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身边的几位黑衣大汉见沈启怀发布命令,都不再犹豫,继续刚才的动作,直接控制住大长老的手,往转让书的右下角处签字。
只有一个大汉走至沈纾身旁,抬手想要将她钳制住。
见状,二房这边几位长老都屏住了呼吸,面上皆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却又满是无可奈何。
那黑衣大汉看沈纾细皮嫩肉的模样,只当她与那些娇滴滴的千金小姐一般无二,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所以抓向她的手也没使多大劲。
然而就在大汉的手要碰到沈纾的肩膀时,她却是突然动了。
沈纾看着眼前人高马大的男人,嘴角勾了一下,然后肩膀往后微倾,右手迅速掐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前一带。
揪住他的衣领,直接砸了出去。
男人对沈纾突然的动作猝不及防,被带得脚底一个踉跄,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领口又突然一紧,他感受到了一股失重感,整个人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没错,是飞。
他从沈纾的位置直接被砸到了沈启怀身后的白墙上,前后差不多十米的距离。
“嘭——”
随着一声巨响,黑衣大汉应声倒地。
感受到胸腔内传来的撕心裂肺的疼痛,大汉从口中吐出了一口浑血,将空中被带起的灰尘浸湿,瓷白的地板上染上了一抹夺目的鲜红,身体动弹不得。
他满是惊恐地盯着沈纾的方向,仿佛看到了什么变态杀神,不可置信。
他从十岁到沈家,被沈启怀花重金培养,经历过差不多二十年的魔鬼训练,武力值已经达到了斯联a级佣兵的实力,眼下却被人一招必杀。
而且对方还是个看起来乳臭未干的女娃娃,这叫他如何能够不惶恐。
这一幕从发生到结束也不过两三秒的时间,室内所有人都禁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目瞪口呆。
还是沈启怀最先回过神来,他眼中怒意滔天,暂时也顾不上大长老这边,直接吩咐剩下的几位黑衣大汉:“你们先去把那野丫头给我抓住,不用手下留情!”
他今天带来的人潜心都是培养了多年的精英,实力绝不亚于一般的雇佣兵,甚至有好几个都是参加了军院选拔的成员。
就像刚才被沈纾扔出去的大汉,就是这次军院选拔的成员之一。
就这样被一下打伤趟在地上动弹不得,沈启怀相当于损失了一员大将,这叫他如何能忍!
他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野丫头!
剩下的黑衣大汉得令,立马松开了大长老,气势汹汹地朝沈纾攻去。
他们看到了其他人惊讶的反应,所以只当刚才是凑巧,因为那大汉轻敌,才被沈纾钻了空子,而她,也不过是空有一身蛮力罢了,根本不足为惧。
被沈纾打伤的大汉看着他们的动作,想要提醒一下,让他们别掉以轻心,那女人没那么简单。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已经到了沈纾跟前。
沈纾垂眸浅笑一声,手里还拿着那金色的钥匙串,站姿慵懒随意,再加上身上还穿着睡衣拖鞋,看起来愈发的人畜无害。
她没有抬眼,感受到正前方向她袭来的掌风,笑意更甚,身子轻轻往后一仰,就躲过了他的袭击。
然后她没有给其他人反应的时间,腰身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周边的人蓄力踢去,并且借力推了把椅子,往左边一翻,轻易就出了他们的包围圈。
黑衣人见状,眸子里闪过一抹讶异,面色逐渐认真起来,而后化拳为掌,更加凌厉地朝着她劈去。
沈纾左手把着那把椅子,站在原地没有动,一直到他们掌刃到了眼前,她才左手撑着凳子往上一跳,长腿一扫,右腿脚后跟以顺时针方向猛地踢向前面三人的下颌。
落地之后,她又迅速拖着那把椅子,直接朝甩向剩下的人,但被他们躲过了。
就在黑衣大汉松了口气的同时,沈纾眉梢上扬,突然松了手,椅子被顺着那股巨大的惯性飞出,两位黑衣人被这把实心红木椅砸得头破血流,眼冒金星。
还剩下两个,沈纾动作不停,抓住朝她袭来的拳头,手一滑,直接捏断了对方的手腕,然后头微侧,另一个黑衣人的厉掌与她擦肩而过。
她手一松,跃身用膝盖抵上右边的黑衣胸口,黑衣人因为巨大的冲击倒向了会议桌,吐出了一口鲜血。
然后迅速冲向最后一个黑衣人,轻松躲过对方的全部袭击,蓄全力朝着他的膝盖给了一拳,黑衣人闷声跪地,还没来得及抬头,脖颈上突然一凉,身子彻底僵住。
沈纾食指勾着那金色的钥匙串,用最一把最小的钥匙抵住他的喉咙,动作凌厉。
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沈启怀带来的黑衣大汉全部倒在地上,哀嚎不断,小小的会议室一片狼藉,本来在座上的众多高层都为了避免被无辜伤及,挤到了角落里。
“我说了,今天你拿不走任何东西。”沈纾抬手将那黑衣大汉劈晕,拂了拂额前散落的几缕碎发,语气嚣张又肆意。
众人全部都沉浸在刚才极具冲击性的画面里,目瞪结舌。
沈纾刚才的表现,动作凌厉,简单粗暴,招式又毫无踪迹可寻,角度刁钻,对付沈启怀说的这几个武力值堪比斯联a级佣兵的大汉,堪称杀神附体,简直跟王者虐菜鸡差不多。
这是什么变态魔鬼?!
恐怕她的武力值至少达到了斯联s级佣兵的水平。
室内众人看着那身材清瘦娇小的沈纾,神情跟见鬼了一样,完全不能相信刚才那尊杀神就是沈家娇纵任性、不学无术的大小姐。
沈启怀见沈纾突然间看向他,心底居然破天荒地泛起了一丝恐惧,脚步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沈纾没错过他这一动作,挑眉,笑眼盈盈地看向他,继续开口:“叔伯,怎么了,这就受惊了?”
沈启怀这才回过神来,脸上一热,竟像第一次认识沈纾一般,完全拿她没办法。
但又迫使尊严不能容忍自己在小辈面前落了威风,还是装着胆子开口:“你居然敢这般大不逆对长辈动手!是要担家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