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和他好了,我这辈子最讨厌的人就是他了。”时兮一股气上来,还怕解愠听不见,非常大声的说话。
最后还是应采撷摁着时兮,才把她嘴巴里的“太子殿下”给摁回去。
整个皇室里,她最怕的就是这位太子殿下。
他们交情不多,可是哥哥经常要像他禀告各种事情。
用哥哥的话来说,每一次他进到东宫,都要提着一口气进去,生怕惹得太子殿下不高兴,横着出来。
以前她不听话,哥哥就拿太子殿下吓唬她,所以对于宫里的这位,她自小就怕。
万一被太子听见时兮讲的话,她们家时兮还有没有小命活到第二天哦。
时兮被她捂的严严实实的,她家宝贝看上去乖巧可人,力气咋比她还大。
“柳时兮。”应采撷严肃的喊她的名字:“这里是连山,到处都是太子的人,你别自个儿作死了,好不好?”
柳时兮认真的点头,指指她的手,应采撷放心的把手松开。
“我最讨厌你啦。”柳时兮大声的喊出来,疯一般的逃跑。
“柳时兮。”应采撷气的跺脚,追着她出去。
“嗷呜。”时兮往后看应采撷还差多少步追上她,额头撞上一个硬硬的东西,疼的眼泪直往下掉。
应采撷见到门外站的人,立刻停下脚步,不管时兮,转身跑开。
时兮抬头,见到撞她的人,脸色一下子暗了下去,往前跨一步要走。
解愠无奈摇头,抓住她的手:“柳时兮,孤有话与你说。”
柳时兮愤然的甩开:“太子殿下,男女授受不亲,麻烦你不要碰我。”
留下这句话,头也不会的回到帐房里。
“殿下,小郡主和你生分了诶。”余千影不知道从哪里钻出半个脑袋:“以前小郡主生气喊殿下名讳,现在都不喊了,怎么办哦,听说女人生气超级难哄的。”
解愠剑眉一皱,手一负:“谁说孤要哄她?”
余千影乐呵笑了两声:“是哦,也不知道是谁半夜亲自搞了个玄虚。”
“余千影?”解愠冷漠的喊出这三个字,余千影吓得抖三抖。
他真是活的不耐烦了,既然敢冒着生命危险开殿下的玩笑。
不过能看到殿下吃瘪,即使去鬼门关走一遭他也愿意啊,哈哈哈。
“听说影风阁缺陪练,有时间去试试。”
“好的,殿下。”余千影一点也不难过,甚至觉得反正都去了,也不介意再做点别的事情
“殿下,其实小郡主生气也是应该的呀,小郡主要离开京都,你也不安慰人家,人家不生气才怪。”
解愠扫了余千影一眼,头一次没有黑脸,而是一脸疑问:“我没安慰她,所以她生气?”
余千影转了转眼睛,“嗯,应该是这样的吧。”
反正话本子里都是这样写,他就姑且当作是吧。
如果不是,坏了殿下的好事,也不要怪他哦。
解愠轻轻的扯起嘴角,心情有些愉悦:“所以她喜欢我?”
余千影:“...”
殿下,您能不能不这么自恋啊。
“不然她生气做什么?”
解愠自言自语,带着美好的心情,去到明仁帝所在的行宫。
一见解愠进来,李思笑着说:“刚刚还说到殿下呢,这不就来了。皇上,这是天赐的好机会呀。”
明仁帝十分满意的点头:“天佑北眀,此花一出,看谁还再敢反对朕修建回龙观。”
李思忙在一旁附和:“是啊,菩提花只在高祖皇帝盛世时出现过一次,只可惜花匠门没找到培育的方法,菩提花凋谢。”
“后来李皇后将花撒在连山之上,只可惜,百年来也没寻见。如今皇上来连山狩猎,花出现,印证北眀正是盛世,谁还敢再说修建回龙观是劳民伤财呢。”
明仁帝被李思的拍马屁的话讲的极其高兴:“既然如此,谁能采到花,朕将建造回龙观之事交于他。愠儿,你可听见了?”
解愠掩下心中不悦,微微点头:“儿臣听见了。”
“朕打算九月去行宫避暑,若此事做的好,朕有正当理由让你监国。届时,你大皇兄一系的人,也不好说什么,愠儿,不要让朕失望。”
“儿臣定当尽力。”
解愠轻微的吐出一口浊气,行礼后离开。
南方夏季大旱,秋季无法丰收,冬季大批百姓过不了冬。
边境大战在即,户部兵部提供不了大量粮草,到时,又是提高税收,百姓苦不堪言、爱生怨道,修建回龙观,只为炼制长生不老药,实属没有必要。
解愠望向湛蓝的天空,问身后的余千影:“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