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显微勾的唇角,淡淡的坏笑,倜傥的风姿,彷如从锦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凤绮雅见过了太多对她献殷勤的男子,陡然出来这么一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男子,竟让她生出一股想要征服他的情绪。
她原先还妒忌凤晓娆那么好命,能得如此男子这般青睐、维护,没想到就这样就分开了……想到这里,凤绮雅的笑容加深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凤绮雅赶紧派手下去干了一件事情。
另一边,白显情绪极其低落地纵马狂奔了好长一段路后,心想,万一凤晓娆改变了主意了呢!自己跑得太快了,她也不一定找得到自己啊!于是调转马头,原路返回。
当他匆匆赶回原来的地方,却只看到凤绮雅,再无凤晓娆的身影。
“老伯,方才那里有一位红衣女子,你可曾看到她往哪个方向去了?”白显问一个摆摊的老伯。
“那位女子随两位贵公子上了马车,往那边的方向走了。”老伯指了一个方向。
那是回宫的方向,白显瞬间心一沉,不敢相信,道:“她没有四下寻人吗?”
“没有,”老伯答,“你一走,那位红衣姑娘就被两位贵公子接走了。”
白显起疑:“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哎呀!”老伯随意道,“你们俊男靓女本就惹眼,又衣着华贵,那么多随从,肯定不是一般人,自然留心啊!”
白显打消了疑虑,但是不死心,又问了周围几个人,得到的回答都差不多。那位红衣女子,从未四下找过人,可以断定他一走,她就转身跟着两位贵公子走了。
他高看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分量了,跟皇位比起来,他简直不值一提。
白显落寞地站着。
微风吹过,他的锦袍、长发随风飘荡。
他今后该如何是好?
他习惯了凤晓娆陪在身边,没有这个小姑娘,他仿佛失去了一切,连活着都觉得没有意义了。
在白显打听凤晓娆的时候,凤绮雅一直在看着,此刻,走上前,嘴角含笑道:“白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白显抬眸看她,俊美如俦的脸上氤氲着丝丝戾气,平添了一股邪魅的气质,美得近妖,令人觉得危险,又舍不得移开眼睛。
“你怎么在这里?”言毕,白显就将目光移开,转往拱桥上走。
凤绮雅跟着他走,边走边道:“我听闻北堂展来了这里,所以跟了过来。白堂展出生勋贵世家,不久前刚被封为左摄政王,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大随想嫁给他的贵女能围着这游舟河站一圈。
可怜这些贵女都没有资格嫁给北堂展,因为皇祖母对北堂展寄予厚望,他是被皇祖母选中为准皇夫的人,我当然想讨好他。
我那晓娆妹妹自然也想讨好他,所以你就别怪我那晓娆妹妹无情地抛弃你了。纵然你风华绝代,可是北堂展也不差啊!
而且世人多是喜新厌旧的,所以还请你多多体谅我那晓娆妹妹将你晾在一边了。”
白显斜起一边嘴角,勾唇一笑,邪魅道:“记住,我是不能惹的。”言毕,忽然拎起凤绮雅,像拎只小鸡似的,一下子将凤绮雅丢到了游舟河里。
凤绮雅可是皇孙女二殿下啊!
凤绮雅的护卫怎么也想不到白显能干出这种事,纷纷愣住!待反应过来时,白显已经施展轻功,一阵风般离开了。
凤绮雅并不真是个娇滴滴的女子,习过武的,但是她不会水,一边在水里扑腾,一边喊:“来人。”
今日是中秋节,此刻,这里还是有很多人的,待凤绮雅的护卫跳下去救人时,凤绮雅已经先一步被游船的人给救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