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许久没有喜事,略显冷清,明落昔接着明柠菀生辰大办了一场宫廷宴。
生辰宴设在了宫中湖心小岛上,晚风徐徐,灯影摇曳。明落昔宴请了许多贵妇与大臣之女,他们这一辈的兄弟姐妹也来了不少。
送了明柠菀一套精致漂亮的鹅黄色宫服,头戴公主冠,娇可清秀,满面红光,整个人喜气洋洋,不像是过生日,倒像是与人定亲。
端妃坐在左侧紧挨着明落昔的下首位,身着华贵宫装举杯邀众人同饮,脸上是常见的那副亲蔼笑容。
明柠熙自然是不会出席的,听说她把自己关在房内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是端妃又求又哄之下才进了些米汤,第四日就高烧不退。病愈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沉默寡言,只知道每天恶狠狠的盯着某个地方,然后就是疯狂的修灵练功。
要说端妃对明落昔不恨不抱怨,她自己都不信,可在人前哪里敢有半点怨言。
梁宴宴和梁垂文坐在角落闷闷不乐。
梁宴宴烦躁的拨开婢子为她倒酒的壶:“一边伺候去,这边用不着你。”
“我知道你不愿意来,但父亲发话了,不得不来啊,你也收敛点,别这模样。”梁垂文劝道。
“看见她们两个我就恶心,一个道貌岸然,一个居心不良!还同胞姐妹呢,为了荣华富贵真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梁宴宴愤怒的盯着坐在明落昔右首位的明柠菀,“瞧她春风得意的那个劲儿,有本事她一辈子能攀着高枝!”
“你少说两句,别被有心人听了去,这里还是皇宫。”梁垂文环顾四周,让她低些声音。
梁宴宴这脾气秉性倒是和明柠熙相同,从小高傲惯了,不屑一顾:“她敢做还不敢承认了?既然做了如此不仁不义之事就不要怕别人议论,。”
“你要议论回家说去,别连累父亲。”梁垂文到底比她大个几岁,知道分寸,一再规劝。
梁宴宴不服气的摆弄手中酒杯:“知道了……”
季宵贤摇着折扇走了过来,这几步害得一旁的几位大臣之女忘了手中美酒盘中佳肴,只顾得瞧他了。
“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让宴宴如此闷闷不乐?”
梁宴宴礼貌性站起身来微微颔首:“贤世子。”
“那边风大,就与你们坐一桌吧。”
梁垂文命婢子放置了套餐具:“快请坐。”
“你说是哪个人?”梁宴宴轻蔑的瞧了一眼高高在上的明落昔。
季宵贤跟着望了一眼,佯装无奈:“这位……哥哥可就爱莫能助了。”
“那你还问。”季宵贤虽是世子但平日里风流成性,遇到漂亮女孩都要聊上几句,梁宴宴知道他的心性,从不放在眼里。
“宴宴,不得无礼。”梁垂文低喝。
季宵贤合起纸扇,邪魅一笑:“不碍事,我就喜欢宴宴的性子,直来直去,不像有些女子云里雾罩的扭扭捏捏。”
“你要是真喜欢,就让我高兴高兴啊……”说着拿眼瞧了下主位。
季宵贤会意,站起身来:“这有何难,瞧好了。”轻摇纸扇往明落昔的方向走去。
梁宴宴这才来了兴致,支着下巴观起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