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凤炽后,李治武媚一行人继续北上,距离上,于幽州虽是有些绕远了,但雁门郡作为大唐的军政重地,李治等人来这里,也是为了幽州之行的布置留下后手,前往幽州收复暗网,不仅会先呈接程咬金在幽州的诸多布置,还有前太子李承乾留下的许敬宗等人。
而许敬宗的布置李治如今也是了如指掌,这其中关系不仅仅牵涉了关陇公族和山东大族,前太子李承乾携侯君集造反,虽流放的流放,被杀的被杀,但侯君集灭高昌国所留下的遗孤,还有前太子在突厥、仆骨、回纥甚至高丽句诸国留有的暗探名单也都在这许敬宗手上,牵一发而动全身,那尸兵已经是棘手,若再有变故,还有其他暗敌,能支援李治的,也只剩下这雁门郡了。
在北行三百里后,李治一行人离开了河东道地界,眼看着越往北走,也越是荒凉了起来,左右带的行头不多,李治便觉得走走停停更好,有官驿便歇下,余下来时间便慢行赶路,就这样一行人走了足两日,才到了云州地界。
“天成,我看你难得有心事?”李治等人到了云州地界,他便看到平日里冷酷凌厉的詹天成却有点恍惚,不禁出声问到,詹天成一回神,眼神中多了一丝复杂,看了看这荒凉的云州,浅笑回李治道:“被小爷看出来了,当年我随家父来云州,中途出了变故被师父从乱贼手中救下,否则我早已死于战乱中了,雁门郡守关之后,师父便在这里带师兄住下,与家父在云州几年,师父精心教授我剑法,待我束发之后便去行走江湖了,这一晃便是十三年过去了!”
听到这个,李治心神一动问到:“时过境迁,令师也是高人,虽不知道名讳,云游四海之事也曾听你讲过,但你这师兄,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说起!”詹天成看了一眼李治,知道他想问什么,主动说道:“师兄与我年岁相仿,跟在师父身边与我也是前后脚的事,江湖上都称呼师父为斋老人,但其实还有另一个称呼。”说到这里,詹天成身上的杀气突然一振,虽然仅是一瞬间,但还是被李治感应到了,李治听到斋老人这个名字觉得有些熟悉,未多想也未曾说话,詹天成则继续道:“生死老人,突厥人来犯时,大唐重兵正好南下平叛,他老人家一人守在这雁门郡,一把生死剑坑杀了突厥十万大军!”讲到这里,李治都有点不寒而栗,十万大军被一人坑杀,这该是何等人物,以自己现代的记忆也没有想到任何历史书籍会有这样的记载,如此神人,想来阿耶定是了解一二,想到阿耶时李治想起来斋老人是谁了,他的帝天便是斋老人敬献给李世民的,李治定了定神继续听詹天成道:“他老人家杀人十万自觉罪孽深重,便云游四海,救渡苍生,而所习的绝学生死剑决,也一分为二,死决教给了我,便是我所习的杀生剑,而生诀便交给了我师兄,称之为朝生剑,师父教我师兄弟二人的剑法正好相互克制,便是解了师父的后顾之忧,他老人家不愿再看到生灵涂炭,若一方用剑,必有一方制衡其不可多造杀孽。”詹天成讲完眼神变得暗淡,不再说话。
李治听完詹天成的话,左右想了想,在脑海之中问帝天道:“帝天,你认识斋老人吧,你可知道这生死决?”帝天慵懒的声音马上响起:“睡觉都不安生,当然知道啊,这是我当年教给小斋的啊,他幼年时曾在山中捡到我的本体,当是我只是一团如废铁疙瘩般的模样,也是他带着我回了家,由他做铁匠的父亲给我打出来现在这幅身体,不过小斋酷爱用剑,我便暗中教给他一本上位面的基础武剑,就是他口中说的生死决,其实也就是时空能源中恒动力力量的控制而已。”
听到这个,李治彻底无语,想来这斋老人手段通天,也应该未曾拿起帝天,之后才献给阿耶的,如此也不再多想,便问詹天成道:“那你师兄那?”詹天成回道:“习武之时,我与师兄关系要好,但我习杀生剑,需要不断杀敌,当时只能到关外去杀马贼练剑,而师兄的朝生剑却是控人身魄,不伤人一分却能制人的剑法,他每日只需要与师父切磋便可,长此下去,我杀生剑虽然大成,但我与师兄一同练剑却是变得如仇人一般,每次都是战的不可开交,私下里也再不复当年之情谊了。”
詹天成的话李治也明白了,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便是这样的道理吧,詹天成与其师兄心中理念背道而驰,二人也必定不能好好相处,李治继续问道:“你这也是在念及自己的师兄啊,不知道他如何称谓!”詹天成一改平日面无表情的面孔,流露出一丝嘲讽道:“我念及他?若他依然守在雁门郡,我自是要好好跟他战上一战,看看这么多年,是我的杀生剑凌厉还是他的朝生剑硬朗,我这师兄人称剑菩萨,陈情,是绥阳陈氏的旁支族人,这南北之途,远之又远,早已是断了来往,如今应该是在雁门郡,做师父定下的守关人!”
听到这个,李治也算是明白了,想来这两位学的便是最锋利的矛刺最坚实的盾般,也当真是矛盾,很快,一行人便到了雁门郡,远远可以雁门关的巍峨,比电视上看到的关卡更是庞大,散发着一股萧杀之气,而临近郡门时,詹天成却是一振;口头道:“他果然就在这里,此刻怕是也感应到了我,眼下便是要来了。”
其实还未等詹天成说完,李治率先感应到有人逼近,呼吸之间,只见一习白衣,连头发也是雪白色的一人站在了李治众人面前,手中还拿着一杆雪白的剑,剑未出鞘,却有着一股强烈的战意逼来,在场的除了武媚也都是一品高手,玄策秋满以及士可皆把目光投向了詹天成,因为他们能感应到这股战意是向着他来的,也只有李治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面前的白衣剑客,想知道这白衣剑客到底有多佛性。