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什么?”
“失心疯了吧他!”
“天底下还有这么荒谬的事情?”
“哈哈哈哈,今日国安院最为有趣的事,那便是刚刚入院,哦不,还是托了安王殿下的福才能有机会进入国安院的人,要与宴字的一较高低!”
等到所有的人都回过神来,嘲笑声一片。
“顾衍之,你真不是在说笑吗?”景字的人都惊了,新入院的景字算是里面的末流。
哪怕顾衍之真的有几分才学,那也只是在新入院的人里面占优势。
宴字的不管是入院时间,还是能耐,亦或者是功名,都不知道比他们高了几何!那曲炀身上还有着举人的功名,他一个罪臣之子,连带着科举场都没有去过的人,究竟是哪里来的脸面说出这样的大话来的?
这话旁人听了觉得可笑,宴字的人听了都觉得荒谬。
尤其是那曲炀,他几乎是冷笑着看顾轻书,道:“此前你日日围着我跟洛安,让我二人帮你看看你那拿去参与盛京最末流的学院的文章时,我还觉得你只是不自知而已,如今看来,你是已经疯了啊。”
洛安亦是皱眉,顾衍之的文章他们确实看过,也确实是有几分的才学。
但这几分才学,可不至于让顾衍之如此的猖獗。
何况以他的年纪,身上连个秀才功名都没有。如今却敢来到他们的面前叫嚣,这能让人说些什么?只能说他尚且还没有学会走路,如今就想着要飞了!
“你只管说应还是不应就行了。”不管他们说什么,顾轻书脸上都是一惯的神色。
连带着半点的情绪都无。
这样的表现,落在他们的眼中,更像是个笑话一般了。
曲炀先是愤怒,随即觉得可笑,到了这会,就完全将她当成是个跳梁小丑了。
“这等事情,你能提的出来,我都没脸答应。传出去了,都要说我们宴字的仗着自身才学,欺负新学子了。”曲炀说罢,还扫了那黄玉文一眼。“何况,你开口就是取消赌约,这件事情,可是你能够做得了主的?”
黄玉文咽了下口水,他也觉得顾轻书的话太荒唐了。
顾衍之有没有这个能耐他不知道,可如今在这边坐着的,是顾轻书啊。顾轻书一个闺阁女子,即便是再如何的聪慧,也不可能学那些个男儿一样,天天读什么四书五经,学一些治理朝廷国家的学问。
这根本就是一件荒谬至极的事。
然而话是这么说的,可当曲炀开口问话的时候,他还是毫不犹豫地道:“那自然是作数的,这件事情,我顾兄弟说了算。”
怎么说呢,兄弟可以发疯,但是他不能拆兄弟的台。
实在不行……取消就取消了吧,反正曲炀也不是个大姑娘,他没事去看曲炀脱衣服做什么?
“是吗?”曲炀没想到,这一个个的都犯病了。
“你们天字的,这是也疯了?”宴字的人看了他们几眼,瞧着也还算正常啊。
姜尧与周致恒都知晓顾轻书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