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苡本是去的御书房和皇帝的寝殿找萧宇振,可是太监们说他往盈妃处去了,想到这两年萧宇振夜夜往盈妃处夜宿,对其他嫔妃包括自己的母妃从未有过任何关心,萧苡的心中生出一股怨气,不过虽然萧宇振对自己母妃不好,对自己却是疼爱得紧,所以她还是压住了这股气,紧赶着来此处找他。
“你说熹妃怎么了?”萧宇振对自己后宫这些女人确实关心得不多,不过到底是什么急症,太医也搞不定。
“母妃她之前还好好的,还与孩儿在殿中聊着,可突然说心痛,捧着心口直说抽得慌,浑身发白,冷汗直冒。孩儿赶紧让人去请了太医来,太医只说是突发心疾,扎了针给了药还不见好,母妃,母妃…”萧苡说到伤心处,眼泪直低落,吧嗒吧嗒的,跟前湿了一片。
“德海,去看看。”
“是。”于德海摆了圣驾。
“流蓥公子,烦你也帮去看看。”萧宇振回身与江月晚说。这流蓥医术了得,太医治不了,不定他就能治了。
江月晚一听头都大,萧宇振这么一叫,搞得她像是他宫里的太医一般,一个嫔妃也要让她去诊,当她是那街上的大白菜吗?不过,萧宇振态度肯定,她要是拒绝的话,在这宫里也不好混下去。罢了,不就是嫔妃生病吗,医便医一次吧。“行吧。”江月晚略带不满的应了下来。
萧苡这才注意到,那日的那位公子竟然也在自己父皇身边。她已经见过两次这人在她父皇身边,御书房,妃嫔寝宫,想来这公子于父皇来说,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萧宇振摆驾熹妃的千禧宫,宫女太监们头一次见皇帝如此大阵仗来,哗啦啦跪倒了一片。
“母妃,父皇来了。”萧苡率先跑进了熹妃的寝宫里,里面还有一个太医在一旁冒着冷汗。他治了这半天,熹妃一点不见好,要是皇帝怪罪下来,他脑袋可保不住。
萧宇振见熹妃一脸苍白的模样,楚楚可怜,心中顿时生了一股怜惜。“流蓥,麻烦你了。”
江月晚朝萧宇振微点了头,然后到了熹妃的床边,执起她的手开始诊脉。诊了一会儿,又细细看了她症状,其实熹妃就是急性的心梗,疏导开就好了。江月晚起了身。
“如何?”萧宇振问。
“没什么大碍,人都散开些,窗也开了透透风。”江月晚拿出了自己的银针,对着熹妃的几处穴位扎了下去,只一会儿,熹妃抽搐的感觉就消失了,心里也顺畅了。
“吃些药,休息好就没事了。”江月晚收了针,与人拿了纸笔把药方写了出来。唉,萧宇振这太医院的太医难不成是吃干饭的?这点小病都看不了。
额,一旁的太医看得眼睛直冒光,这就好了?那他刚才忙活了这么半天是在干嘛?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萧宇振见熹妃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苍白变得正常,心底不禁对江月晚的医术更加佩服。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萧宇振转头看自家太医,不满的感觉更甚。
“多谢流蓥公子。”萧苡红着脸与江月晚致谢。
“呵。”江月晚点头算是受了,她本不想救她娘,可救都救了,这个谢她当得起。
“若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萧宇振还得善后盈妃的事情,她没兴趣看,这个点也可以回去泡个澡了。
“好,去吧。”萧宇振对这流蓥是愈发满意了,虽然脾性大了些,但哪个高人没些傲气呢,若是这人能就在朝中帮他,他这朝堂肯定会更加稳固。
“陛下,严将军求见。”江月晚前脚刚走,后脚御前侍卫统领就来到萧宇振跟前禀报。
“宣去御书房。”这么晚了,严肃还来他这里,定然是有重要的事。
“是。”
萧宇振回到御书房刚坐定,严肃就被于德海,引了进来。
“何事这么急着见我。”萧宇振见严肃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
“陛下,监察御史陈德术一家被灭门,微臣追寻作案者踪迹,竟发现那作案者与人养着一队死士,那队死士诡异非常,浑然不怕疼痛,战力较大周上等士兵十倍以上,微臣怕这支队伍成为朝堂祸患,便一并拿下了,现特来请示陛下如何处理。”
“死士?”
“是。”他当然不会把苗头指向潮王,若从他口中说出某个皇子的问题,皇帝就算是信,也会对他心生猜忌,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第一时间把人交给皇帝,让他自己问出来。“微臣用了流蓥公子给的药,没费一兵一卒便全都弄倒了,现今全押在京兆尹的大牢里。”
又是流蓥。萧宇振心中感叹,这流蓥真是厉害了。“辛苦你了,先押送到天牢,让刑部去发问。”严肃做事他向来放心。
“是!”严肃跪地领命,然后起身想要出去,萧宇振却又叫住了他。
“严爱卿你说,流蓥公子可会愿入朝为官?”今日里他其实想问的,但事情一多,又没问出口。
“这…”什么情况,江月晚入宫不过几天,皇帝就这般看中她了?“微臣认为,他应该不会愿意被束缚在朝堂中。”让她做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好,知道了,回吧。”萧宇振摆了摆手,严肃抱拳走了。
萧宇振这边在想着如何说服江月晚与他卖命的事,萧苡却带着一盒子糕点,忐忑的去了江月晚住的流芳殿。
“公,公主?奴婢给公主请安。”翠珠见到萧苡立马跪了下去。边跪还边疑惑萧苡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流蓥公子可在?”
“禀公主,公子正在里面用晚膳呢。”
“好。”萧苡直接越过翠珠往里走,很快就看到了江月晚的身影,而她面前就摆着一个汤一碗饭,看着很是寒酸。
“你这,怎么就吃这些,她们怎敢如此怠慢你!”萧苡突然很生气,叫人叫来了翠珠一顿说。
“我…这…”翠珠委屈啊,明明是流蓥公子自己只要这些,多了还不高兴。
等等,这是什么情况,江月晚有些懵逼。她正好好吃些饭呢,怎的突然就冒出了个人在旁边叽叽喳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