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纠结这件事情了,毕竟这是人家的感情问题,和她无关。她也给不了什么好的建议。
“你先洗澡休息吧,今天你也累了。”
艾伯特目光如炬地望着她,看着她逃避的模样,他心里拿捏不准,她是否已经猜到了他的心思。
无论她是否已经猜到,他都不会放过她。
“也行。”艾伯特声音听起来有点无力,宋清竹见状,一把将他扶起来,艾伯特整个人几乎是贴在她身上的,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眼神中有着痴狂的神色。
这个视角宋清竹是看不到他的眼神的,所以他可以尽情的享受着片刻的温暖。
宋清竹把他扶进自己的卫生间,叮嘱他胳膊不要碰到水。艾伯特碧绿色的眸子弯了弯,露出温柔的笑容。
“嗯,我知道了。”
门一关,他的笑容消失,转身看着这卫生间的所有物品,他拿起洗发水,上面还有湿润的温度,他像是一个痴醉的人,忍不住放在鼻尖闻了闻。
薰衣草味的。
他像是一个变态,在疯狂的搜集有关她的事情。
就连这卫生间里的东西,他都没有放过。
宋清竹一直守在外面,怕他出什么问题自己来不及帮忙。
所以,当艾伯特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正在打哈欠的宋清竹,他狠戾的神色一晃而过。
“洗完了?我扶你回房。”
宋清竹搀扶着他的胳膊,把他扶回去。
艾伯特低头看着两人肌肤相撞,嘴角的弧度若影若现。
“其实不必等我,我腿又没受伤。”
“毕竟你是因为我受伤的,我就要对你负责到底。”
宋清竹模糊不清地说道。此刻她的脑袋里只有一团浆糊,因为她太困了,等把他安顿好后,就去睡觉。
艾伯特碧绿色的眸子望着她,眼里的渴望和痴迷交织在了一起,垂在身侧的手暗自握紧。
内心的欲望即将呼之欲出,他想要拥有她,想了很久很久。
“好了,你进去睡觉吧,我也去睡觉了。”
宋清竹松开手,一股冷风袭来。
艾伯特眉头紧蹙,不悦的情绪在内心翻腾,他微抿着唇,垂着眸子,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宋清竹没有发觉他不悦的态度,和他道了晚安之后便回房了。
月色正浓,窗外刮起了风。
门锁动了动,房门吱呀一声,透过一条细细的缝隙。
门外,一只碧绿色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人,皎洁的月色映衬在他脸上,格外的惨白。
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高大的身影来到床头,那双碧绿色的眸子里有着无穷无尽的痴狂和疯狂。
他蹲在她的面前,和她平视。
望着她沉睡的容颜,他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仔细的摩挲着她的面容,眼睛,鼻子,嘴巴,都是他梦寐以求的。
看着她睡得很不安稳,皱起了眉头,他恨不得替她捋平她的深渊。艾伯特离她很近,近到能透过月光,看到她脸上的毛孔,如果那双眼睛深情款款的看着的是他该多好。
艾伯特眯了眯眼睛,嘴角似笑非笑。
宋清竹做了一个梦,一个非常恐怖的梦。
梦里,她变成了一条任人宰割的鱼,在案板上不停地蹦跶。然而身体的束缚,只能让她在案板上无力地跳动着。这时,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举起了一把明晃晃的刀,让她惊恐地想要逃离,可是她的身体像是黏在了案板上一样,动弹不得。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刀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直到噗嗤一声,鲜红的颜色铺满了她的整个瞳孔。
她被吓醒了。
醒来的时候,她脸上全是汗。
衣服也湿透了。
宋清竹摸了一把额头,黏腻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她去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艾伯特坐在餐桌上,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宋清竹看到他的时候,惊愕地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六点一刻。
艾伯特优雅地喝了一口牛奶,随后温柔地回答,“公司里出了点事情,你可以再睡一会,等会这些早餐微波炉热一热就行了。”
“好。”宋清竹也没有挽留,只是叮嘱他尽量不要让胳膊施力。
艾伯特温顺的应答,吃了饭,才换了鞋子离开。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
噙着微笑的艾伯特收敛了笑容,黑暗的楼道里,他拿出了手机,昏暗的光芒照亮了他的整张脸,露出他诡异而又俊美的脸。
他沉重的皮鞋哒哒哒的声音在楼道里回响,像是死亡的信息。
早晨,宋清竹又睡了两个小时,订的闹钟还没有响,她就先醒了。
她洗漱完毕之后,拿了一点面包,然后收拾东西准备坐车去医院上班。
容君初回了容苑。
他一停车,就看到在门外等待他的闻知扉。
容君初从车窗外看到她温柔的模样,下意识地蹙了蹙眉,打开车门下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然而却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双手插兜,脸庞冷峻,眼神没有感情地看向她。
夜色,周围有虫鸣的叫声,晚间的微风吹过,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温度。
闻知扉披散着柔顺的黑发,嘴角洋溢着温柔的笑容,那双丹凤眼里闪烁着光芒。
她温柔地说,“九爷,好久不见。”
容君初淡淡地瞥向她,很快收回目光,大步流星地越过她,走进去。
闻知扉一个人站在原地,很是尴尬。
她暗自咬咬牙,随后紧随其后。
一进去,林祐跟容管家两人站在一边,拘谨地低着头。
容君初毫不客气地指责道,“谁允许你们让不相干的人进容苑的?”
这话一出,闻知扉的脸色煞白。
她的双手交握着,眼神变化莫测。
林祐还是第一次听到九爷发脾气,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立马低头抱歉。
“九爷息怒,下次再也不敢了,不,是再也没有下次了。”
闻知扉尴尬地笑笑,她上前,站在容君初的旁边,替林祐求情。
“是我偏要跟着他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