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经传出,邻国内府高层便坐不住了,他们立马就开始征召人手,连夜派遣队伍杀向了苇名,气势汹汹,犹如恶狗扑食,就好像去晚了就吃不到热乎饭一样。
然而早已有了准备,且就等你来这一套的苇名众也是丝毫不慌,坚守在阵地之上,摩拳擦掌,等到敌人抵达疆域边界线之后,也不跟你多哔哔,直接上去就是一套不解释连招,头给你锤烂。
而刚刚抵达前线疆域的突击队伍,话还没说两句,就突然间碰到了一个骑着高头大马,手持长枪,携带一队精锐骑兵,埋头冲杀过来的莽夫队伍。
‘吾乃苇名七本枪,伍次阵部佑马是也!邻国宵小之辈,安敢犯境?找死!!!’
一通轰雷怒吼,二话不说,这些骑兵风驰电挚的便杀了过来。
而一只脚刚刚踏过疆土边界线的内府军一脸懵逼,还没反应过来,便被这一枪通了个对穿!!
铁蹄声响,震耳欲聋。
一阵血腥杀戮,猝不及防的突袭,那名骑着高头大马的身影,同样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也让人惊骇不已,甚至是怀疑起了人生。
不是说好了苇名众气虚体弱,不堪一击么?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七本枪又是什么鬼!?而且七本枪不是应该待在自己的封地里么,为什么大老远的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而且他们明明还没有开始越界的吧?他们的一只脚还在自家领土上!你们凭什么一上来就杀人?是你们自己越界了知道么?
看着铮铮铁蹄从友军尸体上跨过,脚踏在自家的领土上,带起一阵风沙与腥气,内府军可谓是头皮发麻。
这到底是他们入侵,还是你们入侵?
完全不讲道理啊!!!
斥候呢?你给我死出来!??
无数的困惑与不解,围绕在他们的小脑袋瓜上,百思不得其解。
可以没有人会去向他们解释什么,也没有任何意外,突然间遭受突袭的内府军队伍,一瞬间便惨遭重创,横尸遍野。
他们连夜马不停蹄的赶路,从邻国一路赶赴前线,还没等歇息一下喘口气,就被携带精锐骑兵的伍次佑马,一记直捣黄龙,撕裂了防御,被生生的杀穿了!
丢盔弃甲,折戟沉沙,死伤惨重。
……
冥土的斥候:鬼知道这是谁写的……
星野泽玲:我以为我的地位已经很高了,结果就这?内府把我当外人是吧?
医师:?我难道不是卧底?不是,主城有计划都不通知我的?
苇名七本枪鬼庭雅次:来的好哇!
邻国内府高层:……不好,中计了!!ヽ(?Д?)?
……
幡然醒悟,为时已晚。
得到了惨遭埋伏且战败消息的邻国内府军高层,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头皮发麻,不敢相信自己派遣出去的千人队伍,连个水花都没砸出来,人就没了!!
不仅如此,还有几十匹的战马,精致盔甲,甚至是三五门火炮,百十杆火枪!!
那可是一千五百人的队伍啊!!
转瞬间便没了,直接崩盘!
邻国高层悔的肠子都青了,而得到这个消息的德川家康,更是直接傻眼。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究竟是哪个憨批在做出决策之前不事先通知他一声的?是谁?造反了是吧!?
德川家康痛心疾首,一口气差点就没喘上来,因为这虽然是手下私自下令,企图骑到苇名脸上去进行冒犯,也因此不小心吃了大亏,但是最后丢人的可是内府啊!
外面现在肯定都在疯传是他下达的命令,这口黑锅他也是差不多是背定了,毕竟是个人都明白他的野心和对苇名的仇恨,要说他没有参与其中,鬼都不信。
躺着也中枪的德川家康彻底人麻了,并且疯狂的书写批评文章,‘致电’给远在邻国的负责人,大久宝盛庵,一阵疯狂的指责与辱骂输出。
你如果不是在赤备军里沾亲带故的,他下一秒就让你切腹自尽,原地蒸发。
大久宝盛庵也是头皮发麻,阅读着德川家康奋笔疾书连夜写出来的章节,手脚冰凉,冷汗直流,甚至还在上面看到了好几个歪歪扭扭的错别字……
天知道德川家康究竟有多么愤怒。
差点被‘切腹自尽’等扭曲狰狞字眼给吓尿了的大久宝盛庵,也是连夜奋笔疾书,哭喊着传信给了在赤备军里担任大将的两位兄长。
一个是在早年间被称作德川赤备十六人众的大久保忠世,一个同样为十六人众的大久保忠佐,都是德川家康用来打天下的最初资本,为其立下过汗马功劳。
这两个年过半百,早就已经开始想着退休的大将,得知了这个消息后,也是在瞬间就上了火,连夜爬起来,带着一干能歌善舞的歌姬,去给德川家康吹枕边风,左说右劝,这才好不容易保下了大久宝盛庵的性命。
苟延残喘的大久宝盛庵经历了一次在死亡边缘游离的风险,缓过劲来之后,也是彻底的炸毛了。
他们都明白了这就是苇名的奸计!从一开始,苇名就对他们不怀好意,斥候肯定也是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全军覆没了。
甚至包括星野泽玲,以及那个来自苇名的医师,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好哇,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两个狗男女,到最后给他们来这一手背刺?
红了眼的大久宝盛庵彻底疯狂了,六亲不认,大手一挥,便将倒霉催的星野泽玲与医师扣押入狱,一通严刑拷打,却也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
因为星野泽玲是冤枉的,她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也早已全盘托出了,而那名医师,一个没有名字的卧底罢了,嘴硬得很,比这两日跟那些歌姬在一起的时候还要硬!
正当大久宝盛庵与一众高层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收场,甚至是去面对占据绝对主场和优势的苇名时,来自鬼庭雅次的第二发礼物,悄然间送上门来了。
邻国突然间就乱了起来,经历了战败之后,下面原本便已经人心浮动,再加上有心人的催化,整个邻国有血气的男儿郎,纷纷开始反抗起了内府军的施压,那些用于田野中的锄头,杀猪的菜刀,纷纷砍在了平日里不敢招惹的武士身上。
得到了这个消息后的大久宝盛庵,更是被气的上头,一瞬间就有点心肌梗塞外加脑淤血了。
‘他们怎么敢的!?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是有人打过保证,说那些怯懦的人,根本不敢这样么!?’
为什么?这又是一通令人迷惑的行为发生了。
战败刚不久,内部却又乱了起来。
然而来自内府的高层,却也并非都是些酒囊饭袋,吃软饭的,他们面对着那些小团体行动的反抗军,开始重拳出击,进行施压。
不出几日时间,反抗军便有些孤立无援,被内府军打压的喘不过气来,而他们原本还在心中抱着‘可能不需要苇名众,他们自己也可以’的念头,也瞬间垮掉。
眼瞅着已经扛不住压力,被敌人血虐崩盘,他们立马哭着喊着前去求助苇名众,想要让他们尽快出兵,施压给邻国高层。
然而早就开始了坐山观虎斗模式的鬼庭雅次,对此也是丝毫不着急,就坐在幕后看着他们进行内部争斗,甚至还有闲心去跟王者归来的伍次佑马调侃两句,‘佑马啊,商量个事呗?’
‘何事?但讲无妨?’
打了胜仗的伍次佑马豪爽的一挥手。
‘战马充公。’
鬼庭雅次仅仅只是说了四个字,原本还笑意盈盈的伍次佑马,顿时就麻了。
垮着那个批脸,骂骂咧咧的掀翻了桌子,起身离开了。
要不是看在雅昭的份上,他多少都得跟鬼庭雅次掰掰手腕。
凭什么啊?
一开始说的好好的,让他去前线埋伏,坐等敌人送人头,送装备,胜了之后,资源五五分成。结果他都把别人摁在地上锤了,事后你过来给他讲战马充公?
要不是为了那几匹战马,你觉得他会离开自己舒适的封地,大老远的跑到疆域边界去跟人打仗?
哎呀爬啊!烦死了!!
然而为了维护主城的威严,以及战友之间的情谊,这件事还是没有闹得太僵,最终还是满足了伍次佑马的私心,战马尽数转交给他培养,仅仅只是培养,而盔甲与物资则是被主城全盘接收。
明眼人一看这就是个血亏的生意,但是伍次佑马却一点都不担心,反而乐呵呵的,屁颠屁颠的便摁上了手印。
没办法,他就这么点爱好。
也正是拿捏住了他的这个爱好,所以主城才会派遣伍次佑马前去击溃敌人,若是换成其他的几人,类似于山泉暗部濑北,锦野左户卫门,高峰右户比良近,他们几个高层,事后主城根本不好意思去从他们手里扣走资源。
毕竟也都是镇守一方的封地高官了,跟以前不一样了,也有了谈条件的资本,若是被主城无节制的克扣,也的确会让人不情愿,毕竟下面还有许多平民要养活。
用来用去,果然还是伍次佑马好用啊,毕竟是国土绿色资源保护部与战马养殖大户,处处都有用的上他的地方。
在简单满足了伍次佑马的要求后,除此之外,鬼庭雅次也是趁此机会,跟自家的好大哥鬼庭雅孝彻底坦白了一波。
鬼庭雅孝当场就人麻了。
不麻也是不可能的,毕竟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是个套路,就他一个人不知道。
甚至还郁郁寡欢,疯狂氪酒,无能狂怒,恨不得剁碎了主城所有的医师。
呸,医师都特娘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阵子主城所有的医师看到他后,都恨不得躲着走,因为实在是太吓人了。
出卖他的爱,背了良心债,最后知道真相的他眼泪流下来……
从弟弟那里得到了真实的消息,鬼庭雅孝抬头望天,神色复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是或许只有他自己明白,经历了一次蜕变,他也成长了……
这个男人现在已经不相信爱情了。
而没有了弱点的男人,是无敌的!
重新振作起来后,鬼庭雅孝瞬间火力全开,心中怒气几乎叠到了一万层,恨不得现在就冲碎敌人的阵势,碾碎一层地皮,亲手捏碎那些邻国的高层。
也是在成功激励起了自家大哥之后,鬼庭雅次这才悠哉悠哉的给那些邻国反抗军回了信:我们这边很忙,再坚持一下。
邻国反抗军好不容易才等到消息,结果一看就这?
他们当场就怒了。
但是愤怒过后,却也只剩下一地狼藉,遍体鳞伤,只因他们根本没可能打得赢内府军,再这么下去早晚会全灭。
事到如今,背水一战,他们也只能委曲求全,哭喊着:苇名爸爸你们快来啊!!
对此,主城依旧是平平淡淡:快了快了,就快好了。
邻国反抗军:(t^t)
暗地里,则是让兄长鬼庭雅孝调集人马,朝着邻国疆土靠近,准备重拳出击,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碾碎他们!
内府军疯狂打压清洗着邻国反抗军,眼瞅着已经快要将其尽数扫灭。反抗军求助苇名无果,硬着头皮拖了好几日,却依旧是渺无音讯,也有些绝望了。
事到如今,他们也不得不开始思考退路,但是当发现无路可退后,剩下的,也只有疯狂了。
他们开始不顾一切的进行反击,破釜沉舟,想着就算是死,也要咬下敌人一块肉。
而他们这股凶性,也给内府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但是最终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依旧是无济于事。
就在一切战乱都即将结束,混乱纷争将又一次以内府军镇压成功结束时,属于苇名的援军,终于到了!
由苇名主帅鬼庭雅孝作为首领,率领精锐部队踏足邻国疆土,进军占领高地。
火炮轰开了敌人的大门,铁骑践踏了敌军的阵地,炮火连天,金戈铁马。
当内府军慌乱中想要抵御强敌时,却发现一切又都来不及了,敌人更是比想象中的还要生猛。
轻易便能镇压反抗军的内府军,却根本不是苇名众的对手,摧枯拉朽般的便被击溃摧毁,阵旗更是被连根拔起!
是败军惨死,还是弃国逃亡,也仅在邻国内府高层的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