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于老头喝蒙,吴小芝熟睡,陈夕象找上周小花,要他担看门重任。
周小花看着陈夕象递来的两百文,摇摇头回绝道:“前辈,我不要钱。”
“哦,不要啊。”陈夕象点头,提着小书包走了。
毕竟吃了他那么多东西,客气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周小花:“……”
“前辈,稍等!”
“嗯?”陈夕象回头,疑惑道:“干什么?”
周小花扭捏着道:“我想找个时间和你对练一场,就是演武,不用多少时间的。”
“就是和他假打一场,当训练啦。”天真翻译道。
“哦,行。”陈夕象点头答应,转身离去。
还以为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扭来扭去的,恶心死了。
周小花顿时松口气,傻笑着目送陈夕象离去。
好想与前辈一起去行侠仗义啊,这附近连个像样桩子都没有,一直手痒。
远处山腰,夜视镜下,一对寒眸闪烁。
“雷拳已离开居所,遣散四号、五号根据地。”
“报告总部,雷拳已离开居所,请下达活动批准。”
……
殊海市郊,临湖别墅区——永冠庭外,陈夕象携天真立定眺望。
“别摆poss了,又没人看,再者你现在这造型也够傻的,丢人别带我。”天真踊跃发言。
“损嘴。”陈夕象垮下poss,变了个眼角狭长的狐狸眼,一个小助跑跃入工地中。
天真奇怪道:“你什么时候学会这变脸术的?”
“无师自通,我是天才。”陈夕象大言不惭的回应。
“呸嘞。”天真啐他,不再同他讲话。
这必然又是系统的功能!这笨蛋才不可能自己造术法。
陈夕象对此没有解释的兴趣,随着他精神与体魄的加强,对于身体的掌控度比起往前深了许多。
由此,他便生出了自主整容的心思,想让自己变得比周小花帅些。
结果当然是不理想的,强制扭曲面部肌肉的时间一长,脸就开始酸痛发麻,且骨骼状态是不能改变的,至多至多只能让下颚严重前倾,变成地包天大猩猩。
试了那么多,还没一个比他自己正常状态好看的,索性他便不研究了,当个假面算不错了。
掠过施工地段,在一片坐标七号的别墅群前,陈夕象朝天真问道:“有感应吗?”
“没有,不过有其他奇怪的东西,爬到房顶上观察一下。”
“……行。”陈夕象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
有些不敢,但又觉得自己行,就是这种情绪。
他三两步跃上一间别墅的露台,再跳起抓住未裱花的水泥窗檐,将自己往上全力提,而后双手扒住天台,顺利爬上房顶。
站在房顶上,陈夕象举目眺望,一览众房小。
还不等他威风一刻,天真便说道:“好了,跳下去吧。”
“不找那个目标了么?”陈夕象疑惑道。
旋即,他反应过来,这娘么又在消遣老子。
“就是想看看你从这么高跳下来会怎么样嘛。”天真理直气壮的说出任性的话。
而她其实还有一层意识在,与陈夕象相处这么久,自己愣是一个装逼的机会都没捞着,这不符合古往今来她的作风,绝不能让陈夕象装逼,是她给自己立下的行为准则。
“……”陈夕象对她无语了,女人就是一种比黏在地上的泡泡糖还难搞的东西。
正好他也好奇,便纵身一跃跳下去了。
无大碍,就是脚有些麻。
“目标在哪?”陈夕象拍了拍手道。
“右边上面7号房,是个死人,会动的死人。”
“会动的死人?”陈夕象疑惑,朝右边走上几步,眯眼看向七号房,在一扇窗户位于一层的窗户内,一双麻木无波的眼睛紧盯着他。
他的心一紧,呼吸急促起来。
是那日,与吴清白在一块的少女。
“是死人?”陈夕象进一步确认。
“死的不能再死了,别去打,会爆炸,恶心得很。”
见多识广的天真一眼看出了其间猫腻,这具尸人动了野派尸匠的一种小手脚——雾走术。
下注斗尸失败后,催动此术让战败尸奴爆炸以逃脱赌债,是极端下作的行径与术法,为人所不齿,天真以前就因此被搞去了许多钱。
虽然赌斗尸也没多光彩就是了。
陈夕象皱眉:“有什么料理方法吗?”
“别侮辱料理这个词,你不是想找人么?这别墅里面没有人。”
天真顿了顿,道:“要么是你被骗了,要么是那群人有了准备。”
“……那里面那个怎么办?”陈夕象复问。
他心中隐隐有种危机感,在催促着他赶快回去。
“远程攻击,算是给她一个解脱。”
“行。”陈夕象点点头,拾起脚边的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深呼吸,朝前方全力投掷。
嗖!破空声响起,随后是窗户的击碎声,没人看见陈夕象击中了哪里,只有一声沉闷的爆响告诉他,命中目标。
他看去一眼,只有一片血雾攀在玻璃窗上,已不见那少女人影。
“烟花好看么?”天真想起一个小说梗,很适合陈夕象这个硬坨坨。
陈夕象懒得应她,转身,操控小狗去看吴小芝情况,看见眼前情景,不由楞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