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姜岩准时的生物钟叫醒了他。
他无语地看了一眼四周，昨晚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
屋子里一股烟味，他起身打开窗户，然后进了浴室。
等他洗完澡，屋子里的烟味也散的差不多了，他穿好衣服，拿起柠檬味的清新剂随意喷了两下。
然后拿过沙发上的手机点开了江漫的微信界面。
你醒了吗？头疼不疼了？
一个字一个字打完，又觉得不好，删了又重新措辞。
昨天晚上的事，我会负责。
不好，再删。
你今天晚上有空吗？我们聊聊？
怎么看上去这么没诚意，一天的时间呢，为什么要选晚上，删了。
就在他措辞的功夫，他听到了对面的开门声，还隐约听见什么东西碰撞声。
他捏着手机，一秒都没楞，打开了门。
江漫正拖着她银色的箱子，一只手费力地锁着门。
“你要去哪儿？”
江漫被身后的声音吓一跳，差点没把钥匙扔掉。
看清来人后，她松了口气，“我要出个短差。”
姜岩：“你不是自由插画师吗？还需要出差？”
江漫：“这次项目比较大，是个国漫的海报设计，我虽然没有公司，但是团队挂名的是盛世文化，我这次和我朋友一起过去，虽然投稿已过，但这只是第一步，算是一块敲门砖吧，这次过去就是电影方通知的，一般三到五个团队吧，彼此竞争，谁留到最后就是胜出者。”
她不是搞广告的，只是个画图的，所以很多东西都不懂，但是这次有高霏同去，她安心了不少。
姜岩不懂这些，只是叹了口气，本来想和她聊聊的，但显然是不行了。
“好，你去哪儿？要我送你吗？”
江漫：“不用了，我朋友已经在来的路上，马上就到。”
姜岩看了一眼她的行李箱，“给我吧，我帮你拎到楼下。”
江漫顿了顿，没动，姜岩就这么看着她，好半晌，她才松手，“谢谢。”
姜岩帮她把箱子拎到楼下，江漫跟在他后面，他没有上楼，就这么陪着她等着。
“你先上去吧，我朋友马上就到。”
姜岩瞅了她一眼，总觉得她在避着他一样。
他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几秒，突然转身走进了那一排门面，江漫的余光刷到他从一个小超市通道去了外面的路上。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江漫看了一眼手机，六点半，时间绰绰有余。
但是齐思远还没到，真的服了他，但没办法，他开了她的车。
本来应该明天出差的，高霏凌晨五点打来电话说变成了今天，害得她一股脑爬了起来，洗澡、收拾……现在她只想睡觉。
齐思远不知道在磨蹭什么，姜岩已经返回，他还没来。
江漫忍着不去看他。
“给，早饭，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所以就都买了一点，我看你脸色不大好，还是吃点再去车上补眠。”
江漫捏着手机的手一紧，姜岩的手就一直伸在那儿，在看见自己熟悉的车头时，她伸手接了过来，“谢谢。”
“不用，我想说，昨天晚上，我……”
“我知道，那是个意外，你不用这样，车来了，我走了。”
“我不是……”
话没说完，江漫拖着箱子走了。
姜岩站在原地愣了会儿，怎么感觉她特别像吃干抹净不认账的架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