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玉文几人对视了瞬，都将她这番话当成了玩笑话，没往心里去。
马车一路缓行，终是抵达了云鹤楼。
“嘶。”姜尧看了眼，撇嘴道：“这是哪个不自量力的二愣子，竟是拿这种酒楼来做赌？”
也不怪他这么说。
云鹤楼处在了南城最为繁荣的位置，光是这块地，价值就极高，更何况这酒楼还建的很是漂亮。
楼高五层，分为八面，八面朝向皆是俱佳，更别说那在夜幕之下都在发着光的琉璃瓦了。
晚风一吹，大红色灯笼摇曳，带起酒楼里的喧哗声。
真是连呼吸间都是银子的味道。
这种建造加上这等选址，分明是朝着盛京第一酒楼的位置去了，可没成想开业的第一天就摆出了那般大的赌注。
甭管是不是个噱头，这都不像是个正常人的行为。
姜尧本来还对这赌局的事有些兴趣，往内走了两步后，脸却黑了。
“你怎么不说这破地方是秦浩成开的？”
“这……主要咱不是想来凑个热闹嘛。”黄玉文有些心虚。
“秦浩成是二皇子的幕僚。”周致恒却是在顾轻书身边，轻声给她解释了几句。“此人谋略了得，善钻营，投到二皇子门下不过几年时光，就已成为了二皇子的左膀右臂。”
“底下的人都称他为秦先生，连带着皇上也对他是赞誉有加。”
“据闻，今岁秋闱，此人极有可能会下场。”
顾轻书轻点头，回身却对他笑：“周公子对这些倒是了若指掌。”
周致恒但笑不语。
“狗屁秦先生，不过就是个江湖骗子！”姜尧听了几句，脸色很难看。“做了几年幕僚，这些瞎了眼的人就将他当成个角儿来捧着了，我呸！”
“唉唉。”黄玉文拉住他。“这还在人家大门口呢，忍着点啊！”
“忍什么？你不才是那个失心疯的人！明知道我跟秦浩成不死不休，你还领着我来他的酒楼捧场！”
“秦浩成前些年落魄的时候，曾想投入姜家门下。只不过当时姜大学士并无心思收人，婉拒了。这事姜家人不曾放在心上，秦浩成却是个记仇的。”
“他仗着二皇子宠信，没少给姜家添堵。前些日子与姜尧在一重要宴席上碰面，设计陷害姜尧当众出丑。原本姜家给姜尧定下了一门亲事，也因此黄了。”
“对方上门退亲之时，还直骂姜尧是个蠢材。”周致恒提起这事，眼神也有些微妙。“姜家与他，算是结下怨了。”
顾轻书了然，难怪姜尧这么生气。
“行了，你别给我解释这些，你喜欢凑这个热闹，就自个儿去吧！”姜尧一拂手，转身便要离开。
黄玉文拦不住他，正头疼呢，忽而瞧见了顾轻书，便道：“你不是想找回场子来嘛！今日不就是个好机会？”
姜尧回头看他。
“我可听说，这云鹤楼是他耗尽了多年积蓄建成的，他为了让云鹤楼一战成名，还大言不惭的定下赌局，今日若是输了，可是面子里子全都没有！”
“那又如何？那人生性奸猾，你还能赢了他不成？”
黄玉文噎了下，想也不想地指向顾轻书：“我不行，我这兄弟可以啊！”
“她可是赢过楚云西的人！”
楚云西刚翻身下马，就听到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