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有没有阵元石？”
正拄着下巴打盹的店主‘郑一毛’被客人叫醒，揉揉眼睛打量着面前的一对男女。
男的年纪不大，相貌英俊。女的……真高啊！
看着不像有钱人，还问了件奇货，这样的客人他一天能见几十个。
冷脸回道：“有是有，二十两黄金，不还价。”
“啊？”肖男目瞪口呆，“一颗石头你管我要二十两黄金？”
郑一毛捏着嘴角的几根胡须，低眼看着肖男，道：“阵元石又不是包子馅饼，满大街都是，二位要是真心想买，可以先交十两白银，我给你们看看货。”
“看货还要钱？”
肖男心中暗骂了一句奸商，转身就要走，店内又进来两人。
也是一男一女。
郑一毛眼力活泛，看新来的客人衣着华贵，立即堆起笑脸，道：“两位看点什么？”
男人问道：“你这有没有悟道石？”
“有，有，两位稍等！”
说着从怀里拿出钥匙，打开身后的柜子，取出一个小木盒放在柜台上。
“两位，请上眼！”
木盒打开，里头是一颗通体碧绿的圆珠，肖男瞥了一眼，问公孙妍：“悟道石是干嘛用的？”
公孙妍看似在观赏店内的物品，一直在用余光关注着郑一毛，她也她似乎看出了些异常，回道：
“辅助修行，对法修很有益处，对我们这些体修剑修益处不大。”
“原来如此……”
肖男心想有机会他也要搞一颗，最近法道的修行越来越难。
“多少银子？”男人问。
郑一毛谄笑着比了个‘十’，“黄金十两。”
“行。”
男人爽快答应，从荷包里拿出一锭黄金付给了店主，将悟道石揣进怀中，便跟随同的少女一起离开了店铺。
郑一毛见他们两个还赖在店里不走，竟然直接撵人。
“走了走了，我要关店了！”
“天黑还好一会呢，怎么说关就关！”肖男不忿道。
两人被撵到店外，店主郑一毛锁上门，匆匆离开。
“你猜他要去哪，做什么？”公孙妍问，望着店主的背影，笑容颇有深意。
肖男摇头，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
“走，我们跟着去看看就知道了。”
郑一毛行色匆匆，到了一个巷口，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四周没人才拐进去。
两人跟在后头，看他进了巷中的一处院落，没一会又匆匆出来，这次身后跟着一伙人，个个杀气十足，有几个还是化境期的修为。
两人躲在墙后，肖男问道：“他们这是要去干嘛？”
“杀人越货呗，还能干嘛。”
一伙人径直出了仙莱城，到码头附近埋伏起来。
两人找了地方藏好，想看个究竟。
没一会，视野里出现了一男一女。
肖男惊讶道：“是他们，白天买悟道石的那两个？”
“小声点，别惊动了那伙打劫的！”公孙妍轻声道，“我白天在店里就觉得这家店主不对劲，身上的血腥味太重，眼神也不对，根本不像生意人。
这两人离店的时候，门外有人立即跟了上去，店主紧接着就关店撵人，我就知道他们要来这一出。”
肖男恍然大悟，愈发佩服公孙妍的敏锐，不愧是安定府地字捕头。
码头上，那对男女正要上船，一直在埋伏的那群人冲了上去，将两人围住。
一人喝道：“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不然就把你们扔到海里喂鱼！”
男人把女子护在身后，惊恐道：“各位好汉，我身上只有一颗悟道石……”
他将悟道石从怀中掏出。
一人上前把悟道石从他手中夺过，检查了一眼，道：“没错，是悟道石。”
几名强盗对视了一眼，挥刀而上。
男人一边护着女子，一边抵抗，明显力不从心。
公孙妍拍了下肖男的肩头，道：“我们上！”
两人的加入瞬间扭转战局，公孙妍没有留手，这些强盗都是亡命之徒，有些还是朝廷通缉的罪犯。
不知有多少人冤死在他们的刀下。
肖男本还有些心软，看到公孙妍如此杀伐果断，心底一横，抽出匕首，将眼前的恶徒全部抹杀。
店主郑一毛还藏在远处，见同伙都被干掉，转身要逃。
肖男从地上捡起一把刀，甩了过去，将他插了个透心凉。
被他们救下的一对男女看着满地的尸首，情绪仍然激动，男子向肖男致谢，声音还抖得很厉害。
肖男把从一具尸首身上搜出悟道石，还给了男子。
男子要了他的姓名，承诺日后一定报救命之恩，便同女伴乘船离开。
“走吧，我们回去睡觉。”公孙妍道。
肖男嘿嘿一笑道：“不急，先去店里瞧瞧。”
店主已死，满店的宝贝都成了无主之物，他不下手早晚有人下手。
两人折返回去，肖男撬开门锁，点了油灯搜刮起来。
他虽不认得哪些矿石珍贵，却也直到真正值钱的东西不可能放在明面上。
接连开了几个铁箱子，只要里面有东西，通通揣怀里。
让他惊喜的是，他又找到一颗悟道石，而且看起来比店主卖出去的那颗品质高出不少。
……
回到客栈，肖男拒绝了公孙妍同睡一屋的请求，他要试试悟道石的好处。
闭上双眼，盘腿而坐，手中捏着悟道石，果然，很快就进入冥想之中。
这一次，他很顺利就看到了那条闪烁着粼粼波光的大河，缓缓沉入其中。
眼前的景象变成了纯粹的白色，望不到底的白，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仿佛白纸上画出的一个小人。
正在他疑惑之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听到了说话声，和上次不同，这次十分清晰。
“新人。”
“我们又多了一位新人。”
能听出是两个人的声音。
肖男努力平复心情，以防自己从冥想中醒来。
“新人，是说我吗？”他问。
过了约莫半分钟的时间，他听到了回应：“没错，你是我们的新朋友。”
肖男心中百味杂陈，问了一句：“你们……都是我的人格吗，我是不是人格分裂了，你们藏在我脑袋里多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