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很邪也很魅,带着一丝不羁,张狂的让人想冲上前去,直接打肿她的脸。
江明煦身子直接就僵住了,呼吸急促,脸涨得通红。
有人想要缓和气氛,就帮腔道:“咱们都是练习生,也是兄弟,何必要比较来比较去的呢?不管是宁欢也好,明煦哥也罢,两人都是最优秀的嘛。”
“是啊是啊,这根本没什么好比较的,过几天就是总决赛了,大家把那股劲放到总决赛上再拼搏好了。”
还有人上前,想要跟宁瑶套近乎,手搭过去,但是被宁瑶避开了。
林彬彬怕自家偶像没面子,还故意扯着嗓子说:“宁欢,你当真以为明煦输了吗?他是看你什么都不懂,故意让着你呢。”
本来也是好意,想要帮江明煦挣回点面子,但是没想到,宁瑶直接说:“既然是让我的,可以再比试一下,这次就不要放水再让着我了。”
宁瑶的声音很是响亮,再空旷的地方也听得很清楚。
江明煦的脸直接就涨成了猪肝色,声音中也透着一股子的冷:“输了就是输了,没有什么好狡辩的,宁欢你确实比我厉害,我不如你。”
“明煦哥,你那点比不上那个宁欢啊,是他故意挑你的短板。”林彬彬还在为江明煦感到不值。
男人直接打断了他:“林彬彬,够了!”
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再不认输,他脸上会更加难看,到时候也会有人说江明煦愿赌不服输。
“照片的事,我在这里向你道歉,是我没有弄清楚状况就随意的猜测,宁欢你是对的,无论是在技巧上或者是唱功上,你都更优胜我一筹。”江明煦低眉垂眸着说道。
多么骄傲的一个人,从在公司当练习生开始,就一直受人尊重和追捧,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很绅士,但实际上,江明煦这个人的心眼特别的小。
要不是因为心眼小,也不至于看宁瑶不顺眼,处处针对他。
“这样说话才对嘛。”江明煦服软,宁瑶也不可能继续把着不放,她唇边勾起了一抹浅淡的笑意,还主动上前,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脑袋,“和谐相处,不弄那些弯弯绕绕的,也不搞小动作,不是很好吗?”
“道歉也道了,我先回去了。”江明煦紧绷着张脸,别提有多难看。
“别啊,好不容易来了兴致,再来合奏一曲呗。”宁笑明媚的笑容中,却带着一丝狡黠。
就在江明煦灰头土脸准备离开时,忽然,门外多了许多陌生人。
在那群陌生人当中,他一眼就看见了跟在摄像机后面的白鑫睿。
白鑫睿一直在给江明煦使眼色,还一直在对口型。
江明煦很聪明,很快认出走在最前面的那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是音乐协会的会长石老。
音乐协会的名头非常响亮,哪怕是进娱乐圈红的发紫的明星,也想进音乐协会深造。
“石老,您怎么来了。”他立刻换上了一副谦卑又很顺从的模样,声音轻柔,语气也很温婉。
要不是宁瑶和江明煦已经斗过好几次了,怕是真要被那张无辜单纯的脸,还有他的假样子给欺骗了。
宁瑶啥也没说,双手摆在胸前,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江明煦。
江明煦还在那装:“久闻石老您的大名,今日得此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石老明显不买账,冷哼一声:“年轻人,多把时间放在学习上,少些勾心斗角。”
他跟这里的练习生不一样,江明煦是不是故意想要宁瑶难堪,一眼就看出来了。
在宁瑶和江明煦比试的时候,石老正巧就经过,一直在外面听着。
宁瑶弹钢琴是有些生涩,但天赋极佳,再加上节奏和音律上的配合让外行人听着就是比江明煦要强。
江明煦拉小提琴也是很厉害的,但是跟宁瑶相比,差就差在胜负欲太强目的性太强,导致后面合奏的部分,让人觉得索然无味。
“石老,您误会了,我没有……”石老一说江明煦勾心斗角,他整个人脸都红了,急忙在那给他解释。
老人摆了摆手:“罢了,我今天来也不是来看你的,小伙子,你叫宁欢?”
在一旁看好戏的宁瑶微微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对,我是叫宁欢。”
“我想跟你聊两句,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石老对江明煦的态度不好,但是对宁瑶却是和蔼可亲的。
两人之间巨大的差异让江明煦有些难以接受,他很想问为什么每个人都对宁欢如此重视,他到底有哪点好?
这话憋在心里,一直憋着,都快内伤了。
但是又没有办法直接去怼石老,怼了他,自己也别想在娱乐圈子里混了。
江明煦只能将那滔天的怒火一直藏在心里头,脸上带着一抹笑容,以最沉稳的姿态默默的退到一旁。
宁瑶仔细的看了看这位突然冒出来的老人家,老人看着很眼生,宁瑶也不认得,但既然能让江明煦这样小心谨慎的对待,必定是个大人物。
宁瑶不会特意对某个高官厚禄的很客气,纯粹只是因为石老看上去很友善,便也做出乖巧的模样:“老先生,我随时都有时间。”
“停止拍摄吧。”石老示意身后的人说道,“我想跟他聊聊。”
训练营里有会客室,石老这样重量级的大人物来,自然是能用会客室的。
工作人员在听到石老的话之后,很快就停止了拍摄工作。
“走。”他看宁瑶的目光,就跟长辈看孙子的眼神是一样的。
宁瑶从江明煦身边走过时,明显的感觉到,来自对方投来的萧肃杀气。
要是眼神可以杀人,宁瑶恐怕已经被视线扫成筛子了。
宁瑶脸皮一向很厚,对于这样的视线,她当看不见。
跟着石老去了会客室,宁瑶大大方方的让人准备茶叶和咖啡。
摒弃旁人,只留下两个音乐协会的人在那。
石老刚刚坐定,就迫不及待的询问:“宁欢,你学钢琴多久了?”
宁瑶抬头望着天花板,纤细指尖轻轻敲击着下巴,过了一会才说:“大概半天吧。”
准确的说,只有一个小时。
协会的一个年轻男人惊愕:“什么,才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