿着同样的黑色衣衫,那黑色衣衫也普通的几乎看不出任何的特色来,但是穿在那少年身份,黑色的衣衫更衬得少年俊美如白玉无暇一般,而那说话的黑衣人。
松高只能用怪人来形容,黑黝黝地仿佛从泥土里钻出来的一般,那脸上的褶子从嘴角两侧到眼睛额头几乎布满了整个脸,一说话能夹死苍蝇一般,心理上直觉就不是好人。
但的的确确是救了自己呀。
松高看了一眼松远,慢慢地放下手中的武器,直起身,松远见此,虽然有些不愿意,但到底还是相信松高,放下武器。
“多谢少侠相救。”松高抱拳,朝着少年开口说道,这少年……嗯,比那老者看着更像一个好人。
银河看了一眼松高、松远,底子太弱,但是对他们两人的身份也不敢兴趣。
“你们要杀宗云骞?”银河开口,声音冰冷,没有一丝的感情。
松高、松远一愣,下一刻心中震惊,对方知道他们的身份?对方是什么身份?
银河见对方不回答,顿时有些烦躁了,这两人不行,不见得能杀了宗云骞,干脆不用这么麻烦,自己动手靠谱些。
参长老见自个少主子烦了,自然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少主子这是想借刀杀人,可觉得对方没这实力,毕竟第一次交锋就败下阵来。
但是,对方要是成功了,哪里还有他们什么事。
“我们主子对你们是谁没兴趣,今日在韦行山,若不是我们主子出手,你们能活着逃出来,既然留你们一条命,自然是要有回报的。”
松高松远互相看了一眼,心中惊骇,当时他们在场?他们的人竟然没看到。
参长老上前一步,一挥手,一团黑色的气息直接朝着松高的胳膊而去,在松高还没来得及反应之际,那胳膊上还在渗着血渍的伤口顿时间收紧,虽然疼痛,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伤口收敛,结痂。
松高心中惊骇,但立刻对眼前两人的身份有了一些猜测,这也是术法,这两人应该也懂术法。
他们也想杀宗云骞?
“是,宗云骞杀了我们弟兄,少了我们一家老小七人,连几岁的孩童都不放过,这个仇我们一定要报。”松高立刻咬牙切齿,面色悲痛,松远一愣,赶不上自个兄弟变化的表情,只能低头。
他奶奶的,说的跟真死了一家人一样。
参长老见此,看了自个少主子一眼,银河点点头。倒不是相信,而是真不敢兴趣,那宗云骞做了什么,这两人遭遇了什么他真没兴趣,只要能杀宗云骞就行。
“教他们些有用的,最短的时间内将人杀了。”银河开口。
松高、松远一愣,还没有弄清楚银河话中的意思,参长老立刻点头,这可是少主子第一次吩咐他做事情,怎么能不积极点。
“小子们,算你么走运。”参长老看了一眼面前的松高松元,算是有些功底,只是那些术法就好比土郎中的药房一样,实在没有多大的效果。
参长老一挥手,一团黑雾已经将松高、松远两人困在了里面,两人立刻想要逃,但参长老更快一步,立刻出手拉住了两人,两人虽然没有像先前一般整个身子动弹不得,但只感觉浑身的力气被抽干净了一般。
“我们,我们自己动手。”松远咬牙,竭力说出几个字来。
“哼,你们自己动手,还不如他宗云骞自己老死的快。”说着已经放手。
松高、松远再低头,就看到自己手臂上犹如纹身一般黑色的纹路,布满了整个手臂。
“这,这是什么?”松远惊骇,想抹抹不掉。
“这些符咒能暂时保你们在宗云骞术法里不丧命。”但是受不受伤就看两人的造化了。
参长老说着,袖子里拿出几道黑色的符咒来,这次并没有出手,而是等着两人亲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