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卢熠望着凤晓娆,一副极其痛心的样子:“随帝,真不是这样的——”
凤晓娆懒得听他唱戏,再一次截过话头:“羽帝,朕没有称霸天下的野心,只希望这天下能够太平,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虽然并了慎国、月支国、巫咸国,那都是因为这三国原本是大祭司联盟国,数次进攻大随,大随只能灭了他们。
在徐离庆身为大羽的权臣这些年,大乾可从来没有占过你大羽的什么便宜,也没有出兵攻打过大羽,你实在不应该出兵攻打大乾。”
索卢熠一副无奈的样子:“没错,在徐离庆身为弊国权臣的这些年,大乾没有占过弊国什么便宜,可是在这些年之前,大羽是被大乾欺负惨了的。”
凤晓娆道:“你们两国旧年积怨,朕不太清楚,也不想参与干涉,你权当朕只是啰嗦一提,不必在意,我们就只说眼下的事情。
朕可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什么事情吧!你为何下毒害朕?白显为你攻下了那么多城池,如今即将随朕回大随,你曾经给他的赏赐,他几乎不会带走,白为你效力这么久,你竟然也对他下得去手!”
索卢熠苦道:“朕真的没有命人下酒毒害你们,真的没有。朕答应你们,此事一定会彻查清楚,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待。”
凤晓娆唇角勾起一个不屑的弧度:“朕昨天未喝完的酒,带过来了一些,一模一样的酒,你喝了若不死,那是你的本事,此事,朕就不再计较了。
你喝了,若能及时拿到解药,朕也不会阻止,就当是天意让你活命,此事也就算了结了,想来你命人下的毒,自然会有解药的。”
说到这里,望向白显,扬了扬眉毛。
白显掏出一小壶酒,拿出一个小酒樽,倒上一杯。
索卢熠这会儿没有心情欣赏凤晓娆的美色,他挺意外的,真看不出来如此无害的凤晓娆竟然突然来这么一招,他可不想死,心里害怕至极,面上只能佯装镇定:“到底要朕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朕真的没有命人下毒呢!”
一副突然想起某事的样子,“是不是因为白显退了独孤家的婚事,独孤家找人干的?”
独孤莉姿的父亲此刻就在大殿上,听了这话,顿时吓得一抖,明明不是自己干的,但是不敢拆皇帝的台,就不吭声。
此刻大殿外似是来了很多禁军,吵嚷着要进来。
凤晓娆望向索卢熠,目光清冷,语气低沉威严:“先让你外头的禁军消停点,否则朕立即取了你的性命。”
索卢熠知道凤晓娆、白显此刻离他太近了,他的禁军再多,也来不及救,就算离得近,也没有能力救,便用生气的口吻吩咐一边的太监道:“让所有侍卫退下,跟他们说,是大随女帝造访,不是什么刺客。”
那太监眸光微微意外了一下,忙走几步原样喊话了一遍。
文武百官不由也面面相觑,都认为自家皇帝在唱戏,都惊叹自家皇帝太会唱戏了。
凤晓娆的唇角不由一抽,心想索卢熠这个家伙真够可以的,在这种情况下,倘若能一直坚持唱戏到底,那么一定是个很可怕的狠人。
此刻,白显,一只手拿着酒壶,一只手拿着一个酒樽,与凤晓娆有两三步远的距离,而凤晓娆在望着索卢熠,大殿内有几个武将便认为此刻是拿下凤晓娆的绝佳时机了。
立时便有两三个武将,齐齐向凤晓娆动手,心想打不过白显,拿下凤晓娆威胁白显放过索卢熠甚是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