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万，已经是人情价了，不能再少了。”
孙德胜闻言，非常坚决地道。
“这东西，是什么名堂？”
龙在天问道。
“宋代青花缠枝牡丹纹花瓶，这个世界上，绝无仅有的完整宋青花，宋青花瓷一般胎质较粗，胎色呈灰白色，少数为胎质细腻的白色瓷胎。釉面呈现纯白色的较少，多为白中闪青、黄、影青等色。我这个就是釉面呈现纯白色的，物以稀为贵，所以，我这个乃是极品中的极品。六百万，已经是看在东方少爷的面子上了。要是别的人，价格还会更高。”
孙德胜侃侃而道，一脸认真的模样。
“就不能打个折？”
龙在天闻言，笑笑问道。
“打折？这位先生，你想要怎么打折法？”
孙德胜倒是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问道。
“这个数，如何？”
龙在天闻言，伸出五个手指，对孙德胜道。
“五百万？”孙德胜闻言，问道，随即，他又是立刻摇了摇头，连忙道：“不行不行，五百万不行，哪有这么砍价的？一下子砍掉一百万。六百万已经是良心价了，不能再少了。”
孙德胜一副非常为难的模样。
“五十，不能再多了。”
龙在天摇摇头，解释道。
“啥，啥？？？五十万？”
孙德胜闻言，懵逼了。
“龙先生，这可是古董，这砍价也太狠了，进了古韵斋的东西少说也是百万起的。”
东方小牧闻言，有些尴尬地道。
东方雪则是冷眼看着。
“噗呲，哈哈哈，六百万砍价砍成五十万，大叔，你也太狠了，第一见有人这么砍价的，你也是个人才，哈哈哈……”
东方潇潇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们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不是五十万，而是五十块钱。这个花瓶，就值五十块钱，不能再多了。”
龙在天脸色不变，摇摇头道。
“什……什么？五十块钱？你到底懂不懂古董，五十块钱？东方少爷，你朋友，是故意来闹事的吧？”
听到龙在天的话语，孙德胜顿时瞠目结舌了，看向龙在天的目光，像是看傻子一样。
“龙先生，这可是古董！”
东方小牧有些尴尬，小声提醒道。
“这不是古董。”
龙在天当即否认道。
“不是古董？凭什么这么说？”
孙德胜闻言，脾气上来了。
“是不是古董，你心里没数的吗？这是你卖的东西，我觉得心里肯定是有数的！”
龙在天目光冷冷地看着孙德胜，语气冰冷地道。
“你的意思，我卖的是假东西？”
孙德胜被龙在天的目光吓得后退了几步，语气都是有些不淡定地道。
“难道不是假的吗？”
龙在天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反问道。
“胡说八道，我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假的，我古韵斋在这一片是金字招牌，怎么可能卖假东西。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你就得为自己的言行负责。”
孙德胜闻言，非常火大地道。
“龙先生，这古韵斋是金字招牌，不太可能是假的吧？五十块钱的东西，卖到六百万，一般人想都不敢想，这已经不是造假，而是诈骗了。”
东方小牧也是难以置信地道。
“或许这就是诈骗呢？”
龙在天闻言，微微一笑道。
“这，怎么可能？”
东方小牧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大叔，你有把握吗？”
东方潇潇上前一步，迷人的美眸看着龙在天，询问道。
龙在天闻言，没有回答东方潇潇的话语，只是神秘一笑。
“龙先生这么说，我觉得肯定是有原因的，为什么不听听龙先生的解释呢？”
这个时候，东方雪说话了。
“既然你怀疑我的东西是假的，你得给个说法，不然你们休想轻易离开这里。”
孙德胜非常生气地道。
“你是这个店的老板，应该也是古玩行家了。这个世界上，确实是有缠枝牡丹纹的宋代青花，但是并不多，只有一件，绝无仅有的一件。全名叫做宋代青花缠枝牡丹纹大罐，是大罐，而不是花瓶。所以，你说的宋代青花缠枝牡丹纹的花瓶，根本是不存在的东西。而宋代青花缠枝牡丹纹大罐这东西，好巧不巧，好多年前，被我一个朋友送给了我，摆在我帝都的家里。他拍下宋代青花缠枝牡丹纹大罐花了575万。”
龙在天闻言，侃侃而道。
“胡说八道，我这里的东西，都是通过特殊渠道弄来的，都是没有公布于世的。你没有听说过，不是很正常吗？”
孙德胜又是大声呵斥道。
“龙先生，你说的是真的？”
东方小牧听着龙在天说得有眉有眼的，开始有些怀疑了。
“这个世界上，存在多少件宋代青花缠枝牡丹纹的古玩，你们查查就知道。有专门的考古专家考证过，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缠枝牡丹纹的花瓶。因为当时技术限制，宋代的工匠还不能将缠枝牡丹纹做到花瓶上。所以，何来的宋代青花缠枝牡丹纹花瓶？”
龙在天闻言，语气冰冷地道。
东方雪、东方潇潇和东方小牧闻言，一时间都是拿出了手机，千度一下，善用搜索。
“简直就是一派胡言，你根本不懂古董，更加不懂宋青花。如果这古董，是史料有记载的，它就不值这个钱了。”
孙德胜还是坚持道。
“啊？还真的是这样，宋代青花缠枝牡丹纹大罐，以575万拍出，在帝都，被神秘买家买了下来。”
东方潇潇看着手机，一惊一乍地道。
“这上面，已经面世的宋代青花都列了出来，并没有这个所谓的宋代青花缠枝牡丹纹花瓶。确实是有考古学家证实过，宋代工匠确实是没有掌握将缠枝牡丹纹做到花瓶上工艺，所以，这个世界上，应该是不存在宋代青花缠枝牡丹纹花瓶的。”
东方雪拿着手机，侃侃而道。
“这，还真是，这上面说的，真的和龙先生说的是一样的，这是怎么回事？孙掌柜，你得给我个解释啊！”
东方小牧也是瞠目结舌，看向孙德胜，质问道。
这可是标价六百万的东西，可不是开玩笑的！
【作者题外话】：三更完毕，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