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显的声音压低下来,丝丝绕绕地带着一点蛊惑的力量,酥酥麻麻的,好像,还有点……风骚!
跟第一学的?
凤晓娆蓦地一颤,一想到白显像第一那样跳舞的画面,凤晓娆就羞得差点有捂住脸的冲动。
那画面实在不敢看啊!连想想都不行。
忽然白显又来了一句:“要不,我也去台子上跳一段吧!我也得学着放开一些。”
凤晓娆赶紧抱着白显的胳膊,声音低低的,有点慌:“你别——别——”
白显低头,额头抵着她的脑袋,声音低低的,好听的要人命:“你喜欢看啊!”
凤晓娆羞赧地垂眸:“你只能给我看。”
白显一听这话,心里立时便涌起一股甜蜜。这说明,他跟第一是不一样的,第一可以给很多人看,可是他却只能给她看。分别立见。
周围的人太多了,近乎有些挤,白显不好在人群中停留太长时间,一边搂着凤晓娆,护着她,往外面走,一边偏头在她耳边又轻声说了句:“那今天晚上我就跳给你看,不难,一学就会。”
凤晓娆咬着唇笑说:“不要,你不要跟第一学,你就是你。”
白显轻轻笑了一下,风华绝代,望着凤晓娆,眼中尽是宠溺:“那就不跳。”
方才心底打翻的无数的醋坛子,立即就不翼而飞了,顿了顿,白显偏头,在凤晓娆的耳边轻语一句:“我不喜欢吃醋,我喜欢吃你。”
他说话的热气打在凤晓娆的耳边,酥酥麻麻的,凤晓娆缩了一下,略微害羞地笑了一下。
两人来到武试的台子周围看看。之前白显答应过的,会看白猴比试。白显信守承诺来了,可是瞅来瞅去,也没看到台子上有白猴。
周围人太多。人挤人。白显心疼有人挤到凤晓娆,一直搂着凤晓娆护着她,但是人太多,还是少不得,被推推搡搡的,虽然挤不到凤晓娆,但是白显心里也有点不舒服。
再看了两眼,没看到白猴,白显搂着凤晓娆就要走了,正转身走几步,白猴过来了,他看上去情绪有些低落,破天荒地没有先开口说话。
白显等了等,见他不说话,便漫不经心道:“你去哪了?找你半天呢,没找到你人,什么时候开始比试?”
白猴低头垂着眸,很丧地说:“已经结束了。”
结束了?
白显微讶,忍不住朝台子上看去,这不打得真精彩吗?
没等白显问,白猴进一步道:“我,结束了,我最先出场,被碾压了。”
语气还是很丧。
凤晓娆笑着安慰他:“没关系,能进前十也很不错了。”
白猴好像快要哭出来:“本来想要拿头魁的,没想到……没想到……差别这么大……本来想拿到头魁,得了两千两银子,请你们大餐一顿的,没想到……”
白显丝毫体会不到其中的痛苦,拍了拍白猴的肩:“好了好了,男儿有泪不轻弹,没得头魁,也能大餐的,”
说着,就去掏银两给白猴。
他从钱袋里抓了一大把金豆子给白猴:“好好玩玩吧!想买什么买点什么。”
白猴没接,有些不乐意地道:“我不要,虽然我是你的小跟班,但我跟你一起长大的,当你是兄弟的,随便要你的钱,那成什么了?”
白显也不想为这些事情费心,就把金子收起来了,然后拍了拍白猴的肩安慰两句:“那你自己一个人逛逛吧!不要难过,下次再比就是了,你要一次就拿个头魁,后面还没有追求了呢!”
正说着话呢,白显被人挤得身姿又变了下形,转看一下四周,对白猴道:“这里人太多了,我带妹妹去别处转转,不跟你多说了。”
妹妹?
白猴愣了一下,不由地看了凤晓娆一眼。
妹妹自然指的就是凤晓娆了。
在外面,要隐去身份,出门前,凤晓娆让在外面,她喊白显哥哥,白显要喊她妹妹。结果凤晓娆自己都忘了,白显却还记得,真听话。
凤晓娆听到妹妹这个称呼,不由地抿唇笑了一下。
白显说着,搂着凤晓娆就要走。
白猴一把拉住白显:“你本来要送给我的大礼是什么啊?”
白显淡声道:“自然是你喜欢的,你那么喜欢习武,自然是兵器。”
白猴两眼放光,因为输了比赛而产生的低落情绪立即烟消云散,忙道:“你要送我宝剑?”
白显一边搂着凤晓娆往外走,一边不在意地嗯了声。
白猴兴奋地跟在后面走,道:“我喜欢宝刀,你能提前送给我吗?我迟早有一天会拿到头魁的。”
其实根本没这个信心,只觉得现在不要,以后不知道何时能得到这个礼物呢!
白显是个重色轻友的,之前他被关在牢里,他一直陪着他,白显才想到送个大礼给他的,现在白显放出来了,一颗心还不都是挂在陛下的身上,以后才不会想到送他礼物呢!
还是趁热要了礼物为上策。
白猴心里紧张地期待着,却听白显不在意地道:“行。”
白猴兴奋地手舞足蹈:“多谢师傅多谢师傅。”
白显一看白猴那样子,就知道白猴没事了,没多说什么,白猴能不能拿到头魁,他一点也不关心。
白显带着凤晓娆去人稍微少一点的地方转了。
第一一直都在这附近转着。因为这些比赛都是他提议举办的,他很关心能不能顺利举办完成。
人一多,天下人才汇聚,什么样性子的人都有,难免有人闹事。但都被事先安排的巡逻兵给收拾了。
但是有一个人,令人深恶痛绝。
就是有一个男人喜欢揭女子的耳挂式面巾。
虽然时下的民风很开放,一般寻常人家的女子出门,不会戴面巾,但是一些有身份的女子,没有出嫁的,很多人还是会戴着面巾。
但是有一个男人遇到面巾就揭,引起了很大的抱怨,而这个男子,到现在还没有被抓到。
第一得知此事,带着玄衣卫亲自去抓。
此刻,正偷偷地跟到了这处角落。
正看到一个年轻男子要去揭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子的面巾。
那个女子,第一见过,正是释微微。
这个角落人不多,因为离看台很远,今天这样的日子,释微微也想出来凑个热闹,因为身体原因,不想挤在人群之中,因此呆在了这偏僻一些的角落,远远地看着人群里的热闹。
这并不是第一第一次见释微微,环境不同,心境差别就很大了。
上次释微微是在宽大的府邸中,衣食无忧,又有人照料,第一感觉不到她的可怜。
这一次,释微微独处一角的落寞,与远处那些可以自由行走的人群里的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感觉到了释微微的可怜。
想到了自己。
曾经自己也是坐过轮椅的人,而且,一坐就是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