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孙悟空对天发誓，你若离开正道，我便打断你的腿！”
“我……我刘闯对天发誓！绝不离开正道！绝不背叛战友！”
……
静静看着眼前感动人心，仿佛浪子回头般的一幕，王极的目中也起微澜。
路是自己走的，脚上的泡是自己磨的。
万事种因即得果，果子酸涩，你谁也无需怪罪。
其实王极有句话并没有说出来，因为没必要说……他也不算看得上刘闯。
即便他心细如发，看得出刘闯心中有些理想，但是那并不代表他相信刘闯就有多么坚定的信念——理想这个东西，随时有随时无，风一吹，也就没了。
人生百年，心猿意马难定，理想和信念要是轻易靠得住，世界上也就没有普通人了。
更何况一个流氓单薄模糊的理想，可信度当然不高。
王极不是圣人，他很清楚自己只有十八岁。
心中有私，有公，有爱，有欲，有梦，也有心猿意马。
他时而成熟可靠，那是因为他自小独立自主。而他也经常无拘跳脱，不会故意约束自己，故作老成，因为他就在这个年纪。
他没有圣人的博爱去关怀一个前科流氓，对于刘闯，他日常最多做到平视，心中并没有很多在乎。
如果说有，就是这一个多月共同训练的情谊，和刚刚一同作战的经历，就算是队友，战友了。
所以他的话说的很清楚，他为的是一个战友。
在对刘闯的感情上，他并不比其他人多什么，最多就是不去厌恶，因为他心里也不装这些事。
刘闯会变好的话，他当然会高兴高兴，不变好，也跟他没关系。
即便此时看到孙悟空就此放下，怀疑孙悟空好像有几分故意的意思，但是之前他并不知道，现在也说不上多么确认，他不后悔。
就算孙悟空说什么本来想给刘闯留些面子……
他做他该做的。
“谢谢……谢谢老弟……谢谢……”
王极伸手将刘闯拉起来，直接被这个痛哭流涕的大汉一个情深意切的熊抱，王极无言，松开后默默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谢大家……”刘闯也向其他人道谢。
高高举起，还算轻轻落下。
孙悟空的怒斥和训诫其他人或许看不出来，但王极看着有些像是故意的考验。
可又未必全是考验，如果刘闯不是表现出了让人侧目的执念，他脸一酸退出去也未必让人意外。
不是所有事情都能计算得到的，就像孙悟空未必计算得到王极会脑瓜子邦邦硬的跟他硬顶，而孙悟空眼里的厌恶也不可能完全是装的。
只是不管怎样，刘闯选择了他自己的路，后不后悔也还是他自己的事。
天色黑暗了有些时候了，可是依旧是这样的全黑，破晓未至，万籁将生。
不知道什么时候，琪琳走到他身边牵住了他的手，王极有些诧异的看到她眼里很是关心的看着他。
……
“程序正义，是指裁判过程的公平和法律程序的正义。
在于核前文明以前，是一种保证裁判者避免偏私偏袒的法律原则。
而在这个孩子眼里，孙悟空的名号虽然响亮，贡献可能巨大，但是对刘闯的击打和裁决依然是非法的。
我看你们的资料里，这个孩子小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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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彦对于刘闯的事情并没有太多关注，对于她这样七千年的生命，一眼就能看得出那斗战胜佛多半是故意的。
这穷嗖嗖的地球，怎么可能轻易浪费那么多的资源？
当然，也不是完全绝对，毕竟一个品行卑劣的战士很不可靠，真的无可救药，也没必要倾尽所有。
很多时候焦点会很明显，虽然在各人眼里焦点不尽相同，比如之前，天使彦和其他两名天使的着眼点其实多半在那个银河之力身上，因为……银河之力与天使很有渊源。
而且天使彦很可能与银河之力有所姻缘。
而蕾娜的目光恐怕一直放在她的梦中情人身上。
而之后，她们几个的目光就都在这个小男孩的身上了。
不是因为帅，而是那份让人挪不开眼的执着和坚定，还有……很多。
“嗯。”蕾娜一直看着画面里，闻言点了点头。
按照王极的资料，他虽然父母双亡，但是原本家境殷实，可是这个世界上在有心人的算计下，一个小孩子实在保不住什么。
王极经受过什么，其实可想而知。
恐怕他自己也没发现，他刚刚阻挡孙悟空开除刘闯的时候，有种格外的执拗。
这绝非无由。
孙悟空的理所当然，在王极眼里恐怕是极为别扭的。
“哦……”天使彦点了点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只是这个小男孩的故事，稍微凄凉了些。
她继续看向屏幕，只是有时会着重看一眼那孩子身上的小鸡仔，还有那一只平底锅。
目光有些深邃，也有些思考。
……
“准备好了吗？”
“嘟嘟嘟嘟嘟嘟喂嘟嘟”
“嘟嘟嘟嘟嘟嘟”
“嘟嘟嘟嘟”
“嘿！嘟嘟嘟嘟”
“哎嘟嘟嘟嘟嘟”
“嘟嘟嘟嘟”
“哎喂吧得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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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悟空身形一滞，眯着的双眼气势稍泄，冷淡桀骜的表情也有些茫然起来，走向王极的脚步也僵在半空。
他满脸问号的看着眼前突然转变的画风，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突然出现的满天炫彩灯光，好像都是一个个无人机一样的东西，被那个小鸡仔或者王极召唤出来，凭空飞腾在天上，投射出一道道绚烂的光彩，一时间树林里五光十色。
奇诡魔幻的音乐传来，不知道是来自天上，或者来自地下，反正四面八方都是。
而那一大一小的气人精，正跳着一种比音乐更为魔幻的舞步……
面相左边，腰身前挺，一双手臂后摆。
面相右边，同样的姿势，再来一次。
之后又是更诡异的姿势……
那些孩子里其他人不知道怎么的，好像也有些懵，但是也好像有些懂似的，突然间哈哈哈哈的笑成一片，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还有那赵信上前跟着跳，跳的不伦不类的。
倒是那小鸡仔跳的最欢快，还唱着嘟嘟嘟嘟的。
“苏喂苏喂苏喂苏喂那嘟喂！”
“苏喂苏喂苏喂苏喂那嘟喂！”
孙悟空摇了摇头，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继续挂上了冷淡的脸色，走到王极身边。
当！当！
棍子点了点他的铠甲。
他冷冷一笑：“你小子还有心在这玩儿，是不是以为跟俺老孙装完了……”
“放肆！敢打扰大哥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