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和翟让双战裴行俨,也即将落败。
谢映登心中焦虑,也顾不上其他,心中只想着该如何救下瓦岗五虎将,便率军冲杀。
杨玄纵见状,也率军掩杀,两伙叛军蜂拥而上。对面的李景看的十分清楚,急忙看向杨英。
“陛下,叛军已经开始发动进攻了,臣请旨迎敌。”这里毕竟没有城池做为依托,主动出击总比勉强坚守要强一些。
“嗯,道兴放心去吧。你自带一万骁果军上前冲杀,务必要与守敬汇合,然后迂回而战,朕这里有其他将军,安全无虞,无需多虑。”
杨英早就打量着眼前的战场了,这里虽然是平原地带,可能够两军对冲的地方并不是太大。
叛军只有两路上前厮杀,并非是其他反王不急于要自己的头颅,而是地方有受限,一次性容纳的军队数量有限。
一来,自己这边派出一万骁果军已经是极大的利用空间了。二来,自己怎么也要留一些人手在身边,否则李景断然不会放心厮杀。
“臣遵旨!”李景招呼一声,然后一马当先而出。其率领着一万骁果军迎着杨玄挺和谢映登冲了上去。
三股军队,总数将近四万之众,如同三股强大的洪流一般,不过片刻,便开始了短兵相接,自有数不清的士兵丧命。
喊杀之声,惨叫之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看着眼前这冷兵器时代的大规模战斗,杨英心中也是五味杂陈。
原本,这些都是华夏子孙,大隋的子民。无论是哪方出现伤亡,他都感觉一阵阵的心痛。只是他也清楚,这场混战,在所难免。
李景不愧是一员骁将,仗凭手中长枪,如同一个尖刀刃一般,所过之处,无人可挡,骁果军紧随其后。
这一万骁果军虽然练就了不过两月时间,却战力惊人。尤其是他们所配备的盔铠甲胄和骏马兵器都是上乘。
又有李景在前方开道,声势大振,很快就将杨玄纵所率领的军队给遭穿了过去,然后微微掉转方向,开始杀向瓦岗军。
谢映登论武力值可比不上其他五虎将,自然也绝非李景的对手。若不是瓦岗军训练有素,定然要吃个大亏。
可尽管如此,损伤也着实不小。后面观战的诸多反王,各个忧心不已,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股锐气。
毕竟论军士将官的实力,瓦岗军和杨玄纵的军队,在十路反王之中,皆是较为强横的存在。
可他们面对一万骁果军,就被杀得轻易分割开来,让这些反王忽然有一种无力的感觉,莫非大隋的正规军,真这般厉害?
“此地地形并不适合更多军兵作战,咱们的优势则荡然无存啊。主上,不如咱们率领部下,自运河绕过去,从背后合围隋炀帝,则大事可成!”
平原公郝孝德手下大将刘黑闼,率先发觉了问题所在,便催马来到郝孝德面前,开口建议,请命出战。
“这,此事怕是不妥吧。你看那隋炀帝身旁还有数千兵马,想必也是悍勇之辈。若是我等独自绕道后方,怕非但不能建功,还要损兵折将。”
此时,郝孝德已经被裴行俨和李景的虎威给吓住了。他哪里敢轻易以身犯险,离开其他反王,独自绕路偷袭?
“主上,此地地形不能容纳太多兵马,若是瓦岗军和杨玄挺的部队落败,则我方士气大落,到时候悔之晚矣啊。”
刘黑闼还不死心,虽然对郝孝德的优柔寡断有些不满,可还是耐着性子尽力的去劝说。
“这,那隋炀帝手下兵丁端得厉害,单凭我等手下怕是难以成事。不如咱们再约上其他几路反王,一同前往,如何?”
郝孝德甚至刘黑闼谋略胆识俱非寻常之辈,心中也有所动摇,可还是觉得不够保险,生怕有去无回,只得讨价还价。
“主上,若是人数调动太多,怕是会引起隋炀帝的警觉,反为不美。”刘黑闼心中对郝孝德更加鄙夷,有些不悦。
“况且斩杀杨广的大功,怎么好与他人分享?若是主上执意如此,那便喊上齐王和摸羊公吧。”
刘黑闼勉强压下心中的怒气,眼珠转动,再次献策。这齐王孙宣雅和摸羊公孙安祖势力十分弱小。
两人各自带来的兵丁不过数千之数,加起来也就堪堪和郝孝德的军队数量相仿,既可以充当炮灰,也没有能力和自己争夺截杀杨广的大功。
“如此甚好,便依将军之计。”郝孝德略加思量,终于还是同意了此计。毕竟三者加起来已经接近三万兵马,还怕那数千骁果军不成?
等到他找到其他两位反王,将刘黑闼的计划一一诉说,那两人竟然毫不犹豫的便欣然同意了。
他们自认为虽然势力较弱,可一旦功成,能够斩杀杨广,则可振臂一呼,召集其他反王,必然能够壮大自身实力。
三位反王又和其他五路反王招呼一声,让他们将手下部队拉开间隙,以防被隋炀帝察觉异动,这才带队饶运河而走。
杨英虽然也曾是军人,可还没有见过这般大的阵容。毕竟身处太平盛世,极少会用到二十多万人集体行动的任务。
故而,在对面故布疑云的情况下,丝毫没有察觉到,有近三万人已经悄悄退去,改道准备偷袭。
若是李景主持大军,或许能够根据旌旗异动,有所察觉。可他此时还带着骁果军奋勇冲杀,哪里会关注到叛军后方的动静?
在他的带动下,骁果军将自身战力发挥的淋漓尽致。随着两军厮杀,他早就和裴行俨、殷虎、薛豹汇合一处。
有了裴行俨这个万人敌的加入,李景这个尖刀刃的位置便让了出来,他开始招呼手下,尽力保持冲杀队形的完整。
瓦岗军和杨玄纵军伤亡惨重,三万多人,在骁果军的往返冲杀之下,很快就死伤过半,留下一具具冷冰冰的尸体。
而骁果军自身的伤亡却不大,近半个时辰的冲杀,也不过损伤了一千余人。只是军士的体力透支严重,已经不复初始的锋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