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米悠然点头,“只要你同意把股份给我,我将来一定生至少两个孩子,让其中一个孩子姓米。”
“最好是男孩儿。”米父强调。
“好,”米悠然再次点头,“如果我能生两个儿子,第二个儿子一定姓米,这一点,我们可以写进协议里,我保证不食言。”
米父攥紧拳头,咬牙:“好,我让律师过来,我们现在就拟定协议。”
米悠然没意见:“您等律师,我去和我妈谈谈。”
她离开房间,来到她母亲的房间,把米父的意思对她母亲说了一遍。
和她所想的一样,她母亲果然没有意见。
律师来了之后,三人在拟定好的协议书都签了字。
接下来,就是办理股份转让的事情。
转让股份,不是小事,很快,米悠然的两个哥哥得知了这个消息。
米悠然的二哥米俊铭还好,反正股份原本就没他什么事,米悠然的大哥米俊远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快要疯了。
他立刻找到米父,激动地问:“爸,怎么回事?
我怎么听说,您和我妈都要把你们名下的股份转给我妹妹?
这不是真的吧?”
米氏集团董事长的办公室里,米父放下文件,捏了捏眉心,疲惫的说:“是真的。”
“爸,你疯了吗?”米俊远震惊的瞪大眼,“我才是米家的长子长孙,妹妹只是一个女孩子,您和我妈的股份怎么可以给妹妹呢?”
心情非常差的米父阴沉着脸长长的叹了口气:“我如果不把股份给你妹妹,你妈就要把股份卖给外人,我就会失去对米氏的控股权,米氏就会易主。
我不能看着你爷爷一辈子的心血毁于一旦,除了把股份给你妹妹,我想不到第二个办法。”
“可、可是……”米俊远结结巴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
过了许久,他才说:“爸,您就不能好好劝劝我妈吗?
您和我妈那么多年的夫妻,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呢?”
“我和你妈已经离婚了,”米父打开抽屉,从抽屉里取出离婚证,“可以说,你妈现在恨我入骨。
现在,这个世上,她最恨的人是我,第二个才是吴珍妮。
你说,我还能和她谈什么?”
米俊远脸色泛白,嘴巴张了好几次才说:“怎么……怎么就这样了呢?
我妈一向疼爱妮妮,把妮妮当亲生女儿。
她疼爱了妮妮那么多年,怎么……怎么说变就变呢?
还有您和我妈,你们感情那么好,是出了名的模范夫妻,怎么……怎么忽然就这样了呢?”
米父搓了搓脸,又长长的叹了口气,颓然说:“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吴珍妮带回我们家……”
这几天,他越想越后悔。
那时,他对他妻子只是有好感,没多少感情。
吴珍妮的母亲是他心头的朱砂痣、白玫瑰,他心里惦记着吴珍妮的母亲,鬼使神差般的就把吴珍妮给抱回家中。
那时,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可现在想来,确实是他混账。
他妻子是梁家的掌上明珠,是他用谦卑和诚意求娶回来的。
而他,却把他心上人的女儿抱回家中让他妻子抚养。
不要说他妻子原本就骄傲、性子烈,就算是好脾气的女人,恐怕也受不得这个。
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错。
是他当初太年轻、太冲动、太混账,做事情不计较后果。
现在,他知道错了。
他愿意认错、愿意补偿、甚至跪地求饶都可以。
可惜,不管他怎么认错,他妻子都不肯原谅他。
他那么温暖、那么和谐的家,被他年少时的自私、糊涂、混账给毁掉了。
他眼中满是懊悔,声音嘶哑沉痛:“俊远,你千万别学我,等老了才后悔,已经晚了。”
“爸……”米俊远又气又急,“您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现在最要紧的是,您和我妈不能把股份转给我妹妹。
我才是米家的长子长孙,您和我妈怎么能把股份转给我妹妹呢?
您和我妈把股份转给我妹妹,我怎么办?
以后,我还能在米氏集团待下去吗?”
米父沉默了许久才说:“俊远,我给你一些钱,你出去创业吧。”
“爸,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米俊远气的满脸通红,“我是我们米家的长子长孙、是我们米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我应该是米氏集团下一任的主人,我怎么能自己去创业呢?”
“应该?”米父苦笑,“俊远,你不觉得,现在提‘应该’两个字,太可笑了吗?
如果只说应该,我应该爱你妈妈,不做任何愧对她的事。
你妈对吴珍妮执行家法时,你应该站在你妈身边,与你妈同仇敌忾,而不是和你弟弟一起忤逆顶撞你妈。
我和你,没做到我们应该对你妈妈应该做的事,你现在又有什么资格提应该?”
“我不是忤逆顶撞我妈,我是怕我妈在气头上,把妮妮打出个好歹,”米俊远为自己辩解,“爸,就算妮妮是您和我妈养大的,要是我妈把她打死、打残,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是怕我妈吃官司,我是为了我妈着想!”
“俊远,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米父无奈的叹息,“那天,你和俊铭的表情、语气、态度,我亲眼所见。
我既不瞎也不傻,你们是担心你们的母亲犯错,还是心疼吴珍妮,不顾一切的和你们的母亲大吼大叫,你当我看不出吗?
我能看得出,你们母亲也能看的出。
她生了你们、养了你们,关键时刻,你们却站在吴珍妮那一边。
你们深深的伤了她的心,按我对她的了解,她……很可能不会原谅你们了。
她手中的股份……不,是她手中的一切,你们都不要想了。
以后,她一毛钱都会给你们。
或许,你们要是快饿死了,她会看不得你们死,施舍给你们一口饭吃。
除此之外,她大概率不会管你们了。”
米俊远听的目瞪口呆,结结巴巴说:“爸,哪、哪有这么严重?
那可是我亲妈!
我妈最疼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