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到此,既白咧着狼嘴,扔掉鹿肉,露出沾染着鲜血的森森白牙,笑了。
然后它站了起来。
于是,白荼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面前的那只狼,忽然后腿立起,前腿弯曲,瞬间就变成了一个容颜俊美,却浑身不着一物的妖冶男人,他长发及腰,眉目如画,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看人时眼光如水般多情,正是下午自己被搓洗完架出浴室后见到的那个男人。
只不过,那时他穿了一身骚包的红色锦衣,现下却是浑身赤裸,白皙的皮肤在红色灯笼下,现出莹润如玉的温暖色泽,胸肌、腹肌一个不少,身材好到让人想爆粗口。
当时他说:“娘子,如此良辰美景,不如我们幕天席地,拜堂成亲?””
所以,现在这又是篝火,又是红绸双喜,还有自己这身喜服,他是真的要和自己拜堂成亲?这就是婚礼现场?
最震惊的是,它竟然是个狼人?
这世界上,竟然还有狼人!
既白仰头,一双嫣红的薄唇张开,明明是人,口里却发出了狼嚎“嗷呜~”,很快,就有一头黑熊,背上驮着一套崭新的喜服,从远到近跑了过来。
既白当着白荼的面,大大方方抬胳膊弯腿,将全套的喜服并靴子,都穿戴了起来,末了对着白荼粲然一笑,桃花眼里带着钩子:“娘子,为夫身子可好看,你看的可满意,看了可不能白看,你要对我负责呦。”
接下来的事,对白荼来说,混乱不堪。
她被婢女硬押着走向火堆,男人站在她身边,牵着她的手。
他“嗷呜嗷呜”的叫。
在场的所有动物跟着叫,像是在举行什么古老神秘的祷告仪式,白荼一个字听不懂,却被这地动山摇的嚎叫声,弄的头痛欲裂。
一来一往的嚎叫,进行了大约二十多分钟,然后头顶凤冠,穿着红色嫁衣白荼被身边的男人强迫着,按人类的习惯拜了天地,夫妻对拜,还被迫吃了什么青果,喝了不知道掺了什么血的血酒。
等仪式一结束,那男人竟然直接就将白荼摁在了野地里。
动物们都在原地围观,身上的男人力气大到吓人,白荼百般挣扎也不能,最终在众目睽睽下,以极度屈辱的方式,被迫在野地里完成了她的洞房之夜。
虽然后来麻木了,竟然也得了些许乐趣......
真是应了男人那句话:“幕天席地,拜堂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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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白兴奋的全身都在发抖,那种浑身气血沸腾,飘飘欲仙的感觉,真是太美妙了。怪不得人类说四大喜事是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这洞房花烛的确是人生乐事,身子的每一个细微处,似乎都得到了熨帖。
刺激太大,既白一下子醒了过来,瞬间恢复的神智打击了他。
洞房啊,那是多么久远的事了。
早在五年前,成亲的当晚,就已经结束了。
但身子的欢愉又做不了假,既白努力睁开眼睛,却见自己身上趴着个女人,正是自己那日夜思慕的妻子,来不及多想,他一翻身将白荼压在身下,那,这可是她主动的,她都来了,他还放过她,那他还是男人吗?
发觉既白竟然真的醒了,白荼开始挣扎,只是她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竟然用双臂抱住了身上的男人,随着他的动作起伏沉沦。
这一夜,既白的身子肉眼可见的好转,直至快天明时,两人才耗尽体力相拥着睡去。
天光大亮,小奕苦着脸,嘴里啃着个酸果子,学着他爹的样子翘着二郎腿躺在大门口的石阶上。
小奕食量大,而且不能饿,但眼前丸子给他弄的一堆生肉就是再流口水他也不敢吃,只能捡几个野果子骗骗嘴巴和肚子。
娘一旦睡懒觉,自己就是个连饭都吃不上的小可怜,也太心酸了。
他扭头往爹的卧室方向看,也不知道爹娘什么时候能起床,要不自己从今天开始就学学厨艺,免得以后这种情况多了饿死自己?
事实证明小奕想的太多了。
没一盏茶的功夫,他娘忽然散着头发,冲他爹的卧室跳脚冲了出来,然后风一样的进了她自己的卧室,再然后,他娘很快穿好衣衫扎好发髻背上背着一个包裹又出现在他面前,一把拽起他,吹了个口哨,跳上闻声赶来的黑熊背脊,又风一样的在浮羽山间穿梭。
没用很长时间,母子俩就站在了浮羽山山脚下,往经常有马车路过的那条路走去,很明显是要去搭便宜。
至于黑熊,送完人就被打发回浮羽山了。
全程小奕都是懵逼的,只被白荼使劲拽着机械前行,到此刻才恢复神智,忙不迭的拽着白荼的袖子问:“娘亲,爹呢?”白荼的身子僵了僵,背对着儿子若无其事的说:“你爹他睡着了。”
刚刚从鬼门关回来,又折腾了一晚,身子吃的消才怪,这会儿睡的沉,根本就没醒。
这狼族的秘密果然是真的,打一炮竟然能治好狼,果真神奇......
小奕又问:“娘亲我们去哪儿?”
白荼:“自然是回家。”
小奕奇怪道:“咱们的家不就在浮羽山?娘亲这是要去哪儿?”
白荼的身子又僵了僵,语气不自然道:“浮羽山是你爹的家,娘的家现在在青石镇。”
不是白荼别扭,实在是五年过去,自己和他都没有什么进展,却不想昨日自己反而强迫了他,虽然是为了救他,可昨晚他竟然半路醒了,两人疯狂纠缠了一夜,这可不能在用救人来敷衍了,是实实在在的寻欢。
往日自己在既白面前冷冰冰的人设都毁了,匆忙间,白荼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既白。
索性上次滚了一次床单,既白就坚持了五年,这次滚了这么多次床单,怎么也够他再坚持个三年五载的吧?
因为无颜面对,干脆溜号当没发生过这件事算了,反正自己在既白眼里早就是渣女了。
毕竟对着刘子戎乔四,自己都耍了赖。
也不怕再多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