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黄玉对小彦产生了依赖,每天都喜欢和她黏在一起,虽然没有那么亲密,但是她却很开心。
对黄玉来说小彦现在之所以喜欢听她的吉他,应该是对她的一种认可和支持。
因为黄玉从小就很喜欢吉他,尤其是黄家驹的歌曲,她几乎都会弹唱。
可是爸爸觉得弹吉他没有什么出路,所以反对黄玉学吉他,就连家里其他人也反感她和她的吉他。
这把吉他是她中学时存的压岁钱买的,因为没能得到培训和学习,她只能自己买书自学。
不得不说她真的是很有音乐天赋,既然能够无师自通,甚至还学会了作曲。
尽管她对其他痴迷成这样,可是却没有影响到她的学习,她的成绩一直在班上名列前茅。
这几年她带着这把吉他参加了很多比赛,每次都获得了优异的成绩,还在十佳歌手拿了两次第一名。
就连之前和学习委员谈恋爱的时候,当时也是因为那男生觉得她会弹吉他成绩好能给自己长脸,这才和她处了男女朋友。
后来因为觉得她在学校没势力,又帮不上自己的忙,这才抛弃了她抱上别人的大腿。
黄玉和学习委员在一起纯粹就是欣赏他这个人,后来因为他露出原型,黄玉也坦然放手。
当时小彦对她说过一句话“一个男生如果真的喜欢你,他不会要求你为他做什么,更不会要求你为她做任何改变。而有的男生接近你,和你在一起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你的才华能让他有优越感,而且能够拿出来炫耀,这不是喜欢,这只是自私的占有。”
小彦的话她一直记得,这几年她也不乏追求者,但是大多都是因为她的吉他喜欢她。
她不想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因为就像小彦说的那样,他们只是把她当成可以炫耀的工具。
等到哪天他们找到更好的,遇上比她更优秀的就会抛弃她,她不想成为别人的垫脚石。
音乐是她的梦想,也是她的追求,她并不是要求自己必须能够成名或者怎么样,只不过是单纯的喜欢和热爱。
可是这些人却不这样认为,他们只不过觉得她成名之后可以成为赚钱工具,所以才会追着她不放。
黄玉已经看淡了这一切,在她看来只要自己喜欢就好,没必要非要达成什么样的成就。
以前父亲一直很反对她学习吉他,看到她不仅没有拖垮成绩,反而还取得了很多成就,心里很是安慰。
现在家人都没有再反对她弹吉他,爸爸还给她报了培训班,让她能在学习之余继续深造。
人一旦习惯了某种生活方式就会很难改变,就像小彦习惯了黄玉的吉他,每天都要听一段才能睡着。
有时候回来的时候看不到黄玉的身影,她还会到处寻找,直到看到她才放心。
这段时间逸临和杨旭都忙着工作,除了每天会过来和小彦一起去吃饭之外,他们都没时间见面。
也正因为如此,小彦和黄玉走得越来越近,而且就像当年的张琳和她一样。
黄玉和小彦每天都黏在一起,就连上厕所两人都一起去,吃饭睡觉也在一起,二十四小时不分开。
逸临因此还有些吃黄玉的醋,可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再加上小彦也没有特殊爱好,逸临我只能作罢。
虽说小彦对黄玉是单纯的好朋友关系,可是黄玉对她的感情已经变质了。
她不再把小彦当做是救命恩人那么简单,更多时候她觉得她们才是一对,甚至还开始讨厌逸临。
虽然黄玉的心已经发生了变化,可是小彦却全然不知,她只知道这世界上又多了一个知己。
小彦越是迷恋这种感觉就越是害怕,因为她觉得自己是个不祥之人,靠近她对她好的人都会受伤。
为了避免悲剧重演,小彦开始慢慢远离黄玉,甚至连回到宿舍也不和她说话,还说她吉他太吵影响自己休息。
小彦突如其来的改变让黄玉顿时感觉自己像是要被抛弃一样,危机感让她不得不抓紧小彦。
可是她越是靠近,小彦就越是远离她,甚至还躲着不见她,三天两头不回去。
找不到小彦的黄玉心里既难受又委屈,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小彦居然会这样远离自己。
她每天下课之后发了疯一样跟着小彦,可是小彦每次都能在她不注意的情况下跑掉。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黄玉心里已经崩溃了,她觉得小彦也和那些男生一样,把自己当成工具。
若不是因为这样,小彦又怎么会跟着逸临离开自己,她完全辜负了自己的心意。
黄玉虽然心中有恨,可是她骨子里还是很善良的,她再生气也不会做出伤害小彦的事情来。
她发泄痛苦的方式很特别,那就是每晚一个人抱着吉他跑到那个死亡之河的三叉河边弹奏。
那里平时不会有人过去,因为死了很多人,而且都是跳河自杀,大家都觉得很晦气。
虽然别人都觉得那里很恐怖,但是黄玉却觉得那里很清静,最适合自己寄托思念。
刚开始的时候小彦并不知道她每天都会去那里,后来才听别人说这件事。
之前小彦每天都会回宿舍,可是现在却每天回蓬莱,杨旭觉得她太反常,那天他和小彦聊了很多。
谈话中杨旭了解到小彦是因为担心黄玉会被自己连累,所以才会远离她。
可是杨旭觉得是她自己想多了,毕竟当初张琳是因为自己先动了歪心思,后来才会变成那样。
整件事情和小彦根本毫无干系,只不过小彦因为过度自责才会把这一切都怪在自己身上。
在杨旭看来她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这些也不是因为她的连累造成的。
杨旭让她不想总是把事情往坏处想,毕竟不是每个人接近她都是目的不纯,或者别有居心。
只要没有这些原因在里面,像之前那样的意外应该还是不会发生的,那些只不过是他们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