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那个低贱的女人!”夏矜眸子里闪出几分厌恶,想起了路兰的嘴脸,心中杀意四起。
“女人?”夏韫问道。
夏矜点头:“傲王的新欢!一口一口的傲王哥哥叫得人想宰了她!”
“傲王会因为一个新欢抛弃傲王妃?此事绝对有蹊跷!”夏韫皱眉。
“她自称本公主,还是从北岳过来的……”夏矜皱眉道。
“北岳蛊虫毒物居多,传说皇室还有可控制人心的蛊物,名曰忘情蛊。”夏韫眸子幽深了一瞬:“但是忘情蛊只能忘情,不能移情。”
“北岳皇室……”夏矜突然大悟:“落姐姐在北岳!皇室的话,去查一查北岳公主有没有丢的不就好了!”
夏韫眸光微闪,看着夏矜:“速去北岳,找找傲王妃!”
“是,父亲!”夏矜看了眼夏韫,即刻骑马出发前往北岳。
而卿落已经跟着北岳的军兵入了惠国的边疆地带,圣心一直给卿落送着关于申屠承傲的消息,卿落心底越来越沉,脸色也肉眼可见地一日比一日难看。
夏矜不知道卿落在北岳军兵队伍里,所以几日后,她们生生错过。
夏矜到了北岳后没有打听到卿落,却找到了申屠天宇,她这才知道惠国里的那个皇帝竟然是假的!
申屠天宇见了夏矜自然要询问一番,知道了申屠承傲竟然抛弃了卿落,申屠天宇先是震惊,然后不可思议。
“王弟不要小丫头,找了个丑女人?!!”
“是!我担心落姐姐,所以过来北岳找她……我……我还没有找到!”夏矜眼眶发红,眼泪在眼中闪着,对卿落的担心和着急溢于言表。
“朕要回去!”申屠天宇怒道。
他身后的玉不徒冷笑一声:“走吧!别过来最好!”
“大哥!那个傲王抛弃了他的女人,喜新厌旧呀?!”玉离饮着酒,好奇地问道。
萧倪珊拉了一把玉离,默不作声。
“你少掺和!”玉不徒看了眼玉离,训斥道。
玉离嘟了嘟嘴,垂眼不多嘴了。
于是,夏矜没有找到卿落,却带着申屠天宇回去了惠国。
回来后她才知道,卿落回来了,还回到了傲王府里!
申屠天宇刚回到皇宫,替身就跪在地上几乎要哭了出来:“皇上呀!您可回来了,北岳那里来了个将军,说什么傲王强抢了他们的公主,奴才可不敢处理这个事情呀……”
……
卿落画了精致的妆容坐在篁楼里,一手轻轻捏了个梨花糕塞进嘴里,另一只手搭在须安的那个琵琶上,指尖轻动,绰约而优雅,一声清脆的弦响,空气冷了几分,申屠承傲逆着阳光走来。
“你带着北岳军兵回去!”申屠承傲做到卿落对面,目光直直地盯着卿落,眨也不眨。
卿落看了眼申屠承傲混合了桃花眼和凤眼的好看眸子,唇瓣紧抿。道:“回去哪里?我是你的王妃,我要回,也只能回傲王府!”
申屠承傲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休书递给卿落,卿落看都没看,收下了,然后寒霜凝结,冰封了那休书,指尖用力,信封和冰封一起碎了!
“你不要不识好歹!”申屠承傲皱了眉。
卿落看着申屠承傲,桃花眼里没了光亮:“申屠承傲,你对她和对我真的是很不一样!”
“她自然是本王最疼爱之人!”申屠承傲道。
卿落摇摇头:“不!以前你疼爱我的时候,傲王府里的女人都是我留的,你从来不留女人!但是如今,你疼爱她了,却留着我!”
“你太过自以为是!”申屠承傲皱了眉,不是他留卿落,是卿落刚回来时就自己进了篁楼坐着。
抱着过来杀人态度的申屠承傲见她时,她正倚在床边等他,衣裙斜散,发髻轻松,那副画面,不怎么就让申屠承傲舍不得出手了,只嘴上训斥了卿落,然而卿落那时候面无表情地看了申屠承傲一会儿,一言不发自己脱了衣服要入睡,吓得申屠承傲就逃了出来!
是的,申屠承傲不想承认,他是逃了出来!因为一个女人!
“自以为是?我说一句话你就不会让我走了,甚至还会开条件留我。”卿落道。
“无稽之谈,本王早就不爱你了,也不怕别人说什么宠妾灭妻的非议!”申屠承傲有些不耐烦。
“哦!那我说我可以把路兰脸上那疤给抹平呢?”卿落垂了眸子。
申屠承傲呆住了,这样一个理由,他确实不能拒绝。
卿落突然笑了起来,笑出了眼泪,抹了下眼角,卿落叹了口气:“申屠承傲呀!你怎么如此,只要是你想要对着好的人,怎样你都对她好!”
“……好,本王让你留在篁楼,路兰的脸就交给你了。”申屠承傲知道路兰挺想恢复她的容貌的,而卿落有了这一句话,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真的赶走卿落了。
“好~!”卿落手指弹了下琵琶,充满了杀气。
“对了申屠承傲,给我找个教琵琶的先生,你答应过我的!”卿落突然道。
申屠承傲看着卿落的眸子含了凌霜,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对了!我在江南的凤凰台上认识一个叫红袖的姑娘,我们约好了她教我学琵琶的!”卿落又对着申屠承傲的背影喊了一声,申屠承傲状似没听到,并不理会卿落。
待申屠承傲走了,卿落突然陷入了无尽的黑暗和无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申屠承傲现在这样的状态,该怎样才能让他恢复她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一定要在傲王府待着,因为申屠承傲随时可能与路兰滚到床上去!
“申屠承傲,我都这么努力了,你如果还和路兰滚在一起了,那我可不要你了……”卿落皱眉抱住了自己,脸埋在膝盖上,微微抽泣。
哭得天昏地暗,卿落再次抬起头,已经夜里了,申屠承傲和路兰吃饭没有叫她,她爬了起来,想去厨房找点吃的。
对于厨房卿落轻车熟路,再次做出了与曾经的“十全大补汤”一模一样的汤药。
喝了一口,卿落的脸就皱了,一向不怕苦药的她竟然也苦得整个口腔都难受。
“嗯……什么鬼呀,当初的墨夙和申屠承傲喝的都是这玩意儿吗?!”卿落轻声道,突然感觉身后有点动静,猛地转身。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