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嫁给你!”
赵源恪嫌弃的看了李望鸢一眼,“你以为我愿意娶你?形势所迫罢了。”
要不是因为,不娶李望鸢,他就要坐牢,不然他会愿意去娶李望鸢?就李望鸢这个愚蠢的模样,他赵源恪才看不上呢!
李望鸢面上有些羞恨,她不愿意嫁给赵源恪是一回事,但是赵源恪不愿意娶她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李望鸢是京都的才女,被人如此拒绝,又怎么能甘心?顿时心底气愤到不行。
“形势所迫我也不会嫁给你,我不管,你一定要和父亲取消这桩婚事,总之,我不嫁给你!”
赵源恪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知道了,可李望鸢却没有不说的意思。
“你若是做不到,我就将你所做的事情,全部告诉父亲,到时候,我看谁还敢嫁给你!别说李望舒了!就是春香楼的姑娘都看不上你!还妄想入仕?做梦去吧!”
原本一脸不耐烦的赵源恪,听到这话,却更加怒气冲冲,一把掐住了李望鸢的脖子,恨恨的说着:“我赵源恪平生最厌恶的,就是别人威胁我,我这人什么都不怕,更别想妄图以什么威胁我了,记住了吗?”
“要是被我听到一丁点不好的流言,我都会以为是你,到时候,你做出的那些事情,也别怪我公之于众了,凡事做之前,都动动脑子,看你是不是有把柄,也同时落在别人的手里!三思而后行,是我教给你的第一个道理。”
赵源恪带着威胁的语气,声音又故意低沉许多,但其中的嘶哑声音,还是听的出来的,就好像是乌鸦在大声说着话,吓得李望鸢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李望鸢定定的看着赵源恪,却不再敢说话了。
“左丞相府的后院,原来这么精彩啊!比那梨花园的戏都好看许多!”
李望舒无奈的看着顾星玄,这厮还一脸欣赏的看着假门后的李望鸢和赵源恪,不断的发出感慨。
而李州更是从头都看到了尾,此刻面容阴沉,一句话也不说。
表面上,顾星玄率先离开了左丞相府,其实却并未走远,在赵源恪去庭院的时候,顾星玄就被李望舒‘请’了回来。而李州和顾星玄,就这么被李望舒带到了这里。
庭院中有一处假门,在庭院里是透不过假门看到外面的,但从外面,却能看清楚庭院里的一举一动。
这就是,李望舒,李州和顾星玄能清楚的看到,听到,李望鸢和赵源恪一言一行的原因。
早在赵源恪到之前,三人已经到了,从头到尾,一句不落的全都听到了。
李州面色深沉的看着庭院里的赵源恪和李望鸢,又看来李望舒一眼,随后对顾星玄拱了拱手。
“三皇子殿下,微臣还有些家事要处理,就不留三皇子殿下了。”
顾星玄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准备离开,却在经过李望舒的时候,朝着李望舒挤眉弄眼着。
李望舒无奈的看着顾星玄的举动,又听到李州沉着语气的说着。
“你和我来一下。”
李望舒稳了稳心神,这才跟上了李州的步伐。
刚才临时把顾星玄留下的时候,李望舒就猜到了,李州会这么一下,所以此刻并不惊讶。
书房。
李州刚一进书房,面上就是掩饰不住的怒气。
李望舒顿时跪在了地上,主动认起了错误。
“父亲,望舒知道错了。”
李州面色不改的看着李望舒,这个他最近才关注到的女儿。
“你何处错了?”
李望舒扶住膝盖,定定的看着李州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着。
“望舒不该当着三皇子殿下的面,就带着您和三皇子带到庭院,公开了家中的事情。”
李州听到这话,面色依旧不善的说道:“既然知道,你又为何这么做?望舒,我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可你怎么如此糊涂!”
李望舒没有丝毫的悔意,依旧看着李州,带着真挚。
“父亲,是否能听望舒说一句话?”
李州并没说话,却抬了抬手,示意李望舒说。
“父亲,方才赵家公子和二姐姐的对话,您也听到了,如今,您还认为,今天的事情只是巧合吗?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的原因,望舒相信,父亲的心底此刻应当是有了答案的。”
李州听到李望舒这话,顿时开始仔细的想了想。
李州不是个傻的,他能坐到左丞相的位置,就足够证明他是极为聪明的,因此,李望舒一说到这话,李州就明白了李望舒的意思。
刚才赵源恪和李望鸢的对话,已经很清晰了,赵源恪今日突然上门提亲,甚至拿出他和李望舒的‘定情信物’等等,都应该是有所预谋的,甚至这些都很有可能和李望鸢脱不了关系。
李望舒见李州真的认真的在想着,心底也松了一口气。
“其次,赵家公子见信物事情败露后,还想要强娶望舒,足以看出这人不简单,甚至都不把左丞相府放在眼里,这样的一个人,叫望舒如何托付终身?”
“可即便如此,你也不应该带着三皇子殿下,去看那样的场面!”
李州的语气带着愤怒和沉着,想来这才是他最介意的地方。
“父亲,请恕望舒无礼。今日遇到这件事情的,若是二姐姐,您还会如此介怀吗?”
李望舒定定的看着李州,似乎势必要得到一个答案。
李州的心底突然震了一下,随后有些躲避李望舒的眼神。
李望舒也不介意,继续说着:“若是二姐姐的话,父亲应当早就找人把赵家公子轰出门外了,又岂会容忍赵家公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李家?而我就不同了,在赵家公子说到已经与我私定终身的时候,父亲当时是相信的,甚至会认为,我有辱李家的门楣了,是与不是?”
李州张了张嘴,干巴巴的说着;“那不是因为之前你痴心于赵家公子闹得?为父自然以为是你不懂事了。”
李望舒苦笑一声,“父亲真的这么以为吗?那日大火烧到了惊蛰居,望舒几乎差些活不下来,若不是姨娘再三坚持要救我,父亲是不是早就要下令任由我自生自灭了?”
李望舒说的悲悲戚戚,面上还带着可怜的悲哀,似乎悲痛到了极点,裙边下拉着衣裙的手不断颤抖,似乎很是伤心。但只有李望舒自己知道,再不握住衣裙,她都要憋不住笑出来了。
妈呀,憋笑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