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点灯,但白荼早已经适应了黑暗,看得见地上的王海衣服都成了布条,他几乎全裸,血糊糊的一摊,身子丑的让人后悔长了眼睛,尤其是胯下的那一小根,又小又细又丑......
白荼第一次觉察出刘子戎的好来,甚至现在还想看看他的美好肉.体好洗洗眼睛。
白荼直接找了个麻袋,往王海身上一套,然后随便找了个花楼,把人往门口附近十几米高的柱子上一吊,麻袋抽走,直接就是赤条条的。
至于第二天起来,花楼和来往的行人发现街上竟然有个被吊着的裸男,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至于被全镇人看光了小细兄弟的王海,以后如何在人们异样目光和指指点点中生活,那就更不关她的事了。
你问担不担心王海醒过来后会胡说?
放心,他已经彻底成哑巴了,以后再也开不了口。
真是,什么不长眼儿的玩意儿,也敢来搅和她的睡眠。
好了,完工,回家睡觉。
第二天一早,宋暻来接走了小奕,等白荼去河边洗好了昨日的衣服并晾晒好,准备去出摊儿了。
就听着门外,由远及近一阵喧哗,好似还有什么人敲锣打鼓,紧接着自家的院门就又被敲响了。
白荼打开门,敲门的是个年约十六的女子,穿了一身的白衣,戴了简单的珍珠耳铛和珍珠发簪,小脸精致,身姿娇俏婉约,我见犹怜。
同样是穿白衣,穿出来的味道就不一样,白荼给的人感觉,像那皑皑山上雪,是高不可攀的清冷,门前的这姑娘,和朵风中摇曳的小白花一样,一眼看去,就能勾起人的保护欲。
女子梨花带雨,门一开,整个人往地上一跪,张口就喊:“姐姐,求你可怜可怜我吧,我真的不想退婚,求求你了,呜呜呜......”
美人不论男女,白荼都是喜欢的,女子哭的柔美又可怜,如果不是她身后跟了一长串看热闹、此刻正对着白荼指指点点的人,说不定白荼都会忍不住上前安慰。
练武的人比普通人耳聪目明些,因此白荼很容易的听见了人群里的窃窃私语声,当别人戴了有色眼镜看你,你就算明明一派清冷,他都能睁眼说瞎话各种攻击你。
“就是她呀,勾搭别人的未婚夫?还闹的人家未婚夫要退婚?”
“就是,你看那一脸的狐媚子像,你看穿的那衣服,看看那脸那胸那腰那屁股,这不就是故意勾搭人呢么!正经人家的女人,谁穿这么显身条的衣服啊!”
“哎,你们看,她梳的可是妇人发髻,这都成了亲的人了,怎么还去勾搭别人的未婚夫?真不要脸,呸!”
“嗐,你们不知道,她是新搬来的,姓白,听说是个寡妇,寡妇寡妇,哪能缺了男人,这背地里还不知道勾搭了多少男人呢!”
围观的人没好话,话里话外是说白荼勾引了这女子的未婚夫。
女子哭哭啼啼,吃瓜群众义愤填膺,而且队伍里竟然还真的有敲锣打鼓的,不时就给这女子伴奏几下,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这里有原配上门撕打“小三”。
别管真相如何,就现在的情况来说,白荼的名声是被败坏了。
白荼的脸沉了下来。
一天天的,都把她这儿当成什么了,这是走城门呢?这个来那个也来的。
现在竟然,连戏都唱上了。
而且还自带观众!
白荼冷着脸:“你谁?!”
吃瓜群众又炸了。
“瞧瞧,瞧瞧这不要脸的浪蹄子,都不知道勾搭了多少男人,竟然都不知道这可怜的姑娘是谁!”
“这种荡货,我看她迟早是要遭报应的!这得祸害多少人家!”
地上的小白花似乎根本就没听见白荼的话,还在哭哭啼啼,泪眼朦胧的跪着往前膝行两步,一把抓住了白荼的衣角,扬起的一张满是泪痕的美丽小脸:“姐姐,求你把子瞻哥哥还给我吧,只要姐姐答应,姐姐要妹妹做什么妹妹都愿意,求求姐姐了,呜呜呜......”
要不是人太多,打死人不好交代,白荼真的挺想当街打死这小白花的。
她放大了声音,里面带了威压,白衣无风微微晃动,不怒自威:“你、谁?!”
被威压影响,现场一下子静悄悄。
普通百姓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大家都不约而同打了个冷战,再看向那穿着白衣、神情冷冽到像不可侵犯的神祗一样的白家娘子,忽然就都不敢说话了。
小白花像是被吓了一大跳,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怯生生的道:“姐姐不要生气,这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惹姐姐生气了,但一切都是因为我太喜欢子瞻哥哥了啊,呜呜呜......”
白荼:“......”
什么就叫都是她的错了?
这小白花是听不懂人话吗?
果然打扮的小白花,还真是一朵若假包换的小白花!
白荼从身上摸出鞭子,顺手就冲还跪在地上的小白花甩了一鞭,鞭子砸在距小白花仅五公分的地上,鞭声像炸雷一样响起,地上瞬间扬起无数灰尘。
在场的人都齐齐吓了一跳。
嚯,这白家娘子,不光是个爱勾搭男人的狐狸精,还tm的是个彪悍的狐狸精!
小白花则被鞭声震的直接失聪了几秒钟,咳咳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娘哎,这个母老虎,实在是太可怕了!
以前子瞻哥哥那么多红颜知己,自己都是用装柔弱装可怜、还自带乐队宣扬她们的臭名这一招打败她们的,结果没想到这新招惹的母老虎,竟然完全不按套路来!
白荼面无表情:“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你谁?”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手段都好像是纸老虎,小白花抽抽噎噎,这回是真有点吓着了:“我,我叫李茜儿......”
白荼:“你为何来我家?”
白荼挥了挥鞭子:“简单说,少废话。”
李茜儿缩了缩脖子,拽紧自己的帕子:“子瞻哥哥要和我退婚,我是来求姐姐......呜呜呜”
说说,她又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