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胡春玲的解释先生冷冷的说道:“你不知道学院的院规吗?昨日院长可是有过训示的,衣冠不整不许上课难道你当成耳旁风了。”
听着李先生如此不客气的话,胡春玲刚想怼回去这时就听有人说道:“胡春玲昨日就听你到处说,有人丢了衣袍那时还在想是谁丢了呢原来是你呀?”
李先生一听这话更加气愤了,“原来昨日你就发现衣袍不见了,为何不上院长那重申请一份新的衣袍,还穿着类似的衣袍来你是混淆是听吗?”
看着那多事儿的女学子一眼胡春玲彻底被激怒了,很是不屑的说道:“不就是一件衣袍吗有那么严重吗?等我的奴婢买回来我可以补上的。”
李先生一听这话很是不解的问道:“你父亲没有教过你衣袍不整为不敬么?你进的课堂来拜的就是孔老夫子,如此的圣贤之人不值得你尊重吗?你如此的敷衍了事此时蒙蔽的不单是圣贤,还有我这个当前的先生你有尊重我吗?”
胡春玲听着先生说这些话她不是不懂而是怀了侥幸之心,此时被先生问的是哑口无言,可是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的她又怎会让先生如此的说着,于是她说道:“有些事都是表面磊冷背地里阴暗,我哪知道在这朗朗乾坤的学院之中有人会换了我的衣袍,而有些人衣服不也是坏了吗?如今还穿上崭新的了。”
胡春玲的这句话正所谓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李先生自认为衣袍坏了没有跟任何人说除了秦宛如和木樨。
李先生回头往着秦宛如的方向看了看,而聪慧的秦宛如马上意识到李先生的眼神是在询问着什么,所以她冲人摇了摇头。
得到确认的李先生看着面前这个傲气的女学子,在想想这人前后的表现如果说是她剪了他的学袍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而这人还自以为聪明的说出这话来对怼别人,可是这个别人正是她的教书先生和被害人。
看着这个女学子目无法记,先生说道:“下了学回去抄经书地藏经三部三遍。在书阁二楼右边第二层有书,记得抄完原封不动把经书放回去。”
先生说完便让大家都下课了。
胡春玲自己站在那里,眼睛中似乎有着火冒金星的感觉,她就不明白了怎么好好的事情演变成这个样?
如今那先生还罚自己去抄地藏经。想想那地藏经多长啊!
可是眼下自己的衣袍不对劲她还当众撕毁了,如果再纠缠下去对自己必然十分的不利。
胡春玲思虑至此收拾起看都没有看课本,就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而这时门一响小月走了进来,看见自己的丫头进来胡春玲好像抓住了撒气筒,她没好气儿的说道:“让你下山给我买件衣服怎么用了这么长的时间?”
小月急忙忙的来急忙忙的去,中间可以说除了在店铺当中等着衣服也没有闲着,此时回来没有得到小姐一句的好话,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她是奴婢不能有任何的怨言也就说道:“学院里给学子们制定的学服都是由城中的来阁纺制作的,奴婢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同样的,小姐你看看是不是这一件。”
胡春玲看着小月手中捧着的白色学袍,很是生气的把衣袍丢到了自己的床榻之上,“莫名其妙的东西。”
毫无任何感恩之心的胡春玲冷冷的说着,然后指着小月说道:“你回来晚了我穿的这身破衣袍被先生发现了,现在罚我抄经书?”
小月听着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这上山下山她也是紧赶慢赶没有耽搁什么,如今小姐被罚了她也不乐见呢,可是看着小姐的语气怎么像是自己促成的呢。
小月有些委屈的低下了头,丫鬟的身份怎么能容得她在小姐的面前掉眼泪,所以这人虽然哀伤着但只是低下了头。
可是胡春玲看着这样的表情她的心中却十分的不爽,“这经书这么厚你去帮我抄吧,要不不知道猴年马月我能抄完,那先生不知被谁蛊惑,就看我不顺眼让我今晚就抄完,我就是不睡觉不休息也抄不完呢。”
小月听着这样的话,真想跟她家小姐好好说说你当初偷了别人的衣服,看准的不也是挨罚的份上吗?
而且按照她的想法这罚的还不轻呢,如今换了她自己只是抄一抄经书还要抱怨,甚至是现在还指使着自己去抄经书,想着自己都没念几天书,这在笔法上也不是那么的好,有着一颗虔诚之心的小月在心里暗暗的祈祷着菩萨莫怪。
就这样小月是抄了一夜,终于在天亮之前把经书抄好了。
看着外边天际已经泛白熬了通宵的小月放下手中的毛笔,想走出去提提神毕竟现在太困了,这一会儿还得伺候着胡春玲起来洗漱,所以她走出来想换换新鲜的空气。
而这是小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也看到了小月,小月迎着笑脸走了过去,“现在才寅时三刻钟秦小姐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你好啊小月。”秦宛如含笑答道:“我有早起的习惯,不起来这身上的骨头都疼,所以我母亲常说我是丫鬟的命。”
“秦小姐怎能跟我一样呢。”小月一听这人说话毫无任何的芥蒂,认识了这么长的时间从来就没看着人端过小姐的架子,如今又说和自己是同命的,这一下子让小月的心里不知暖了多少,“奴婢这是昨夜没有睡所以起得早,要不还没有秦小姐你起得早呢。”
“你为何一夜没睡?”秦宛如一听这人这么说连忙问道:“可是你家小姐又为难你了?”
小月努了努嘴,“没办法昨日我下山买新学袍回来晚了害得小姐挨罚抄经书,小姐写多了字手疼所以让我代抄的。”
秦宛如一听也没有说别的,这怎么说也是人家主仆之间的事跟她没有半点关系,所以也就闲说了一句,“其实你家小姐挨罚是因为她在课堂上撕了衣袍,与你还真就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